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里还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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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仙姐姐”这么夸，孙祺心里挺高兴。 “哈哈，还行还行。” “我是说这车太帅了。” 孙祺顿时感觉心里像有万马奔腾。 看来她这“采访牛掰症”还真不是假的——真的不会说话！ “我谢谢你。” “不客气，让我试试呗！” 孙祺一听刘一非的要求，立刻拒绝了。 这可不是昨天那匹马，这是铃木，中量级赛车中的佼佼者。 它配备四缸水冷发动机，马力接近150匹，百公里加速只需3.2秒，最高时速可达每小时215公里。 昨天得到的好处就用在这上面了。 老板说可以走剧组账目，但孙祺直接拒绝了。 人家愿意给是情分，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最后是他自己出的钱——租两个月，骨折价每月一千块。 钱倒是次要，关键是这车绝不能让刘一非碰。 万一出点事，谁都承担不起。 到那时，“神仙姐姐”可就真成仙了。 刘一非是真的喜欢这类东西。 别人面前乖巧文静，骨子里却很野。 孙祺甚至觉得，前世刘妈妈一直陪着她，说不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见孙祺坚决拒绝，刘一非一脸不屑地转身走了。 孙祺以为这事就这么完了。 上午跟着剧组忙，刚休息一会儿，刘一非又来了。 “让我骑一下嘛。” “不行，这个没得商量。” 孙祺再次拒绝。 “切，明天我自己买一辆。” 看着眼前的刘一非，孙祺心里暗笑。 这傲娇的语气，不过脸怎么好像有点肿难道是气的他也懒得想，少女心思变化快，猜也猜不透。 中午早早吃完饭，没什么事，他就拿出笔记本电脑继续写实践总结。 总不能白来一趟，学到的东西都得记下来。 “小祺，过来帮忙。” 道具师叫他搬东西，孙祺应声起身。 忙了一下午，只剩一场小名哥的戏，孙祺没事做。 他正收拾东西，身后传来咳嗽声。 回头一看，是刘一非，孙祺顿时皱起眉头。 “叫我姐姐行不行真的不能骑，这车太快了，出事了谁也担不起。” “我可以帮你一个忙。” “什么意思” “听说你那个角色有一段感情戏，导演不让拍” 孙祺一脸疑惑：“你怎么知道的” 刘一非立刻挺直腰板，露出骄傲的表情：“我，小龙女。” 孙祺恍然大悟。 没错，她是女主角，那段感情戏和小龙女有关。 虽然没被允许拍摄，但余导应该跟她提过。 “所以呢” “你不就是想练演技吗虽然导演不让拍，但我可以牺牲休息时间，陪你演一场。 够意思吧” “条件是我把车借给你开” 刘一非连连点头，满脸期待。 “呵，再想想，我考虑一下。” 孙祺心里有些动摇，但没有马上答应。 看刘一非这么活泼，总觉得不太靠谱，风险太高。 刘一非露出一丝失落，随即又想起什么，追问： “那我再问你，沈佳宜和柯景腾最后在一起了吗” “哦，他们没成……等等，你偷看我电脑！” 抱歉，今天晚了些。 神雕剧组 今天戏份基本拍完，工作人员正在收拾道具器材。 演员们各自卸妆换衣服。 休息区一角，两个年轻人正比划着讨论什么。 正是刘一非和孙祺。 看起来像是在争执，但大家觉得不太可能。 刘一非虽然是女主角，但性格开朗随和，从不摆架子，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姑娘。 孙祺据说是因为关系户来实习的，但为人谦逊有礼，踏实懂事。 而且昨天他还上演了英雄救美，大家都不觉得两人是在吵架，可能是年轻人聊得太投入，情绪激动罢了。 实际上，孙祺和刘一非正在进行另一种形式的“辩论”。 “谁偷看了电脑开着，我正大光明看的。” “正大光明我记得最后打开的是实结。” “肯定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没老到记性差的地步。” “哦，我知道了，准是你电脑中病毒了。” 刘一非睁大眼睛，装作恍然大悟。 孙祺暗自吐槽：这演技用在电影里多好！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是孙祺重生后遇到杨密，发现自己有金手指时想到的。 这部片子前世口碑不错，打破了台港票房纪录。 半年后在内地上映，仍然拿到了近8000万票房。 要知道那时候高清资源早就泛滥了。 孙祺前世是在网上看的，片中男女主的感情让他感同身受，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 原着小说发表于2006年，孙祺看不上那个作者，所以借鉴起来毫无心理负担。 当然不是全盘照搬，他会根据内地情况做调整。 2005年，孙祺正在撰写小说。 他利用空闲时间在电脑上不断修改，打算在北电开学前完成并发布。 没想到刘一非无意中看到了这部小说，还读得很有兴趣。 按理说，她一个高中生，应该没这种经历才对。 算了，既然她偷看了，就由她去吧。 孙祺一直对刘一非有种特殊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男女之情。 虽然孙祺从不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但也不会对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女孩有什么非分之想。 这个年纪的人怎么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再说，她也不一定看得上自己。 他心里有欣赏、有宠溺，还有几分惋惜。 心情很复杂，难以说清。 “行吧，就当是中毒了。”看着还在装模作样的刘一非，孙祺决定不再追究。 “你看，我就说你中毒了吧，你这电脑太慢了。” “差不多得了，到底中没中毒，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孙祺懒得揭穿她。 “嘿嘿，你这本《那些年》能拍成电影吗” 她又露出那副笑容。 “大概可以吧。”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一个年龄相仿、活泼可爱的女主角”刘一非兴奋地问。 “请不起，太贵了，付不起片酬。”孙祺明白她的意思，却故意装糊涂。 “不贵的，不贵的，她可以打折。” “我觉得这位女主角还是先问问经纪人比较好。” “没事的，她经纪人对她很好。” 看着眼前天真可爱、带着一点调皮的刘一非，孙祺不再逗她，直接说道： “拍电影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而且我打算自己导，现在投资还没着落，剧组也没组建。 你公司怎么可能同意不用问别人，你先问问刘阿姨同不同意。” “你等着瞧吧，我妈肯定会让我演的。” 看着刘一非欢快跑开的背影，孙祺暗暗叹息。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别说她妈妈，就是张老板现在也不会支持他拍电影。 就算自己掏钱也没用，中影根本不会给排片。 龙啯每年拍那么多电影，能上映的又有多少 回到酒店，一夜无事。 第二天在片场，孙祺又见到了刘一非。 果然—— 所有人都能看出，她今天情绪低落。 上午时，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不见了，几乎没怎么笑过。 就连面对母亲时，她的笑容也显得很勉强。 孙祺突然有些后悔：现在让她接触现实，是不是太早了 中午，孙祺注意到刘阿姨坐车离开了剧组，似乎有急事。 他忽然想到一个主意，便去问统筹老师当天的拍摄安排，发现下午刘一非没有戏。 孙祺在片场找到了刘一非。 她被他的目光注视着，微微低头，神情有些不安。 她不禁想起昨晚妈妈对她说的话： “非非，你太天真了，孙祺连新人都算不上。” “他拍过戏吗有资金吗能保证电影上映吗” “你现在是大明星了，妈妈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业顺利。” “你要稳住现在的地位，不能随便接戏，更不能去一个新人导演、前途未卜的剧组。 这样会让公司和心血都白费。” 她心里开始动摇——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换衣服，走。” “去……哪里” “年纪不大，心思倒挺多。 哥带你出去转转。” 孙祺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语气干脆。 刘一非有点愣，但还是下意识站了起来。 换衣服时她还在想：我怎么这么听他的话 接着就迷迷糊糊地跟着孙祺上了车。 孙祺启动摩托，拧动油门，引擎发出轰鸣声，像远古巨兽苏醒。 “抓紧。” “嗯。”刘一非乖乖地搂住了他的腰。 随着速度加快，她抱得越来越紧，最后整个人都贴在了孙祺背上。 听着引擎的轰鸣，感受耳边的风，脸颊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刘一非的情绪被点燃了。 血液仿佛沸腾，她开始享受这种飞驰的感觉。 孙祺载着她在影视城转了两圈，然后驶上通往市区的高架桥。 桥上，他放慢速度，打算再绕几圈。 此时的刘一非特别兴奋，她大胆地松开双手，大声喊道： “——呜呼——” 孙祺看向后视镜，天边夕阳将落，桥下河水泛着波光，身后的少女高高举起双臂，尽情欢呼。 风吹乱了她的头发，美得动人。 “再过一年，也许就看不到她这样纯真的笑容了。” 带刘一非在城里转了一圈，赶在剧组收工前回到片场。 孙祺原本只是想让她换个心情，结果效果不错，一路上她笑得合不拢嘴。 她还兴奋地说以后要自己买一辆，看来刘一非确实喜欢这类东西。 前世她常被拍到的座驾就是那辆红色法拉利。 孙祺带刘一非离开半天，动静不小。 当晚刘妈妈就知道了。 至于母女俩回去后是怎么谈的，孙祺不知道。 但从那以后，只要刘一非在剧组，刘妈妈总是跟在身边。 只要孙祺和刘一非交谈超过五分钟，刘妈妈就会悄然而至，时间掐得刚刚好，脚步飘忽不定，让孙祺感到十分尴尬。 刘妈妈从未对孙祺恶言相向，也没有明确阻止女儿与他来往。 但她看孙祺的眼神，仿佛在防着小偷，时刻提防有人要带走她家那颗水灵灵的小白菜。 这种待遇让孙祺心里很不痛快。 为什么他现在对那棵小白菜根本没有非分之想。 难道非要演一出“莫欺少年穷”的戏吗实在让人无奈。 孙祺明白父母的心情，但明白归明白，心里还是不舒服。 从那以后，他自觉将刘一非周围二十米划为，只要刘妈妈还在那里，他绝不会越界半步。 刘一非察觉到孙祺的疏远。 她知道母亲一向过度保护，不敢违抗，只能偶尔和孙祺对视时，委屈地做个鬼脸。 那副样子，真的很可爱。 这天，孙祺在剧组闲着没事，被qq音乐的电话打断了。 《下山》首月彩铃分成到账了。 因为成绩不错，工作人员特意打电话告知，并把详细数据发到了邮箱。 除了祝贺之外，对方还表示期待孙祺的新作品，承诺会全力推广。 最后委婉建议他签约公司或工作室，不要以个人名义发布彩铃。 这对囊中羞涩的孙祺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挂完电话，他立刻登录邮箱查看账单。 当月下载量：34.7万次。 扣除各项费用和税款后，实收56.1万元。 继续翻看，发现《下山》一上线就冲进了榜单前十，孙祺感叹网易的宣传力度真强，当初参加梦幻西游主题曲竞选真是选对了。 彩铃带来的收益太可观了，他甚至觉得拍戏都不如这个赚钱快——彩铃赚钱太快了。 2005年，国内彩铃业务迎来爆发式增长，总用户数超过6000万，全年产值高达20亿元。 其中《一万个理由》这首热门歌曲全年下载量达到惊人的1500多万次。 “不对劲，我的下载量怎么才五十多万”孙祺心里琢磨着，感觉数字不太对。 他重新仔细看了邮件里的账单明细，差点没哭出来。 总收入102万元，后面括号里写着“个人所得税，45%”。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qq音乐的人建议他用公司或工作室发布歌曲——原来是在教他避税。 前世作为国企普通员工，孙祺的个税都是单位代扣的，他根本没这个概念。 再说，前世就算吹牛也不敢想象自己能上45%的税率档次。 这下直接亏了几十万。 算了，就当是给国家做贡献吧。 孙祺冷静下来后，意识到有了这笔钱，很多计划都能提前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