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自然流转破万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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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杜心五》的开机仪式选在湘西凤凰古城的沱江畔。青石板铺就的码头浸着晨露，吊脚楼的飞檐倒映在江水中，几个早起的渔民正划着乌篷船撒网。林小羽站在江边的老槐树下，身上的粗布短打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皮肤下的鳞片比演李洛能时薄了许多，泛着温润的玉色，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丹田的盘古精血不再是奔腾的潜龙，而是化作潺潺溪流，顺着奇经八脉缓缓流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股空灵的韵律。 自然门跟形意是两种气象，这次的武术指导姓万，是自然门万籁声一脉的传人，身材瘦小却精气内敛，手里总转着两枚核桃，形意如箭，自然门似风；形意讲直中藏曲，自然门求曲中求直。杜心五大师的拳，看着随意，实则招招暗合天道，像那沱江的水，看着柔，实则能载舟亦能覆舟。 万指导走到码头中央，双脚呈外八字站立，双手自然下垂，掌心微凹：这是自然门的无极式。看着像站桩，实则要松肩坠肘，含胸拔背，气沉丹田。你看我膝盖的角度，不是刻意弯曲，是顺着地心引力自然下沉，像江边的芦苇，风来了能弯腰，风过了又挺直。 林小羽跟着站定无极式，刚一站稳，丹田的盘古精血突然变得轻盈，顺着脊椎向上蒸腾，皮肤下的鳞片随着呼吸微微开合，像春日里舒展的花瓣。他能感觉到脚底的气流顺着脚踝往上涌，不是形意拳那种直线的冲劲，而是螺旋状的气旋，在丹田与盘古精血汇合成一股圆转的劲，这是演霍元甲时都没有过的灵动。 不对，万指导摇摇头，用核桃轻轻敲了敲他的手腕，你这手腕太僵，像根铁棍。自然门要软如棉，硬似铁，不是真软，是柔中寓刚。你试试把胳膊想象成沱江的水，遇石则分，遇潭则聚，看着散，实则劲都藏在暗流里。 林小羽深吸一口气，刻意放松手腕。盘古精血在丹田猛地一旋，顺着小臂内侧向外扩散，鳞片在手腕处突然变得柔软，像裹着层丝绸，却又暗藏韧性。手腕果然松了些，却不是绵软无力，而是像风中的柳枝，带着股随时能反弹的劲，脚底的气旋涌得更急了。 这就对了，万指导眼睛一亮，你看他小臂的鳞片，跟着劲路在转！根在丹田，梢在指尖，像条游弋的鱼，这才是自然门圆转自如的道！ 陈默举着摄像机凑近，镜头里能看到林小羽小臂的鳞片：它们顺着尺骨的方向形成螺旋状纹路，边缘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呼吸缓缓转动，每一次转动都带着股回旋的劲，恰好与自然门圆转如环的要诀相合。 首场戏拍的是深山学艺。少年杜心五在湘西深山偶遇徐矮师，被其武艺折服，立志拜师。片场还原了当年的山林小径，两侧古树参天，溪水潺潺，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草木清香。 林小羽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衫，腰间别着把砍柴刀，正被三个饰演山匪的演员围在中间。为首的山匪手持钢叉，叉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小崽子，把柴刀留下，再磕三个响头，爷爷就放你走！ 林小羽攥紧刀柄，指节发白，鳞片在掌心微微发烫。他刻意收着劲，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脚步踉跄着后退，后背撞到一棵老槐树上。就在山匪的钢叉刺过来的刹那，他突然矮身，右手顺着叉柄滑下，指尖在山匪的手腕上轻轻一绕——这是他临时加的小动作，用的是自然门沾衣十八跌的雏形，皮肤下的鳞片突然变得滑腻，像抹了层桐油，顺着对方的力道将其带得踉跄。 山匪只觉手腕一滑，钢叉落地。林小羽顺势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用的是最基础的燕子穿帘，脚尖出去时鳞片在脚踝处突然收紧，像绑着块铁板，却没使出全力，只听的一声闷响，山匪踉跄着后退，捂着膝盖直咧嘴。 万指导喊了声，燕子穿帘不是这么踢的！你这脚太，像根木棍。自然门的，是起如鸿毛，落如泰山。脚尖出去时要像燕子点水，触到即收，不是用蛮力踹。 万指导走到林小羽身边，握着他的脚踝贴在丹田：你看，脚尖对着自己，膝盖对着地面，这叫脚随身转，劲由心生。发力时腰要像沱江的漩涡，把丹田的劲顺着小腿出去，鳞片在脚踝处不能散，要像个轴承，从胯到脚是一条螺旋线。 林小羽点点头，重新站好。盘古精血在丹田猛地一旋，顺着大腿内侧向下扩散，鳞片在膝盖后方突然收紧，像根弹簧。再次踢出燕子穿帘时，脚尖果然像点水的燕子，触到沙袋的瞬间鳞片在脚踝处形成螺旋纹路，将力道聚在一点，沙袋里的稻谷簌簌作响，却没被踢破。 就是这个味！万指导拍着大腿，这才是杜心五的燕子穿帘！看着轻，实则劲能透三层，鳞片在他脚踝形成的螺旋，就是自然门以柔克刚的道！ 接下来拍的是江中悟拳。杜心五被师父徐矮师罚在沱江里站桩，对着滔滔江水领悟自然之理。片场选在沱江的一处险滩，江水湍急，礁石林立，浪花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林小羽穿着单薄的衣衫，站在江心的一块礁石上，双脚陷入齐膝的江水中。他伸出双手，掌心对着湍急的水流，鳞片在小臂上突然变得透明，像覆着层水晶，随着水流的节奏微微颤动——这是在模仿鸳鸯环的起势。 自然门讲顺天应人万指导的声音从岸边传来，看水不是水，看石不是石。你看那漩涡，能卷走万斤巨石，这就是；你看那浪花，能劈开坚硬礁石，这就是。 林小羽望着江面的漩涡，丹田的盘古精血突然变得细碎，像被打散的水银。鳞片在掌心轻轻颤动，随着水流的方向开合。他突然吸气，掌心向内一收，鳞片在手掌形成个漩涡，将面前的水流引向两侧，在身体周围形成个直径三尺的平静区域——这是在体会的引进落空。 突然，他纵身跃起，使出白蛇吐信，双手如灵蛇般探出，鳞片在指尖形成锋利的倒刺，刺向江边的岩石。的一声，石屑纷飞，岩石上竟留下两个深深的指洞。双手收回时，鳞片又变得柔软，帮他卸去反震的力道，手心竟一点不疼。 白蛇吐信陈默举着摄像机，镜头里能看到岩石上的指洞，他手指刺出时，鳞片边缘是锋利的倒刺，收回来时又变得圆润，这就是自然门吞吐自如的妙处！ 林小羽落在另一块礁石上，对着江面打出乌龙摆尾。身体如蛟龙般拧转，鳞片在腰间形成交错的纹路，带着股拧转的劲，扫过江面时，竟将江水激起丈高的浪花。他又模仿猿猴的姿态，四肢攀着礁石跳跃，鳞片在后背形成波浪状的起伏，突然向前一窜，手掌拍在水中的浮木上，浮木竟被拍成两半——这是在演绎的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