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灵猿戏枝巧破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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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一声脆响，孙彪只觉手肘一阵剧痛，整条胳膊瞬间麻了。林小羽松开手，身形向后退开两步，依旧是那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你……你这爪劲！”孙彪揉着手肘，眼里满是惊讶，“我的手腕练过铁砂掌，寻常人根本抓不动，你怎么一抓就扣住穴位了” 林小羽淡淡道：“猴拳的‘爪劲’，讲究‘认穴准，钻劲透’。你的手腕再硬，穴位也是软的，只要找准位置，一点劲就能制住你。” 孙彪不服气，深吸一口气，左臂缓缓抬起，铁尺横在胸前：“我这铁尺能断三寸厚的石板，你要是敢用身体接，我就服你！” 台下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王猛连忙喊：“小羽，别跟他硬拼！他这铁尺是实心的，能砸死人！” 林小羽却摇了摇头，走到孙彪面前，双臂自然下垂：“孙师傅尽管出手，我用猴拳的‘铁猴功’接你这铁尺。” 孙彪眼神一狠，双手握住铁尺，猛地抡起，朝着林小羽的左臂狠狠砸去！这一砸用了十足的劲，铁尺带着呼啸的风声，看得台下众人都闭上了眼睛。 “当！”一声脆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铁尺结结实实地砸在林小羽的左臂上，可预想中的骨裂声没有响起，反倒是铁尺被震得向上弹起，孙彪双手虎口发麻，铁尺差点脱手。再看林小羽的左臂，依旧好好的，连点红印都没有。 “这……这不可能！”孙彪瞪大了眼睛，“我这铁尺能砸断石板，怎么砸你胳膊上跟砸石头似的” 林小羽活动了下左臂，淡然道：“猴拳的‘铁猴功’，讲究‘气血凝肤，筋骨如钢’。把丹田气血聚在胳膊上，任你刀枪棍棒，也伤不了内里。”他这话半真半假，只有自己清楚，是盘古精血淬炼的肉身早已刀枪难入，别说铁尺，就是钢刀也伤不了他。 孙彪不信邪，又抡起铁尺，朝着林小羽的后背砸去。这次他用了十二分的劲，铁尺带着风声呼啸而下，可依旧是“当”的一声脆响，林小羽纹丝不动，铁尺却被震得微微弯曲。 “我服了！”孙彪扔掉铁尺，对着林小羽抱拳道，“林师傅的猴拳，不仅灵巧，硬功也这么厉害，我孙彪甘拜下风！” 台下响起一片喝彩声，陈默在监视器前拍着大腿：“太精彩了！老张，慢镜头一定要留住！铁尺砸胳膊的瞬间、铁尺弯曲的画面，全拍清楚！” 休息片刻后，陈默决定拍猴拳的压箱底绝招——“千猴闹林”。道具组在戏台上摆了十个木人桩，每个木人桩高六尺，表面缠着粗麻绳，还在戏台四周的横梁上挂了五个红绸球，模拟“敌人”和“猎物”。 周正明翻开《南派猴拳谱》，指着其中一页：“‘千猴闹林’讲究‘快、巧、准’——快是步快、爪快、拳快，巧是借力巧、变招巧、躲招巧，准是认穴准、发力准、落招准。你要在木人桩和红绸球之间穿梭，连环出爪出拳，既要打翻木人桩，又要抓破红绸球，还要避开横梁的阻碍，这才是‘千猴闹林’的精髓！” 林小羽走到戏台中央，深吸一口气。丹田处的盘古精血迅猛流转，顺着经脉流到四肢，他能感觉到每一根肌肉纤维都紧绷起来，每一根骨骼都充满了力量。风从戏台两侧吹过，带着松涛的声音，他眼神一凝，双脚猛地蹬地！ “咚！”青石板被踩得发出一声闷响，林小羽的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第一个木人桩。右手猿爪闪电般探出，抓住木人桩上的麻绳，手腕轻轻一拧，木人桩“咔嚓”一声被拧得倾斜。紧接着，他左脚猛地蹬在木人桩上，借着反作用力，身形跃向空中，左手猿爪抓住一根横梁，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右脚“金猴蹬枝”狠狠踢向第二个木人桩！ “砰！”木人桩被踢得向后倒去，撞在第三个木人桩上，两个木人桩同时倒地。林小羽借着横梁的劲，身形再次跃起，右手猿爪探出，精准地抓破了第一个红绸球，红绸碎片在空中飘落。 他在戏台上快速移动，身形如灵猿般在木人桩和横梁间穿梭。时而攀爬横梁，时而纵身跳跃，时而弯腰躲闪，时而转身反击。双手的猿爪连环探出，每一次都精准地抓住木人桩的麻绳或红绸球，指尖的钻劲将麻绳抓断，将红绸抓破；双脚的弹劲将木人桩踢倒，将台面上的青石板踩得发出轻微的响声。 第五个木人桩在戏台左侧，林小羽纵身跃起，左脚蹬在台柱上，身体在空中转了个圈，右手猿爪抓住木人桩的顶部，手腕用力一甩，木人桩“轰隆”一声倒在地上。紧接着，他身形向下坠落，左手猿爪闪电般探出，抓住横梁上的红绸球，同时右脚“猿猴踏枝”狠狠踩在第六个木人桩上，木人桩被踩得裂开一道缝隙。 周正明站在台下，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就是‘意与气合，气与力合’！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劲，却又不浪费劲，像真有上千只猿猴在戏台上打闹似的，又乱又有章法！” 林小羽连续打翻八个木人桩，抓破四个红绸球后，身形突然加速。他双脚在台面上快速点动，步频快得几乎出现残影，双手的猿爪同时探出，左手抓住第九个木人桩的麻绳，右手抓破第五个红绸球，同时左脚蹬地，右脚狠狠踢向第十个木人桩！ “砰！”第十个木人桩被踢得向后飞去，撞在台柱上，木屑四溅。林小羽借着踢击的劲，身形跃向空中，双手抓住最高处的横梁，身体悬空，双脚交替踢向下方的木人桩残骸，每一脚都踢得木屑纷飞。 最后，他松开双手，身体如羽毛般飘落，落地时双脚轻轻一踩，青石板只发出一声轻响。他站在戏台中央，气息依旧平稳，只是额角渗出了些细汗。戏台周围的木人桩全被打翻，红绸球全被抓破，横梁上的藤条被他抓得凌乱，却没有一根断裂。 “绝了！”陈默激动得直拍大腿，“这就是‘千猴闹林’！老张，慢镜头！把他在横梁上踢木人桩、在空中抓红绸球的画面全留住！这镜头放出去，观众指定得疯狂！” 周正明走到戏台上，摸着林小羽胳膊上微微跳动的肌肉，又看了看被踢裂的木人桩，喃喃道：“我练了四十年猴拳，只练到‘形’的境界，你却练到了‘神’的境界。这‘千猴闹林’，你不仅打出了‘快、巧、准’，还打出了‘灵’——就像真有只通了灵的猿猴在戏台上，一举一动都带着劲，却又不显得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