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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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柏不愧是知否剧里一顶一的学霸，继县试拿了案首之后，隔了20多天的府试考了个第三，至于院试的时间安排在明年。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打道回府了。 回到家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明兰的亲娘卫小娘怀孕啦！ 如兰当时就一个激灵，这是蝴蝶效应了剧里不是华兰定亲时才怀孕的么，虽然这辈子，她大姐姐大概率不会跟袁家扯上关系了，可这时间……似乎不对吧。 不过她也不纠结，尽信书不如无书，剧也一样 从卫如意被诊断出来怀孕了，王若弗就忙叨了起来，再三严令林栖阁的人盯紧了林噙霜，老神仙给她指点的梦里没说她是怎么捣乱的，但结果就是卫小娘一尸两命。 除了看住问题的源头，她还请了回春堂坐馆的大夫，每半个月来上门给卫如意诊脉一次，务必保证一切顺畅。 还叮嘱刘妈妈，一定要帮她多关注卫如意的秋水居，搞的刘妈妈都有点不适应了，她家大娘子什么时候这么细致周到了 王若弗：“这些天不是要给华儿相看了吗，我想着家里可不能出岔子，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再说了这是两条人命啊，多上点心就当给我的孩子们积德了。” 【王若弗：我能直接把这些事儿说出来的只有如儿，可惜孩子不在家，就算她在，这种妇人生产的事儿她也不懂啊。】 【王若弗：现在好了，老太太和孩子们都回来了，我儿又考取了这么好的成绩，就等明年春来再去一次金陵考院试，到时候他就是秀才了！】 晚上的阖家团圆宴上，如兰绘声绘色的跟父亲母亲描述，以前没见过的蚕儿吐丝，织女浣纱，还有庄子里养满了荷花的鱼塘。 墨兰：“可惜我们盛夏之后才去的，没看到那映日荷花别样红的场面，只有接天莲叶无穷碧。” 明兰：“入秋后虽然只剩下残荷了，可是白白胖胖的莲藕味道属实不错，我和淑兰、五姐姐还研究出来一道蜜藕呢，淋上桂花蜜格外香甜。过两日制好了请父亲母亲尝尝。” 虽然现在墨兰搬出林栖阁住了，有三个大人的人为隔离，再加上墨兰自己也对小娘有些心结，她受林噙霜的影响已经很小了，不像剧里对家里其他姐妹敌意那么浓。 但是性格这种禀赋属性是很难改变的，墨兰清高、文艺、敏感多思，而如兰、明兰和品兰务实开朗，算得上没心没肺。 同样的荷花在墨兰眼中是风花雪月，在其他三个女孩子眼里，就是花能插瓶叶能做粥，到了秋收还有藕吃，委实不错。 简称：玩儿不到一起去。 原本家里的学堂有华兰和淑兰在，她二人性格温和，愿意包容墨兰的小矫情，所以经常是三个大一点的女孩儿一起，做些文静的雅事，或是点香插花或是品茶作画。 可现如今华兰上午半天忙着跟大娘子学管家，只下午偶尔来学堂；淑兰更是因为家里准备给她相看亲事，直接留在了酉阳，只有品兰随老太太返回扬州了。 墨兰看着每天上蹿下跳投壶锤丸、钓鱼追猫的妹妹们，真的提不起参与的兴趣。 只是她这幅略微有点寂寞的神情，落在林小娘的眼中就是她的墨儿被家里的其他女孩儿们排挤了。 【林噙霜：好哇，都当我林栖阁是好欺负的了！如兰是嫡女也就罢了，明兰那个贱丫头也是庶女，品兰更是个商户家的女儿，凭什么欺负我的墨儿！】 “雪娘不在了，就以为我没人可用了哼笑话！”林噙霜从她的妆匣夹层里，拿出一张200两的四海钱庄的银票。 没过几日，卫如意扶着小蝶在院子里散步时，就听见院墙外两个小丫头聊天的声音。 “我听说啊，三少爷后年也要下场考秀才了，若是中了林栖阁可要得意起来了。” “谁说不是呢，大娘子房里有嫡长子和嫡长女，二少爷明年必得秀才功名的，大姑娘估计嫁的人家也不会低了，五姑娘有这样的哥哥姐姐和外祖家，还有什么可愁的。” “这样说来这院子里就数秋水居最弱了” “那可不，卫小娘宠爱一般，这胎就算生下男孩儿也太小了，等他能给姐姐撑腰那得猴年马月去，若还是个女孩儿，啧啧……” 卫如意还没说什么，小蝶看她难看的脸色先怒了，“哪里来的小蹄子在这嚼舌根儿，秋菊，秋菊，去院子外边给我抓住这两个丫头，我倒要看看是谁在作怪……” 一番鸡飞狗跳下来自然是没找到人的，她们也没权利大张旗鼓的去搜整个花园子，这事儿只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那两个小丫头的话，却被卫如意听进去了，还在心里反复的琢磨了好几天。 于是这天明兰晚上来陪她吃晚膳，就被小娘的话噎到了，“阿娘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得让着四姐姐和五姐姐可是您听岔了什么消息我们没什么矛盾的，谈何让不让啊！” 这两年在如兰的潜移默化下，明兰和墨兰已经很少想起什么嫡出庶出之类的了，家里的兄弟姐妹人人平等，这个观点被她俩深刻的认同并铭记。 本就是庶子的盛宏，看着家里的孩子们发自真心的亲切、和睦，更别提有多高兴了。 也就是他还拉不下脸来夸奖，可当着盛老太太的面是说了好几次的，还是大娘子的这个办法好，孩子们一视同仁的养在一处，才会有如今这般家庭和睦人丁兴盛的局面。 所以明兰日常对小娘说的要她谨慎的话，也只当是建议，谨慎、低调确实是个好品德不是么。 可今天听她这话就不是那个意思了，这分明是让自己做小伏低啊，可是凭什么我为何要低一头啊，大家都是父亲的孩子。 老太太、大娘子和父亲对他们都是一样的，虽然有所偏爱却不曾无视任何一个，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盛家六姑娘，为何要轻贱的先把自己按下去低人一等！ 卫如意也不是多么能言善辩的主儿，况且自卖自身为妾嫁入盛家，是她始终觉得不得已而为之的屈辱，自然日子过得不痛快。 平日里很少出秋水居的院子，不逛花园不争用度，给什么用什么，大娘子说不用请安她就真的也不去了，主君愿意来就来不来她就过自己的日子。 可以说她过的跟现代的宅女也没区别了，自然也不是很清楚盛家几个孩子如今相处的情形，还按照原来的氛围来理解盛家的人际关系。 所以她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讲，只固执的认为自己做不了明兰的靠山，她将来若想有更好的前程未来，不被人打压，只能收敛锋芒讨好其他兄姐。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明兰以为小娘可能是孕中多思，只是嘱咐小蝶姐姐多开导开导小娘，家里有大娘子给请的郎中，如果真的影响身体了应该会说出来的。 谁知道卫如意那叫一个轴啊，她认准的事情，就算明兰再怎么说她跟四姐姐五姐姐和两位哥哥关系很好，都没用。 隔几天就说一遍隔几天就说一遍，明兰觉得小娘偏激，还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这事儿她连关系最好的如兰和品兰都没说。 如兰呢，这些天忙着借去酉阳和庄子上看到的纺纱机为由头，在改造机器呢。 桑基鱼塘的基本概念借由聊天，已经给盛宏启发完了，现在改造改造工具吧，什么珍妮纺纱机、水力织布机。 这些在傲慢与偏见那个世界都来过一次的，熟手！ 她记得遥远的记忆里，好像是说历史上北宋就出现过资本主义萌芽来着，这里虽然不是北宋是个类似的时空设定，那历史进程应该差不多的。 也只有江浙这个地方最适合通过纺织业推动一下的，什么工坊、流水线之类的，既能推动生产和发展，也能解放一部分女性劳动力，提高女性社会地位。 古代社会闲着也是闲着，不搞点事情直播间没热度啊，就盛家这个小环境，宅斗都凑不齐元素。 也正是因为如兰事业脑上头，忽略了明兰这边，她觉得她便宜妈都安排的那么周密了，安排了家庭医生，提前联系好了稳婆和奶娘，应该不会出问题了吧！ 结果就在长柏出发去金陵考秀才的第二天，怀胎9个月的卫小娘早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