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形意神威震山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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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意不是不懂变，是以不变应万变林小羽收拳而立，气息丝毫不乱，你的圈转得再快，也有空隙，我的拳直着进去，正好能钻空子。 董海川系好腰带，拱手认输：李先生的拳，看着直，实则藏着；看着刚，实则带着，难怪能横扫太谷，在下佩服。 宋指导在场边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把形意拳的刚巧相生演活了！刚才那记劈拳，鳞片在掌心形成的平面，既保持了劈劲的锋利，又能顺着对方的劲路微调，这就是李洛能晚年悟透的形意八卦合流的雏形！ 最精彩的戏是怒打洋枪队。清末年间，外国洋枪队在河北一带横行，欺压百姓，李洛能挺身而出，用形意拳对抗洋枪。片场搭在一处废弃的驿站，院墙被炮弹炸得残缺不全，地上散落着弹壳和旗帜，几杆洋枪斜插在泥土里。 饰演洋枪队队长的演员金发碧眼，身材高大，手里握着把单发步枪，枪口还冒着青烟：中国功夫在子弹面前不堪一击！ 林小羽站在驿站的门槛上，棉袄被弹片划破了几道口子，露出底下的鳞片，像覆着层古铜色的铠甲。他盯着洋枪队队长，丹田的盘古精血化作狂涛，顺着四肢百骸奔腾，鳞片在全身竖起，带着股同归于尽的狠劲。 洋枪队队长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射向林小羽的胸口。林小羽不闪不避，突然沉腰塌劲，胸前的鳞片猛地收紧，像块厚实的盾牌。子弹打在他胸口，发出的一声脆响，竟被鳞片弹飞出去，嵌进身后的木门里。 这不可能！洋枪队队长大惊失色，刚要装弹，林小羽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脚下的黄土被踩得飞溅，每一步都带着崩劲，鳞片在小腿上形成密集的纹路，像踩着风火轮。 冲到近前，林小羽突然矮身，打出的招式，双臂如鳄鱼的尾巴般横扫，鳞片在胳膊上变得坚硬无比，扫在两个洋枪队员的腿上，只听两声，两人的腿骨应声而断。紧接着，他身形一转，使出，手脚并用，在洋枪队员之间穿梭，指尖的鳞片像钢针般精准，专打对方的手腕，洋枪纷纷落地。 洋枪队队长拔出指挥刀，劈向林小羽的头顶。林小羽左脚向后撤半步，身体如拧麻花般避开刀锋，同时右手握拳，贴着刀身向上钻——这是的变招，拳头上的鳞片形成螺旋状的纹路，顺着刀身旋转而上，竟将指挥刀的刀刃拧得崩了个缺口。 形意拳能破洋枪，不是硬挡，是和，林小羽一拳砸在洋枪队队长的胸口，打得他口吐鲜血，你们的枪再快，也得装弹；你们的刀再利，也得近身，我比你们快，比你们准，自然能赢。 他捡起地上的一杆洋枪，单手捏着枪管，鳞片在手掌上变得像铁钳，只听一声，枪管竟被他捏弯了：这玩意儿看着厉害，实则脆得很，哪有我们的拳头结实。 陈默举着摄像机，镜头里能看到林小羽手掌上的鳞片：它们随着手指的用力而收缩，在枪管上留下清晰的纹路，捏弯钢铁时毫不费力，却又能精准控制力道，没把枪托捏碎——这正是形意拳力达指尖，刚柔随心的境界。 他把形意拳的破器之法演绝了！宋指导擦着眼泪，当年李洛能大师就是凭着这身硬功，让洋鬼子不敢小看中国武术。鳞片在他手上，既是坚不可摧的盾，又是无坚不摧的矛，这就是形意拳攻防一体的真谛！ 最后一场戏是传艺后世。晚年的李洛能在太谷开设拳馆，广收门徒，将形意拳发扬光大。片场就是开机时的那座老镖局，院子里站满了穿着练功服的弟子，最小的不过十岁，最大的已有花甲之年。 林小羽须发皆白，脸上刻着皱纹，却依旧腰杆笔直。他走到院子中央，摆出三体式，声音虽然苍老，却带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形意拳不是杀人技，是保家卫国的本事；不是闭门造车的功夫，是能融会贯通的大道。你们看这院子里的树，根扎得越深，长得越直；你们练拳也要这样，根基越牢，劲才能越纯。 他伸出双手，左手打出劈拳，右手打出钻拳，左右开弓，鳞片在双臂上交替变换，时而锋利如刀，时而螺旋如钻。接着，他身形一晃，演绎十二形，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灵猴窜跳，时而如骏马奔腾，鳞片在身上形成不同的纹路，配合着招式的变化，将形意拳的刚猛与灵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个年轻弟子练崩拳时，劲总发不到底，林小羽走过去，用拳头轻轻碰了碰他的丹田。弟子只觉一股暖流涌进小腹，鳞片在他肚脐周围轻轻颤动，像是在引导气流，再次打出崩拳时，劲果然透了出去，脚下的青石板微微震动。 形意的劲，根在丹田，不在胳膊，林小羽的声音温和而有力，你们看那水井里的轱辘，摇把在手上，劲却来自井底下的水桶。练拳也是这样，丹田就是水桶，胳膊就是摇把，水桶沉了，摇把才能使出劲。 他走到院子角落的那尊石狮子前，伸出右拳，轻轻打在狮爪的拳痕上。拳头落下时，鳞片在拳面形成个小小的漩涡，将力道聚在一点，只听的一声，石屑纷飞，狮爪上竟多了道新的拳痕，与旧痕完美重合。 形意拳的传承，不在招式，在；不在口传，在，林小羽望着弟子们，眼神里满是期许，我老了，打不动了，但这股劲要留在你们身上。将来不管遇到什么难事，都要像这崩拳一样，直着往前闯，别怕硬碰硬，咱们中国人的骨头，比石头还硬。 弟子们齐刷刷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齐声喊道：谨遵师父教诲！ 宋指导在监视器后泣不成声：他把李洛能的形意精神演活了！这不是武术，是民族的骨气啊！鳞片在他拳上形成的漩涡，就是形意拳聚气凝神的道，从孙禄堂的，到霍元甲的，到杨露禅的，再到李洛能的，这四种力量合在一起，才是中国武术的魂！ 杀青那天，剧组在太谷的古城墙上摆了桌宴席。林小羽脱下戏服，换上现代装，却总觉得浑身还带着股一往无前的冲劲。丹田的盘古精血渐渐平复，化作沉稳的潜龙，鳞片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藏在皮肤下，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陈默举起酒杯，望着远处的太行山：拍了四部戏，我总算明白失去的武林到底是什么了。不是招式，不是功夫，是那种自强不息的精神，家国天下的情怀。 林小羽望着城墙下练拳的孩子们，他们打的正是形意拳的三体式，一招一式有模有样。他从怀里掏出个泛黄的小册子，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大侠杜心五四个字，指尖抚过自然门三个字时，皮肤下的鳞片突然轻轻震颤，像有股灵动的劲在呼应——那是自然门顺天应人，自然而然的韵律。 陈默的摄像机又悄悄打开了，镜头里，夕阳洒在古城墙上，将林小羽的影子拉得很长。远处的山风掠过树梢，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灵动，像是在催促着下一段旅程。《失去的武林》剧组记录下的，不仅是形意拳的刚猛，更是那股藏在拳脚里的民族魂，而这魂，还将在更多宗师的故事里，继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