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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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儿稳婆去了吗去，遣人去回春堂把刘郎中请来候着。” 大娘子正在看知府家送来的花朝宴帖子，忽然就有人来报说卫小娘早产了，心里直接就是一咯噔啊。 好在有刘妈妈在，迅速的让她冷静了下来，一条一条的指令发下去，让下人们火速的各司其职，她也不耽误直接朝着秋水居就去了，路上还问清楚了卫小娘早产的前因后果。 “什么叫她打了六姑娘一巴掌，自己没站稳磕到了桌子角” 来回禀的是秋水居的二等丫鬟冬梅，这会儿看着大娘子发脾气了也不敢再藏着掖着，万一卫小娘早产一个不好，她们可能就要没命了啊。 冬梅：“回大娘子，这些日子姑娘回来陪卫姨娘时，好像时有争吵，像是……卫姨娘让姑娘做什么但是姑娘不愿意，具体的我们不在室内伺候，听不清……” 她偷偷的斜睨了一眼大娘子的脸色，心一横，“只有小蝶姐姐贴身伺候，想来她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一进秋水居，果然大家乱成了一团，明兰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被吓坏了一样，站在堂屋的门口朝里张望，两只眼睛哭的通红。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没看见姑娘吓坏了吗六姑娘的丫头呢快，把姑娘扶去厢房歇歇，给她喝碗热蜜水缓缓神。” “你，进去问一下稳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去催一下厨房赶紧做点好克化的吃食备着……” 很快在有了主心骨之后，秋水居上下迅速的冷静的下来。 大娘子看着这些很明显平日里管教的不怎么样的下人，眉头皱的死紧，卫如意每天都在干嘛下人散漫成这个样子她不管管，倒是有心思数落女儿，还动手 刘妈妈非常机灵的从小丫头嘴里打听到谁是小蝶了，亲自去产房内室把人薅了出来，“你也不懂生产，在这裹什么乱，出去给大娘子回话去！” 王若弗也没心思先给来个下马威什么的，肃着脸直接问：“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何无缘无故的卫小娘会早产，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刘妈妈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贴身大丫鬟还想替卫小娘遮掩：“想好了再说，别想瞒着，大娘子已经知道卫小娘动手打六姑娘了。” 小蝶脸色一苦，知道瞒不下去了，自己不说大娘子多问一些人也能知道，这院子里又不是没人。 思量了一番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实话，不过到底还是替小娘找补了一番，“小娘也是担心姑娘，并没有真想打姑娘的，今天只是气急了……” 王大娘子：“行了，我都知道了，这里你也帮不上忙，去厢房看着六姑娘吧，马上郎中就来了，等她先把孩子生完再说吧。” 王若弗也是不知道怎么说卫如意好了，明明也不是目不识丁的妇人，怎么就好赖不知呢，难怪长着这么精致的一张脸还斗不过林噙霜，不知所谓。 幸好这次她在家，请的刘郎中很快就到了。 诊脉的结果跟稳婆判断的基本一致，产妇胎位很正只是情绪激动导致的提前生产，其实也不算提前太多，也就十天半个月，距离足月也不远了。 人员配备齐全又有王若弗坐镇，再加上卫如意这次不是头胎生的还算快，不到两个时辰孩子就生下来了，是个五斤半的男孩。 刘郎中：“小公子胎中的养的不错，发育齐全，目前看来没有什么问题，好好照顾就行。 至于产妇嘛，心绪郁结情志不畅，不过这也是正常的，我先写两个补气血的药膳汤吃着，待出了月子再吃药调理一二就是了……” 这话听得王若弗一阵郁闷，卫如意这糊涂事儿办的，可现在还没办法跟她一个坐月子的计较，算了丢给主君让他自己处理吧。 本来都要送郎中离开了，小蝶慌张的跑了进来：“大娘子！六姑娘好像起热了，您快去看看吧！” 大娘子朝郎中一伸手：您再看一个吧！ 好在郎中医德不错人也厚道，转身就跟着去了厢房。 华兰、如兰和品兰等在自己的院子里，母亲午饭前就叫人传话过来了，卫小娘要生小孩了，让她们几个安分的上课和陪老太太。 盛老太太也知道现在秋水居估计兵荒马乱的，也不让她们过去，就在这等消息吧，这不午后没多久就来报：母子平安。 “好了，现在你们安心了吧，都回去吧我老婆子这会儿也歇歇，今日没午睡我都精神短了。”老太太摆摆手让她们回自己院子玩儿去。 房妈妈看几个姑娘都走了，才上前来汇报具体情况，卫小娘这些天都跟明兰说了什么，今早早餐时是如何疾言厉色的数落六姑娘，然后打了姑娘一巴掌自己没站稳摔了才早产的等等。 “糊涂！这两年我们好容易把家里的孩子捏成一条心了，她又在这闹什么！”老太太把手里把玩的檀香木如意，往榻上一摔，“谁给她的胆子这么作践家里的姑娘！” “往日里我看她还算懂事，没想到……不对，这事情恐怕另有内情，若不是人在旁挑唆，她怎么忽然生的这种糊涂心思你去……” 话音还没落，老太太安排在秋水居的丫头又来禀报，说六姑娘惊惧之下起了高热，现在都烧的说胡话了，正好给卫小娘请的郎中还没走，现在正在救治呢。 “作孽啊！” 老太太虽然生气，但还是扶着房妈妈往秋水居走，她得去看看这里边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捣乱。 同时如兰也得到了消息，她去年趁着从泉州搬到扬州，需要更换一批奴仆的机会，顺利的把自己空间里的傀儡人混了进来，其中就有赵二夫妻：男傀儡赵二管着府里的车马，女傀儡赵二家的管着府中的花草植物。 都不是啥油水丰厚的岗位，但是都方便走动收集消息。 刚就是赵二家的派了个小丫头，来给她屋里送一盆水仙，顺便告诉她的贴身大丫鬟梅染：六姑娘病了！情况有点严重的那种 如兰想起剧里好像确实明兰病了一次，不过好像是什么回汴京之前，不过现在时间线已经不准了，做不得参考。 她衡量了一下因果，决定用一次言灵：六妹妹定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的。 想了想又让荼白去厨房要一坛烈酒，然后直接送去秋水居，这里没有退热贴，万一高热的太过，给她用酒擦擦前胸后背降温也行，靠汤药太慢了，还是得物理降温。 “如儿你怎么来了”大娘子在厢房的外间急的团团转，刘郎中在里间给明兰针灸，他说孩子太小一下子温度起的太快有些凶险，恐怕得行针。 结果一转头小女儿也来了，这……万一她也被吓到怎么办 如兰随便搪塞了两句，好在大娘子现在心烦意乱的也不在意。 等刘郎中出来几个人都迎了上去，“怎么样了” 刘郎中也不敢夸口说没事，“从药箱掏出一帖提前备好的退烧药，让人赶紧煮了给女公子服下，三碗水熬成一碗药，若是一个时辰内温度能往下走就还好，否则就有些危险了……” 如兰：“我曾在一本杂记中看到，说西北之地有一种降温的法子，用烈酒在高热的病人胸口、腋下和后心擦拭，可以退高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先生可知道此法吗” 刘郎中捋了捋胡子，“这我倒是不曾听说，敢问是什么杂记” 如兰：“这我倒是记不清楚了，就记得仿佛是军中常用此法。” 刘郎中：“或可一试啊！” 好在一番折腾下来，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个环节作用更大，反正不管是针灸、汤药还是用酒擦身，六姑娘明兰在高烧了2个小时后，温度总算降下来一点了。 日头西斜时，小女孩儿呼吸平稳了下来，只是脸颊上还带着不太正常的红晕，体温还是有些偏高，不过已经不算是随时可能把人烧没的情形了。 待通判老爷盛宏归家，原本听了下人回报说自己又多了个小儿子，正是喜气洋洋喜上眉梢时，一看见全家（主要是媳妇儿母亲和五闺女），一副无精打采疲惫不堪的模样，他心里一慌。 “这是怎么了是刚生下来的孩子有问题还是卫小娘……” 老太太摆摆手，“让你大娘子说吧，我这把老骨头是禁不住了，我先回去歇着了明早不用来给我请安了。” 王若弗：…… 我也懒得说啊，这都什么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