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润物细无声 法理渡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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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炼制出蕴气散，又得知黑诊所被查处，双重的喜悦让林凡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感受着体内那缕因丹药之力而明显壮大的灵气流转不息，温养着经脉，驱散着病气，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他小心地将剩余两颗成色稍差的蕴气散收好，目光落在那部旧手机上。卫生监督所的工作人员告知，举报奖励需要他本人携带身份证前往指定地点领取，金额大约是两千元。 两千元！这对如今的林凡而言，无疑是一笔巨款。不仅能大大缓解他的经济压力，或许还能…… 他看向窗外，隔壁小婉的房间依旧寂静。他想起她苍白的脸和那双怯懦却善良的眼睛。 没有犹豫太久，林凡决定去找小婉。他轻轻敲响了斜对面的房门。 等了片刻，门才开了一条细缝，小婉苍白而警惕的脸露了出来，看到是林凡，紧张的神色稍缓，但依旧没有完全开门。 “小婉，”林凡语气尽量温和，“那个王大夫诊所，被查处了。” 小婉的眼睛瞬间睁大，充满了难以置信。 林凡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略去了自己详细调查取证的过程，只说是巧合发现有问题并举报了。“这是他们退回来的……嗯……一部分药钱，说是补偿。”他将准备好的两千块钱现金，从门缝里递了过去。 他撒了个谎，没有说这是举报奖励。他了解小婉的性格，直接给她奖励金，她恐怕会更不安甚至拒绝。 小婉看着那叠钱，手微微颤抖，没有立刻去接，眼中充满了困惑、惊喜，以及一丝不知所措。“这…这么多…我…我没买那么多药……” “可能是包括了补偿吧。”林凡维持着温和的笑容，“拿着吧，你的身体需要好好调理，别再去看那种不靠谱的诊所了。如果信得过我，以后哪里不舒服，可以先问我，我……我认识学医的朋友。”他再次借用了这个“朋友”的设定。 小婉犹豫了很久，看着林凡真诚的眼神，又想起那害人不浅的诊所，最终， slowly 地伸出手，接过了那叠沉甸甸的现金，眼圈微微泛红，低声道：“谢…谢谢林凡哥……” “好好休息。”林凡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他能听到对面传来极力压抑的、细微的抽泣声。他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却感到一丝宽慰。 帮助他人的感觉，很好。更何况，这个女孩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曾给予过他微不足道却无比珍贵的温暖。 处理完这件事，林凡感到心境通达，连体内灵气的运转都似乎更加顺畅了几分。他盘膝坐下，没有立刻服用第二颗蕴气散，而是继续运转《基础吐纳术》，巩固修为，同时消化着第一次成功炼丹的感悟。 次日夜晚，林凡感觉自身状态调整至最佳，便开启了新一轮的诸天普法直播。 光屏亮起，观众陆续涌入。除了老观众，【药王谷记名弟子-小芝】的id也早早亮起，似乎一直在等待。在线人数稳定在六百余人。 “各位道友晚上好。”林凡拱手，气色红润，精神饱满，与往日病恹恹的状态判若两人，引得弹幕一阵惊疑。 【散修王五：数日不见，主播神采奕奕，莫非修为大进】 【碧云仙子座下童儿：气息似乎浑厚了些许，恭喜主播！】 【收获来自[散修王五]的惊讶值+20】 【收获来自[碧云仙子座下童儿]的祝贺值+15】 林凡微微一笑：“略有奇遇，不足挂齿。今日我们探讨一个或许与诸位追求大道息息相关，却又常被忽略的概念——‘知识产权’。” “知识产权”这个陌生的词汇立刻引起了观众的好奇。 “顾名思义，乃是指对智力创造成果所享有的专有权利。”林凡解释道，“譬如一位道友呕心沥血，创出一套全新剑诀；一位丹师历经失败，摸索出一张独门丹方。此剑诀、此丹方，便是其智力成果。他人未经允许，不得擅自修炼、使用、乃至篡改冒名，此即为保护‘知识产权’。” 他结合案例，详细阐述了着作权、专利权、商标权等现代知识产权概念，并巧妙类比到仙界的功法传承、丹方秘技、法器炼制图谱等领域。 【炼器坊学徒：此言大善！吾师呕心沥血所创之淬火法，竟被邻坊轻易偷学仿冒，实在可恨！若早有此‘专利权’，岂容彼等猖狂！】 【药王谷记名弟子-小芝：是极是极！谷内诸多丹方，亦是前辈心血积累！】 【收获来自[炼器坊学徒]的愤慨值+35】 【收获来自[药王谷记名弟子-小芝]的强烈认同值+40】 林凡见反响热烈，继续深入：“保护知识产权，非为垄断知识，阻挠传播。其本意在于激励创造！若创造者心血可被随意窃取，何人还愿潜心创新唯有保障其权益，令其能从中获益，方能促进更多、更优秀的智慧成果涌现，造福整个修行界。” 他从经济学和法理学角度，分析了知识产权保护对技术进步和文化繁荣的促进作用。 这番论述，再次为仙界观众打开了新思路。 【天剑门戒律堂见习弟子：激励创造……造福整个修行界……此视角着实高远！宗门内是否亦该重视对弟子独创功法、技艺之保护】 【落魄书生文夫子：妙啊！如此一来，百家争鸣，方是真繁荣，而非弱肉强食之死寂！】 【收获来自[天剑门戒律堂见习弟子]的深思值+70】 【收获来自[落魄书生文夫子]的赞叹值+30】 直播间的讨论越来越深入，甚至开始有观众争论起“功法专利”的保护年限和“合理使用”的边界问题。在线人数悄然攀升，逼近八百。 林凡一边解答，一边收获着海量的情绪值。 就在这时，【药王谷记名弟子-小芝】发来一条私信询问（林凡设置了特定观众可临时发起私密语音通讯），语气激动又带着一丝忐忑： “林大师！您所言‘知识产权’，于丹道一途实在至关重要！小芝……小芝近日依您指点改良那‘蕴气散’，竟意外提升两成药效！此乃大师点拨之功，小芝不敢贪天之功以为己有，愿将此改良丹方与大师共享！不知……不知大师可否赐教，此等改良，若欲申请……呃，‘专利’，该当如何操作又或，大师可有兴趣合作炼制此丹” 林凡心中一震。小芝竟然真的根据他那些基于现代科学的推测，改良了丹方还要和他共享甚至提到了“合作”和“专利” 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强压激动，迅速回复：“小芝道友过谦了，此乃你自身悟性与努力之结果。关于专利……此事涉及甚广，需从长计议。合作之事，我目前条件有限，恐难胜任，但可为你提供一些关于技术披露、权益约定的建议……” 他趁机将现代专利申报的初步流程和合作研发协议（contract research agreement）的核心要素，用对方能理解的方式简要说明了一番。 【小芝：原来如此！技术披露……权益约定……小芝明白了！多谢大师指点！大师高风亮节，小芝佩服！这些许谢礼，还请大师务必收下！】 【收到来自[药王谷记名弟子-小芝]的赠礼：下品灵石x10， 清心花种子（灵植）x5， 《低阶丹药控火心得（手抄本）》x1。】 下品灵石！还有控火心得！ 林凡心中狂喜。这简直是雪中送炭！灵石可加速修炼，控火心得更是他目前最急需的！ 直播结束后，林凡看着收获的情绪值和丰厚的赠礼，心情激荡。普法之路，不仅让他自救，竟真的开始影响他人，甚至换来了实实在在的修行资源！ 他取出一颗下品灵石握在手中，尝试运转吐纳术。精纯的灵气瞬间涌入体内，效率远超从空气中汲取！ 照这个速度，或许很快他就能尝试冲击炼气期第一层！ 而在他隔壁，小婉正对着一面再次微微发烫、镜面浮现出更多复杂符号以及模糊的、类似于“契约”、“权益”、“合作”字样的铜镜，眼神迷茫中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光亮。 林凡那些关于“知识产权”、“权益”的话语，透过门板隐约传来，与镜中闪烁的符号奇异地交织在一起，仿佛叩动了她心底某扇尘封已久的门。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轻触摸着镜面上那个代表着“权益”的扭曲古符。 指尖传来清晰的灼热感。 这一次，她没有惊慌失措地移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