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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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上，莫千源立于众人之前，目光扫过喧闹人群。 “本次【大明绝色榜】分为主榜与副榜。” “主榜仅录十人，皆为天姿国色、风华绝代之女子。” “副榜不限名额，凡有倾城之貌者，皆可留名。” “开榜之前，我须说清五件事。” “其一，此榜以容貌气韵为重。形神俱佳者方能入选。” “其二，美本主观。佳人如花，各有欣赏之人。” “主榜前十，个个惊艳，彼此之间差别微乎其微。” “无论排名先后，必有人心生不满。” “若容貌难分伯仲，则比才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厨艺巧工皆在考量之中。” “尤以武功为重，将作关键参考。” “其三，性格不入评判。善恶冷暖，不予置评。” “因我们所评，是容颜，非品行。” “其四，上榜女子必须未嫁未娶，清白无瑕。” “其五，年龄须在十五至二十六岁之间。” “诸位，可都明白” …… 话音落下，台下群情激奋，齐声回应。 “明白！” 无人反对。 只因此五条规则，公允得体。 见众人热切，莫千源收敛笑意，神情肃然。 “最后还有一句话，必须说明。” “我清楚，一旦榜单公布，上榜女子或将陷入风波。” “权贵之人，或仗势强夺；富贾之流，或重金求购。” “即便出身寒微者，亦会暗施手段，图谋不轨。” “贪恋美色，人之常情。” “但——在我这里，绝不容许。” “她们因榜而出名，那我便要护她们周全。” “今日我在此立誓——” “凡位列绝色榜单的女子，皆由本公子亲自护持。若有谁胆敢以任何形式欺凌她们，等待他的唯有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再重申一次——任何人！” 话音落下的刹那，莫千源指尖轻划，如执剑在手，微不可察地一抬。 霎时—— 金属震鸣骤然炸响，“铮”“锵”之声连绵不绝，仿佛百兵齐吟。 天武书阁内，所有悬挂的刀剑自行离鞘，寒光暴起，似银蛇乱舞，又如星河流转，在瞬息之间掠过六层楼阁。光影一闪而逝，刀剑尽数回鞘。 出鞘未尽，归鞘已起，两声交叠，竟成一声长鸣。 众人尚未来得及眨眼，只觉额前微凉，一缕发丝悄然滑落。 每人，仅一缕，不多不少。 空气仿佛凝固。数百双眼睛瞪大，冷汗自脊背渗出。 六楼之上，步惊云盯着地面蜷曲的断发，瞳孔紧缩。 五楼角落，段天涯掌中握着半截黑丝，久久无言。 四楼、三楼、二楼、一楼…… 整座书阁陷入一片死寂，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同时操控上百兵器，绕行数层楼宇，于无声无息间削落每人一发，随即归位如初…… 这一刻，所有人终于明白，眼前之人，已非江湖寻常高手可比。 那是——神鬼莫测。 那是——生杀予夺。 忽然，一道笑声撕裂沉寂。 “移花公子此言磊落，在下敬佩万分！” “我陆小凤虽风流之名传遍天下，却可对天立誓，从未强辱过任何女子分毫！” “今日起，但凡有人敢动绝色榜上佳人一根手指，我陆小凤必追至天涯，取他性命！” 他抚着唇边短须，朗声一笑，率先表态。 这一声，如同点燃火线。 “算我一份！” “说得好！这些女子皆是尘世明珠，岂容宵小玷污” “谁敢下手，先问过我手中长枪！” “俺老熊也来一个！谁欺负姑娘，就是跟我过不去！” “加我！我李寻欢绝不袖手旁观！” 群雄纷纷应和，豪言壮语此起彼伏。 无论真心抑或作态，此刻人人义正辞严。 无人敢露出半分异议。 他们清楚，刚才那一缕飘落的头发，随时可能换成喷血的脖颈。生死悬于一线，谁还敢逞强 而与男子的战栗不同，阁中诸多女子望向莫千源的目光，已悄然多了一丝暖意，几分安心。 …… 高台之上，莫千源静立不动，神色淡然。 他知道，这番震慑，未必能让所有人收手。 总有狂徒，贪欲蒙心，仗势妄为，视律令如无物。 甚至，会故意挑衅，以试深浅。 因此，他还需一人。 一个足够分量的“鸡”。 杀之，以儆效尤。 他目光微敛，低语如风： “会是你吗” 五楼的方向，莫千源眼神微动，似有若无地掠过那层木板，仿佛已窥见赵敏身后静立的鹿杖客。 心念一收，他不再赘述，语气平静却坚定：“今日，先定主榜前十。” “副榜之事，日后再议。” “【大明绝色榜】第十位——沈家沈璧君！” “青丝拂风绿柳，容颜胜似春花。眼如秋水剪波，指若嫩葱初抽。” “她的美，难以言尽，既有世家贵女的从容气度，又不失少女的柔婉风华。” “日月之光在她面前也失了颜色，百花盛开亦不及她一笑倾城。” “虽未踏出闺门，声名早已响彻天下。” “出自沈门，她亦通晓家传金针暗器之技，出手精准，隐而不露。” “只是出身显赫，反成束缚。自由难求，心意常随长辈而行，少有自主。” “近日传闻，沈家有意将她许配给无垢山庄的连城璧。” “可那连城璧，外称君子，内藏私欲。表面温雅，实则冷情薄义。” “若沈璧君嫁入其门，恐难得真心相待。” 榜单初揭，首名一出，四座皆惊。 “天啊，沈小姐素来被誉为才貌双全、气质无双，竟只列第十” “上榜不奇，毕竟谁不知她芳名远播但居于主榜之末，实在出人意料。” “移花公子先前已说分明，主榜十人容貌相差无几，争锋之处，在于其余底蕴。沈璧君武功平平，才艺亦未见卓绝，或因此落于末席。” “能入主榜，已是天下共认其美。排名高低，不过数字而已。” “连城璧……此人何德何能，竟能迎娶如此佳人与沈家结亲，等同一步登天。” “真算幸运吗原本是，但从莫先生话音落下那一刻起，他的婚事恐怕悬了。” “以沈璧君的身份姿容，下嫁已是委屈。若对方还是个伪善之徒，沈家怎会甘心将掌上明珠送入虎口” “连城璧可是江南六君子之首，举止得体，谈吐儒雅。若非莫先生亲言，谁能信那是伪装” “名声响亮，未必实至。真正君子从不标榜自己，反倒那些四处宣扬‘我是君子’的人，最该打个问号。” “说得对！什么六君子，我看一个真君子都没有。” 众人听着莫千源评点，眼中纷纷泛起异彩。 提及沈璧君即将定亲，不少人暗自惋惜，心头泛酸。 待听到连城璧被揭去面具，顿时群情激奋，纷纷开口指责，唾沫横飞。 连城璧究竟是不是表里不一的人，其实没那么关键。 可他若要迎娶绝色榜上的美人，那在旁人眼里，就成了无法容忍的过错。 自己求之不得的女子，凭什么让别人轻易拥有 …… 听周围人议论纷纷，莫千源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厉刚！ 此人同样是“江南六君子”之一，江湖人称“见色不乱真君子”。 可真相却是披着人皮的豺狼，满心龌龊，道貌岸然。 这种人，必须揭穿！ 莫千源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既然说起这六位君子，我倒想说几句实话。” “他们这‘君子’二字，实在不堪一击。” “第一位，连城璧！” “无垢山庄庄主，自幼被誉为神童，武学天赋极佳。剑法虽未登顶剑神榜，却也罕有敌手。” “尤其他那招‘袖中剑’，快如鬼魅，防不胜防。” “表面上谦和有礼，实则虚伪做作，内心傲慢，疑心极重，对情义淡漠，凡事只为自己打算。” “更甚者，他暗中用卑劣手段，操控数个门派势力，野心昭然若揭。” “第二位，杨开泰！” “源记钱庄少东家，少林俗家弟子。” “行事规矩，表面正直，看似无可挑剔。” “但他有个致命毛病——吝啬成性。” “富可敌国，却对自己都抠门至极。” “他曾痴恋风四娘，费尽心思才约得一见，设宴相请。” “饭毕结账，他竟面露痛苦，迟迟不肯掏钱。” “风四娘看傻了眼。” “最终，她干脆自己付账，转身离去。” “毫不夸张，这就是一只拔根毛都嫌疼的铁公鸡。” “第三位，柳色青！” “性情高傲，气量狭窄，言语刻薄。” “师从八山顾道人，所学《回风舞柳剑》已得精髓，自认剑术天下无双，曾向连城璧挑战，意图夺其‘六君子之首’名号。” “结果败下阵来。” “自此怀恨在心，处处针对，背后诋毁不断。” “第四位，朱白水！” “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家传暗器出神入化，收放自如，剑术亦极为精湛。” “第五位，徐青藤！” “剑法武功皆精，轻功卓绝，世袭杭州将军之位。” “待人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因人而异。” “温和之下藏着锋芒，一旦触及利益，立刻翻脸无情。” “第六位，厉刚！” “这人简直虚情假意！嘴上说着‘见色不乱真君子’，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装得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对女子不假辞色，夜里却翻墙越户，行那淫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