第29章 马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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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三人一听这话，直接懵了。 他们原本以为秦川是个帮他们偷懒的盟友，结果人家竟然是来监督他们学习的监工 “秦……秦川，这会儿背什么书要背你自己背！”李承乾惊恐万分。 秦川其实也不想这么逼他。可这是工作啊，太子伴读本就有督促太子读书的职责，拿了俸禄，总不能摸鱼划水。 看着三人满脸抵触，秦川也很无奈。他寻思着搞点儿激励制度，眼珠一转，掏出一个限量版琉璃口红，直接晃到几人面前。 “明早上课前，谁能通篇背诵《大学》，这东西就归谁。”秦川不慌不忙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三人眼睛都直了，“当真”异口同声。 秦川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三人立刻抢过书卷，争分夺秒开始背诵。秦川听了一会儿，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这三人断句都不对，背得七零八落，根本没背到点儿上。 “得了得了，你们这么背，能背下来才怪。刚才我讲译文的时候，你们一字没听进去吧” 三人皱起眉头：“背书向来如此，哪有那么多花样” 秦川无奈，只好重新开课，用最浅显的白话，把《大学》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还教了几人一些背诵的技巧和口诀。 李承乾三人越听越顺，似乎突然摸到了门路，竟真有了能背下来的感觉，瞬间来了劲儿，埋头苦背。 这一背，就是一下午。连下午的课程开始了都没注意到。 侯君集在马场等不到几人，觉得奇怪，便亲自过来寻人。结果一进崇文馆，就看见几位平日最不学无术的“学渣”全在背书！ 他顿时无语——这帮人往常早就去马场了，今天竟然都聚在这儿 “太子殿下，该练骑射了。”侯君集提醒。 李承乾这才回过神，“侯将军，您今日怎么亲自过来了” “过几日微臣就要前往益州，特意过来看看。”侯君集答得坦然。 李承乾点了点头：“将军稍等片刻，我们这就过去。” 等侯君集离开，秦川的腿差点没软了。 这聚的人也太整齐了吧——谋反核心全员到齐，自己这是上了贼船啊！ 他心里一边吐槽，一边又只能咬牙接受现实：吐槽归吐槽，该干的活还得干。 几人换好衣服，随后一同前往马场。 侯君集扫视了一圈众人，目光最终落在了秦川身上。 “秦公子，听说你不会骑射”他眉头微挑，语气颇为不满，“这可不行，男儿怎能不通骑射” 秦川急忙拱手一礼，装出一副苦瓜脸：“将军，小人家境贫寒，自小哪有条件接触这些别说马匹了，连鞍都没摸过。” 侯君集略一沉吟，心中早就看出秦川是在推脱，但也没点破。他微微一笑，决定让秦川长点见识，既然你不喜欢骑射，那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骑射魅力。 “太子殿下，”他忽然开口，“看你们中午还在背书，想必学业辛苦。今日咱们什么也不干，来场马球如何” 李承乾三人一听，顿时眼睛放光，齐声欢呼。马球比单纯的骑射更有趣，他们最喜欢了。 不多时，李承乾、赵节、杜荷组成一队，侯君集则带着两名骑术精湛的亲兵组成另一队，很快便开始角逐。 秦川站在场边围观，看了几分钟，眉头就皱起来了。 这马球和足球差不多，目标都是把球送入对方球门。但区别在于，马球依赖的不只是战术，更是马术和配合。 李承乾三人显然只是玩玩，完全被侯君集三人压着打，开局不到一炷香功夫，比分已是5:0，碾压式的差距。 看得秦川直皱眉，终于在一次休息时，他一把拽住了李承乾几人，悄声说道： “这怎么能忍你们不想赢吗来，我教你们点儿真东西。” 说完，他把自己多年看球的经验全贡献出来，结合三人性格与特点，快速制定了一套作战方案，准备把千年后国足的命运，交到这三人身上 三人再次上场，站位有了明显变化，赵节主攻、杜荷接应、李承乾掌控节奏，三人彼此穿插，走位流畅，攻防节奏立刻稳定下来。虽然仍被压制，但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还手之力。 场外，秦川扯着嗓子喊得上气不接下气：“赵节别贪球！杜荷你往左！承乾快回防！回防——哎呀你怎么又愣神了！” 侯君集看着他那副急得跳脚的样子，忍不住咧嘴一笑，以为秦川终于被马术吸引，燃起了斗志。 他决定让这少年更直观地见识一下骑射的魅力，谁知，局势突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杜荷在李承乾和赵节掩护下，猛然加速，一杆挥出，球应声入门！ 侯君集一愣，立刻组织反击。结果不出几回合，赵节又一次突袭得分！ 侯君集脸色一沉，亲自带球发动突袭，结果刚刚冲到前线，就被李承乾拦了下来。他下意识避让，却被赵节趁机断球。 “唰！”一声马鞭响，赵节将球迅速传出，李承乾策马接球，一路狂奔直逼球门。 侯君集咬牙追击，眼看就要赶上，李承乾却猛然调转马头——佯装回撤！侯君集措手不及，一愣神的工夫，杜荷已经冲到球门前，一杆命中！ 秦川在场边叫得嗓子都哑了。 侯君集脸色黑得吓人，扫了秦川一眼，又看看李承乾三人，恍然醒悟 “看来今天不认真打，可真要被这帮小兔崽子笑话了。”他低声道。 趁着休息，他也开始重新布置战术。 很快，战局再度升级。 侯君集三人开始联动围剿，节奏一下子加快，防守强度骤然提升，李承乾三人立刻感受到压力，带球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几次配合都被拦截。 李承乾焦急地望向场边，眼中带着求助之色。 秦川毫不犹豫，站到场边，冲他们大喊：“不要犹豫！全员准备，战机马上就到！” 三人听到指令，瞬间警觉，身体紧绷，配合也更加默契。场上进入短暂的对峙，气氛陡然紧张。 就在这时，秦川猛地高喊：“陛下，您来了啊！” 侯君集听得真切，心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就回头张望，准备策马迎接。 可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等他意识到中计时，李承乾已经带球突破，箭一般冲向球门！ 他急忙想追，结果被杜荷和赵节双双夹击，死死拖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承乾再次得分！ 侯君集狠狠扫了秦川一眼，策马奔回来时，冷哼一声：“小子，胆子不小，‘陛下’两个字也敢随口乱叫，就不怕人头落地” 秦川依旧紧盯场中，眼神如鹰，手势不停，比口令还准，淡淡回了一句： “将军，您耳朵不好吧我可什么都没说。” 侯君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你小子，有点意思！” 话音未落，他已经纵马再战。 秦川不再喊叫，只是绕场而行，眼神不断扫视每一个位置，像个冷静的指挥官。 看了一会儿，他长长舒了口气，眼中终于亮起光来，嘴角微扬，轻声自语： “终于拼回了一点儿优势……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