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无情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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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日，西门吹雪轻蔑地评点峨眉剑法，言语中毫无敬意。 孙秀青明知不敌，仍挺身而出，递上战书。 那一瞬的勇气，令西门吹雪动容。 此后风波不断，二人历经纠葛，最终孙秀青决然舍弃掌门之位、宗门责任与过往荣光，随他而去。 婚后的日子有过温存，屋檐下也曾响起笑语。 她怀上了孩子，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盼。 可一切戛然而止。西门吹雪选择了剑，抛下了妻子和腹中的骨肉。 无情剑道。 无情剑道。 莫千源对此嗤之以鼻。 人有七情六欲，岂能如枯木顽石 若连悲喜都不知，活着又有何意味 “剑”与“情”，本可共存，何须非此即彼 自那以后，西门吹雪剑术突飞猛进，跻身古系小说三大剑神之列。 可那光辉背后的阴影里，是一个女人独自垂泪的身影。 孙秀青为他放弃所有，而他却将她视作登峰路上的一粒尘埃。 当她孤身一人面对空荡庭院，腹中尚存婴啼之时，心中该是何等凄凉 这桩往事，如同烙印，刻在西门吹雪的命运之上，无法洗去。 莫千源更倾心于浪翻云的剑道——有血有肉，有爱有恨，剑锋所指，皆由心出。 正因如此，他不愿见孙秀青重蹈覆辙，才开口点破这段因果。 “明白了。成为无情之人的伴侣，注定要承受无尽的冷落与伤痛，结局早已写好。” “难怪莫先生明确反对他们走到一起。” “唯有经历从无情到有情，再从有情回归无情的彻悟，西门吹雪才可能真正蜕变。” “可要改变修行之路，谈何容易。” “若不转变，经今日一言点醒，恐怕今后再难有人愿意真心相付，甘愿成为他通往巅峰的垫脚石。” “的确极难，却并非全无可能。世间情事，常悖常理。有人明知前方是火海，依旧奋不顾身。” …… 三楼五号房内。 马秀真、叶秀珠、石秀云早已收起玩笑神色，目光齐刷刷落在孙秀青身上。 空气凝滞，无人再敢轻言一笑。 马秀真正色道：“三妹，你听好了，这辈子都别嫁给那个西门吹雪。” 叶秀珠紧跟着点头：“没错！我们一定要离他远些，越远越好。” 石秀云握拳喊道：“这西门夫人让别人去做吧！咱们不吃这份苦！” 听着三位闺中密友的劝告，孙秀青郑重地点头回应。 她心里清楚，自己并未对西门吹雪动心，自然不会为了一段未生之情赔上自己。 身为初识情滋味的少女，她心中藏着许多关于爱的憧憬。 那些画面，总是带着笑意，裹着暖意，像春日里轻轻拂面的风。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沦为被辜负的人，在冷清孤寂中黯然神伤。 “西门吹雪……” 她轻咬下唇，心头警铃微响，同时悄然记下了莫千源的情分。 是这个人点醒了她，让她及时止步，躲开一场可能的心碎。 ——五楼，一号房内。 陆小凤默默退到一旁，神情略显窘迫。 方才那一句追问，既是为了缓和气氛，怕西门吹雪言语冲撞了莫千源，也是出于对挚友的维护。 可如今，莫千源寥寥数语道破因果，他竟一个字也反驳不得。 一段注定以伤收场的情缘，在尚未萌芽时就被斩断根须，谁又能说这不对 唯一受创的，唯有西门吹雪一人。 陆小凤忍不住望向他，眼神里带着怜惜。 却见对方非但不见颓唐，双目反而灼灼生辉，平日如冰封般的面容，竟浮起一丝难掩的激动。 陆小凤：“” 的确，西门吹雪此刻的情绪，是真实的狂喜。 先前听闻浪翻云提及“有情剑道”时，他心中便已有触动。 冥冥之中，他感到只要抓住那一闪而逝的念头，天人之境便不再遥不可及。 可任他苦思冥想，那丝灵光始终隔着一层薄雾，看得见，触不到。 直到莫千源说出那句话—— “从无情入有情，再从有情归无情。” 轰然一声，迷障尽裂。 这才是真正的“无情剑道”！ 西门吹雪顿悟了。 他终于看清了自己的道路。 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剑道巅峰，终将属于他。 这般彻悟，怎能不令人心潮澎湃 然而，喜悦稍歇，眉头又紧锁起来。 他明白，这条路上，注定要有一名女子为之破碎。 若他已与人相守多年，后来为求大道舍弃一切，尚可说是宿命所迫。 可现在，什么都没开始。 他已然知晓结局，若还执意前行，岂不是明知故犯，将无辜之人推入深渊 若是如此，是否违背了最初的本心 更甚者，一个已窥天机、洞悉前路的人，还能否真正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 还能否让那份情，纯粹得不染尘埃 这两个问题，像两座山，压在他心头。 西门吹雪沉默下来，目光深远，背影透出几分沉重。 陆小凤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见他神色回归凝重，不禁悄悄松了口气。 这才对嘛。 ——高台之上。 莫千源并不知晓西门吹雪内心的波澜，也不在意。 他继续朗声道：“【大明绝色榜】副榜第六位，华山派——华真真々！” “上次发布【大明剑神榜】时，这位姑娘，我已提过。” “她是一位剑术出神入化、名震江湖的女子，却无半分凌厉之气。” “她的气质宛如初春晨露中的花瓣，轻盈而温婉。” “看似柔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实则内心坚定如铁。” “那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像极了雪中悄然绽放的白梅。” “美而不媚，静而不喧，令人一见便心生呵护之意。” “正因如此，旁人常误以为她只是个娇弱闺秀。” “可一旦她认定某人背离正道，出手便如雷霆斩落，毫不留情。” “她的眼神纯净如天边流云，映着星光般的光芒。” “凡她所见之不义，皆不能容忍。” 华山派华真真！ 这名字一出，书阁内顿时掀起一片低语。 “第九位剑神，又登绝色副榜，华山竟出了这般人物！” “年纪轻轻，貌若天仙，还能执剑问心，当真是世间罕见。” “华山多少年未有如此人物了说是金凤凰也不为过。” “称她一声‘当代华山玉女’，谁敢不服” “上一代玉女是宁中则吧” “正是。” “宁女侠虽品性高洁，容貌出众，论修为却远不及这位后辈。” “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的华山玉女，光芒更胜从前。” 议论声此起彼伏。 没有人察觉，这个称号已在众人心中悄然扎根，并迅速传遍江湖。 华真真——这个名字仿佛天生就该属于“玉女”二字。 若她不是，谁又能担得起 …… “华山玉女这称呼落在她身上，倒也贴切。” 莫千源轻颔首，目光平静。 随即继续宣读：“【大明绝色榜】副榜第七，华山派岳灵珊！” “岳灵珊，乃掌门岳不群与宁中则之女。” “她继承了母亲的容颜，眉眼如画，灵动清丽。” “性情率真，爱笑爱闹，待人真诚，从不藏机锋。” “面对感情坦荡自然，喜欢便是喜欢，从不扭捏作态。” “她在同门间如春风拂面，人人都愿护她三分。” “是师兄弟口中宠着长大的小师妹。” “因受宠爱过多，偶有任性，却从不无理取闹。” “在家遵从父母，在门谨守礼法，乖巧懂事。” “只是武功平平，难与华真真比肩。” “另有一点——她极重相貌。” “若是容貌不合心意之人示好，她连一眼都懒得给。” 华山派岳灵珊！ 众人略感意外。 没想到华山接连两人上榜。 难怪都说：“青山秀水养佳人。” 如今看来，不止养人，还养出了一对明珠。 与移花宫相较，这般阵容倒也不算稀奇。 邀月、怜星二人立于云端，高不可攀。 花月奴、花星奴紧随其后，各具风华。 主榜双姝，副榜二美，谁家门派能有如此气象 “岳灵珊，只可惜武功平平，否则未必不能与华真真一较高下，争那‘新一代华山玉女’的名号。” “的确可惜。若她资质出众，母女相继冠此称号，也算江湖一段美谈。” “不见得。岳灵珊听着就一副不经世事的模样，哪比得了华真真的沉稳从容纵使武艺精进，气度仍差了一截。” “不经世事这词用得妙。” “这样的姑娘才最适合娶回家，我这就动身去华山提亲！” “省省吧，兄弟。莫公子早说了——人家只看脸。” “对对对，别白日做梦了。” 高台之上， 莫千源听着四下喧语，忽觉节奏拖沓。 他略一提气，朗声道：“【大明绝色榜】副榜第八位，恒山派仪琳！” “她是少见的纯真之人，不藏心机，生来便带着一股灵气。” “容颜如画，心性如水，清澈见底。” “心中所想，脸上即现，从不会伪装或遮掩。” “但她自有分寸，知道何为对错，只是不愿以恶报恶。” “佛门清净地养出的性格，太过慈悲。” “哪怕面对穷凶极恶之徒，只要对方低头流泪、说几句悔过之言，她便会动了恻隐之心。” “说到底，是个未被尘世沾染的善念化身。” …… “【大明绝色榜】副榜第九位，孙小红！” “孙小红乃天机老人孙白发之孙女，自幼随祖父行走江湖，见多识广。” “她性情活泼，一笑便如春光破云，明媚动人。” “最引人注目的，是头上两条乌黑油亮的长辫子，随步轻摆。” “双目明亮，似夜空中闪烁的星辰，目光流转间，自带风情。” “嗓音清亮，宛如林间黄莺初啼，纯净无瑕。” “性格直率爽朗，却又能细致入微地体察他人情绪。” “行事洒脱豪迈，又不失少女娇羞情态。” “若人生旅途中有她相伴，定是欢声不断，暖意常在。” …… “【大明绝色榜】副榜第十位，苏蓉蓉！” “苏蓉蓉姿容秀美，千般姿态皆动人。” “或静默含愁，或笑靥如花，皆令人难以移目。” “既有侠女英姿，身形轻盈如燕，又有温婉甜笑，如春风拂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