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灵猿戏枝巧破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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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个时辰，林小羽跟着周正明练猴拳的基础招式。先是“古树盘根”：双脚缠绕在台柱上，身体悬空，双手交替抓着柱身向上攀爬，每爬一步，脚掌都要像吸盘似的贴紧木柱，手指扣住柱上的纹路，整个过程要“稳而不晃，快而不慌”。林小羽丹田气血流转，双脚在木柱上一缠一绕，身体如壁虎般向上移动，不过十息就爬到了柱顶，再顺着柱身滑下来，落地时依旧悄无声息。 再练“金猴献瑞”：双脚在台面上快速点动，身形在戏台的四根立柱间穿梭，双手的猿爪时而向前探，时而向侧划，每一次出爪都要“快如闪电，准如流星”。林小羽踏在青石板上，步频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他从左柱绕到右柱，再从后柱冲到前柱，双手的猿爪在柱身上轻轻一搭，便借力改变方向，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像真有只灵猿在戏台间跳跃。 “拍慢镜头！把步频和爪劲都拍清楚！”陈默看得眼睛发亮，“小羽，你再做个‘猿猴蹬枝’，从这根横梁跳到那根，要拍出滞空的感觉！” 戏台最高处的两根横梁相距一丈有余，横梁上还缠着些干枯的藤条。林小羽走到台边，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向左侧横梁飞去。就在快要撞上横梁时，他右手猿爪闪电般抓住一根藤条，手腕轻轻一荡，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左脚顺势蹬在横梁上，借着反作用力，身形再次跃起，稳稳落在右侧横梁上。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藤条被他抓得“咯吱”作响，却没有断裂。 周正明站在台下，捋着胡子赞叹：“六十年来，我见过的猴拳高手不下五十个，能像你这样‘踏空借力’的，还是头一个！寻常人跳这么远，要么撞断藤条，要么落不了横梁，你却能借藤条的劲变向，这‘巧劲’已经练到骨子里了！” 林小羽站在横梁上，低头看向台下。丹田处的盘古精血缓缓涌动，顺着经脉流到四肢，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根肌肉纤维的收缩，每一根骨骼的支撑，甚至能预判出风吹过藤条的方向。他深吸一口气，双脚在横梁上轻轻一点，身体如羽毛般飘落，落地时青石板连个印子都没留下。 “休息半个时辰，准备拍实战镜头！”陈默招呼众人到松荫下歇脚，李伯已经挑着食担来了，竹篮里装着玉米饼和卤鸡腿，还有一瓦罐凉茶。 王猛捧着个玉米饼，凑到林小羽身边：“小羽，你这猴拳跟之前的马拳真是两个极端。马拳是‘一冲到底’，猴拳是‘绕着打’，要是遇到敌人，你这猴拳能破硬功不” 林小羽咬了口鸡腿，鸡肉的香味在嘴里散开：“猴拳破硬功，靠的是‘钻缝’。就像猿猴找果子，专挑树缝里的摘；对付硬功，就专打关节、肋下这些软处，用巧劲钻进去，再用劲崩开。”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三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沿着石阶走来，为首的汉子身材魁梧，肩宽背厚，手里提着根两尺长的铁尺，正是当地武馆的馆主孙彪，练的是北派通背拳，以“拳快如闪电，臂硬如铁尺”闻名。 孙彪走到戏台前，抱拳道：“在下孙彪，听说《失去的武林》剧组在拍猴拳，特来讨教。我这通背拳练了三十年，最擅长破‘灵巧’类的拳法，想跟林师傅试试手！” 陈默眼睛一亮，立刻招呼人调整机位：“快把机位架到戏台两侧！就拍‘灵猿斗通背’，这标题肯定火！” 周正明走到林小羽身边，低声道：“孙彪的通背拳有‘三绝’——劈掌能裂木，摔手能破桩，铁尺能断石。你对付他，要多用‘闪转腾挪’，别跟他硬拼，等他劲老了再反击！” 林小羽点点头，纵身跳上戏台，对着孙彪抱拳道：“孙师傅客气了，点到为止即可。” 孙彪也跳上台，铁尺交到左手，右手握拳收于腰侧：“林师傅尽管出手，我要是接不住你的猴拳，以后就不在雾隐山开武馆了！” 陈默举着对讲机喊：“开始！” 孙彪低喝一声，脚下猛地蹬地，青石板被踩得发出“砰”的一声闷响。他身形如箭般冲向林小羽，右手“通背劈掌”闪电般劈出，掌风带着呼啸，直取林小羽的肩头——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劲，要是劈中，寻常人肩膀非脱臼不可。 林小羽脚下“猿猴步”一动，身形向左侧快速滑出半丈远，恰好避开孙彪的劈掌。孙彪的掌风擦着他的衣角过去，劈在台柱上，松木柱上竟留下一道浅浅的掌印。 “好快的步！”孙彪愣了一下，随即冷笑，“看你能不能避开我这‘连环劈掌’！” 他双臂交替挥动，掌影如暴雨般向林小羽劈去。左掌劈向胸口，右掌劈向腰侧，紧接着左掌变拳打向小腹，右掌变爪抓向手腕——这一套“通背连环打”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寻常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林小羽却不慌不忙，脚下“猿猴步”越走越快，身形在掌影中穿梭。他时而向左滑，时而向右跳，时而弯腰躲闪，时而纵身跃起，每一次都恰好避开孙彪的攻击。孙彪的掌风擦着他的头发、衣角过去，却连他的衣服都没碰到。 “你只会躲”孙彪打得有些急躁，猛地变招，左手铁尺“唰”地抽出，直刺林小羽的小腹！这一刺又快又狠，铁尺尖端泛着冷光，看得台下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林小羽眼神一凝，右脚猛地蹬地，身体向后仰成一个弓形，铁尺擦着他的胸口过去，刺在青石板上，“当”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就在铁尺刺中石板的瞬间，林小羽左脚猛地向前踏出，右手猿爪闪电般探出，抓住孙彪的手腕，指尖微微发力——这一抓用的是“钻劲”，正好扣在孙彪手腕的穴位上。 孙彪只觉手腕一麻，铁尺差点脱手。他连忙用力甩腕，想挣脱林小羽的手，可林小羽的手指像铁钳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林小羽借着孙彪甩腕的劲，身体向上跃起，左脚“金猴蹬枝”狠狠踢向孙彪的手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