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贩售机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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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的晨光刚把镇广场的石板路晒暖，蹲在花坛边啃油条的老少爷们就被个“不速之客”惊得差点噎着——一台两米高的玻璃货柜杵在广场c位，银闪闪的金属框亮得能当镜子照，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真空香菇干，在朝阳下泛着“我身价不菲”的浅褐色光泽，活像刚从城里奢侈品店搬来的“香菇界爱马仕”。 最先冲上去的是张婶，提着半袋土豆跑得鞋跟都快飞了，到了货柜前还不忘用围裙擦了擦玻璃，凑上去眯眼瞅：“哎哟！这是啥新鲜玩意儿卖香菇的”等看清电子屏上“野生香菇干 198元/袋”的字样，她直接跳起来，嗓门大得能惊动街对面的包子铺：“抢钱呢！超市那香菇干，三十块能买一大包，够炖半个月鸡汤！这机器怕不是被人调包了价格，把小数点标错了位！” 她这一喊，瞬间围过来一群人。卖早点的王师傅叼着油条，油星子顺着嘴角往下滴，挤进来瞅了瞅：“我看是恶作剧！说不定是哪个城里来的小年轻搞的网红打卡点，逗咱们乡下人像耍猴似的！”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穿校服、戴眼镜的小子掏出手机，推了推眼镜：“叔，我试试！万一是真的呢” 扫码后弹出个粉粉嫩嫩的小程序，上面写着“每袋香菇来自青溪村、李家坳农户，购买即助力乡村增收”，底下还标着一行小字：“农户实际收益180元/袋”。王师傅嚼着油条摆手：“吹吧你就！钱给谁了你看见钱飞进农户口袋啦” 可那学生已经点了“开门取货”，货柜门“咔嗒”一声弹开，一股浓得能勾魂的香菇香飘出来，差点把王师傅嘴里的油条都给比没了——那香味，比他家炸油条的油香还勾人，闻着就知道是好东西。学生拎着香菇干，对着真空袋上的二维码一扫，手机屏幕跳出来一行字：“青溪村王满仓，收款180元，已到账”，连王满仓的银行卡尾号“6789”都清清楚楚。 学生当场就给王满仓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老人笑得能把房顶掀了，声音大得连旁边的人都能听见：“是真的！早上银行给我发信息，180块！我还以为是诈骗短信，特意揣着存折去镇上柜员机查了，真有钱！那机器比财神爷还实在，不用磕头不用烧香，钱直接就到账了！” 消息一传开，镇广场直接炸了锅，比赶集还热闹。之前喊“抢钱”的张婶，此刻拎着菜篮子排到了队尾，嘴里还跟前后的人念叨：“给我留两袋啊！我闺女在城里上班，最爱吃香菇炖鸡，这钱花得值！就当给闺女买个新鲜！”王师傅更绝，直接把早点摊交给媳妇，自己揣着钱包冲过来，一口气买了三袋，还不忘跟后面的人炫耀：“给我儿子寄去！让他在城里也尝尝‘助力乡村’的香菇，比他买的进口零食强！” 队伍里还出了个小插曲——有个大爷掏出老年机，对着货柜上的二维码扫了半天，屏幕啥反应都没有，急得直跺脚：“咋回事啊我这手机咋不认这码是不是嫌我老了，不卖给我”旁边有人提醒他：“大爷，您这是老年机，扫不了码，得用智能手机！”大爷一听，扭头就往儿子家跑：“我回家拿我儿子的手机！这香菇我今天非得买着不可！” 不到仨小时，货柜里两百袋香菇干全卖空了。最后一个买到的大叔，抱着香菇干跟中了彩票似的，对着货柜鞠了一躬，嘴里还念叨：“谢了啊大机器！下次多进点！我家老婆子要是爱吃，我天天来买！”电子屏上的数字从“200”跳到“0”，还贴心弹出一行字：“今日售罄，明日补货，感谢支持”，没买到的人围着货柜不肯走，有人甚至对着玻璃柜拍照发朋友圈，配文：“求老板快点补货！我妈让我买十袋，没买到回家要挨骂了！” 而五公里外的溪边，姜稚正跟一只橘猫展开“牛奶碟争夺战”。这猫是昨天在路边捡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肚子圆得像个小皮球，此刻正抱着她的手腕啃牛奶碟，尾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溅了她一裤子奶渍，活像个调皮捣蛋的小学生。 手机在腿上震个不停，“到账提示”一条接一条跳出来，跟过年收红包似的： 【王满仓，180元】 【张老汉，180元】 【李建国，180元】 …… 姜稚一边擦裤子上的奶渍，一边忍不住笑，伸手戳了戳橘猫的肥脑袋：“你看，不用躲在房车里当缩头乌龟，不用怕被记者追着问东问西，连话都不用说，居然也能被人需要。以前我还以为，完成任务得跟特工似的，结果现在倒好，一台机器就搞定了，比我想象中简单多了。” 橘猫叼着奶碟抬头，琥珀色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在说“这有啥本猫随便卖个萌也有人喂罐头，你这机器也就比我强一点”，气得姜稚伸手捏了捏它的肥脸，手感软乎乎的，跟捏似的。 她打开系统屏幕，任务进度已经跳到了47%，旁边还多了个可爱的小太阳图标，系统提示：【农户满意度98%，12户农户申请加入，有人问能不能卖自家腌的腊肉，还有人问能不能卖土鸡蛋，是否扩容设备】姜稚差点笑出声——这进度涨得比橘猫长胖还快，连腊肉、土鸡蛋都安排上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下次还有人想卖自家种的红薯。 她给系统回了条指令：“明天先加木耳，218元一袋，农户收益200元。对了，侧屏加行字——‘每一份购买，都能让农户多买两斤猪肉’，接地气，别整那些文绉绉的话，农户听不懂。”刚发完，橘猫突然跳起来，对着溪边的芦苇丛龇牙，毛都炸了起来，活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姜稚顺着它的目光一看，好家伙，一只黄鼠狼正叼着只青蛙路过，被橘猫一嗓子吓得扔下青蛙就跑，连滚带爬地钻进了芦苇丛。橘猫还想去追，被姜稚一把捞回来：“别闹！再闹不给你喝牛奶了！你以为你是森林之王啊，连黄鼠狼都敢惹！” 夕阳把溪水染成了金色，波光粼粼的，好看得很。姜稚抱着橘猫往房车走，路过一片菜地时，还听见两个大妈在议论：“明天咱们得早点去！晚了又没了！”“听说那机器是好心人放的，咱得支持！要是能多来几台，咱们村的农产品也能卖个好价钱了！” 姜稚忍不住笑，心想：要是她们知道“好心人”此刻正抱着一只偷喝牛奶、还想抓黄鼠狼的肥猫，不知道会咋想，说不定还会觉得，这好心人有点奇怪，居然养了这么一只调皮的猫。 回到房车，姜稚给橘猫倒了新的牛奶，自己泡了碗泡面。刚吃了两口，手机又震了，是系统的消息：【“安心柜”命名已记录，农户问下次能不能卖土鸡蛋还说自家的土鸡蛋是散养的，蛋黄比别人家的黄，营养好。】姜稚一口泡面差点喷出来，回复：“先安排木耳！土鸡蛋下次再说，别让机器超载了，万一机器装不下，把鸡蛋压碎了，那就麻烦了！” 橘猫喝完牛奶，蜷在她腿上打盹，尾巴还偶尔扫扫她的手，痒痒的。姜稚摸了摸它的背，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这任务越来越有意思了——以前是怕翻车的紧张，现在是被需要的踏实，连怀里的猫都好像成了“同伙”，陪着她一起完成任务。 她对着橘猫小声说：“明天加油啊，同伙。争取让更多农户多买两斤猪肉，让他们也能好好改善改善伙食。”橘猫“呼噜”了一声，像是答应了，还往她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房车的灯光映着两人的影子，在夜色里暖得很。姜稚看着腿上的橘猫，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到账提示”，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