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女帝的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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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天塔顶，风声静谧。 脚下是流光溢彩的城市星海，头顶是触手可及的无垠宇宙。 温柒柒站在那座九层高的梦幻蛋糕前，小小的身影倒映在巨大的落地窗上，仿佛与整个星空融为一体。 陆景辞为她拉开椅子，动作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月光。 “许个愿吧，柒柒。” 他的声音穿过悠扬的弦乐，清晰地落在她的耳畔。 温柒柒乖巧地点点头。 她模仿着电视里看来的模样，闭上眼睛，白皙纤细的双手在胸前合拢。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两道小小的弧形阴影，神情虔诚又认真。 她没有什么宏大的愿望。 她忘记了过去，也不去想未来。 此刻她的脑海里，只有刚才那场绚烂的烟花，有陆景辞掌心的温度，还有眼前这个漂亮到让她不舍得吃的蛋糕。 这就是她的全世界。 一个很小，却很温暖的世界。 “希望……” 她在心里默念。 “希望每天都这么开心。” 一个最简单，最纯粹的念头。 不掺杂任何欲望，不祈求任何力量。 它纯净得，如同一颗孩童对糖果最本真的喜爱。 然而，当这个念头自鸿蒙女帝的神魂本源中流淌而出时，它便成了这世间至高无上的法则。 是言出法随的“敕令”。 她吹灭了蛋糕上燃烧的烛火。 一道无形无质的波纹，以擎天塔为中心，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 那不是能量，不是冲击波。 那是一种概念的延伸。 是“喜悦”与“新生”的法则，被蛮横地烙印进了现实世界。 观光厅角落里，那几位世界顶级的音乐家，指尖下的音符陡然变得鲜活。 乐曲不再是技巧的堆砌，而是充满了生命的欢愉。 他们自己都沉醉其中，忘却了身在何处。 四周装饰用的白色郁金香，花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绽放到最完美的状态。 花瓣上凝结的晨露折射出七彩的光晕，芬芳刹那间浓郁了十倍。 整个观光厅，仿佛活了过来。 陆景辞的动作僵住了。 饶是他那颗万古不惊的仙帝道心，此刻也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感知到一股纯粹到极致，也庞大到极致的生命本源之力。 这股力量温和，却又霸道得不讲道理。 它在重塑。 它在恩赐。 他的神念穿透墙壁，他能“看”到，这股法则的涟漪已经冲出了擎天塔。 燕京城区的公园里，本该在秋风中枯黄的草坪，瞬间返绿，焕发出盛夏的生机。 街道两旁的行道树，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无数市民家中的盆栽，一夜之间，繁花盛开。 这仅仅是开始。 法则的涟漪继续向外扩散，覆盖了方圆百里的范围。 空气中，某种沉寂了千百年的东西，被唤醒了。 天地灵气。 以燕京为中心，灵气的浓度开始疯狂飙升。 一倍。 两倍。 三倍！ 枯竭的灵脉重新鼓动，干涸的灵泉涌出甘甜的泉水。 城南的地下水道深处，一头沉睡了百年的黄鼠狼精，猛地睁开了眼睛。 燕京，异常现象管理局总部。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栋大楼，尖锐得仿佛要刺破所有人的耳膜。 整个龙国的超凡界，在这一刻，彻底沸腾。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满心期待地看着陆景辞。 “蜡烛吹完啦。” 她拍了拍小手，指着那巨大的蛋糕。 “老公，我们现在可以吃蛋糕了吗” 她全然不知，自己刚刚的一个小小心愿，给这个世界带来了怎样惊天动地的变化。 陆景辞收回了扩散出去的神念，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这就是鸿蒙女帝。 哪怕只剩下一缕残魂，哪怕失去了所有记忆。 她无意识的一个念头，就能轻易改变一方天地的法则。 让灵气复苏。 让万物生长。 这根本不是力量，这是权柄。 是造物主的权柄。 他压下心头的波澜，脸上重新露出温柔的笑意。 “当然可以。” 他拿起银质的刀叉，精准地切下蛋糕最顶层，那一块有她翻糖小人偶的。 他将盘子轻轻推到温柒柒面前。 “你的生日，你吃第一口。” 温柒柒欢呼一声，拿起小勺子，挖了一大块奶油塞进嘴里。 甜蜜的味道在味蕾上绽放，她幸福得眯起了眼睛。 【叮！检测到温柒柒的喜悦度达到100%！】 【叮！特殊任务【女帝的诞生祭】超额完成！】 【叮！宿主的宠爱，是唤醒女帝本源的最佳养料。】 【叮！奖励结算中……】 【叮！奖励发放：鸿蒙女帝亲创功法《大梦万古》残篇（一）！】 【叮！奖励发放：守护者权限临时提升，可调动一丝天地法则之力！】 一瞬间，海量的信息涌入陆景辞的脑海。 那是一篇玄奥至极的功法，仅仅是开篇的几个字，就让他那停滞了万年的仙帝境界，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更让他心惊的，是那个临时权限。 他能感觉到，自己与这片天地的联系，从未如此紧密，仿佛呼吸与共。 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让脚下的擎天塔化为齑粉。 就能让燕京的大地开裂。 这就是法则的力量。 而温柒柒，她本身就是法则的化身。 “老公，你也吃呀。” 温柒柒挖了一勺蛋糕，举到陆景辞嘴边，脸上沾着一点白色的奶油，看起来像只可爱的小花猫。 陆景辞张开嘴，将蛋糕吃下。 很甜。 是他从未尝过的味道。 他伸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她脸颊上的奶油。 所有的麻烦，所有的后果，都被他暂时抛到了脑后。 管他什么灵气复苏。 管他什么群魔乱舞。 惹到他的柒柒不开心，他便将这复苏的天地，再亲手打回末法时代。 此刻，他只想让眼前这个女孩，安安稳稳地吃完这块属于她的生日蛋糕。 塔顶温馨甜蜜。 塔下，暗流汹涌。 一场因女帝许愿而引发的时代风暴，已经拉开了序幕。 …… 燕京的夜，从未如此骚动。 那道无形的法则波纹，以擎天塔为中心，蛮横地向外扩张。 它不是风，却吹动了万物的命弦。 它不是光，却照亮了沉寂的根源。 城南，地下排污系统深处。 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腐败与绝望的气息。 一处废弃的管道拐角，蜷缩着一团枯槁的影子。 那是一头黄鼠狼精。 它已经在这里沉睡了百年，靠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妖气苟延残喘，身体干瘪得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头。 它的生命之火，即将熄灭。 忽然，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渗透了厚重的混凝土与泥土，涌入管道。 这气息清甜，充满了最原始的生命力。 干涸的妖丹，开始轻微地颤动。 枯萎的经脉，被这股力量温柔地冲刷、滋养。 黄鼠狼精的眼皮抖动了一下。 它那几乎停止跳动的心脏，重新鼓动起来，一下，两下，越来越有力。 它猛地睁开了浑浊的眼睛，贪婪地呼吸着。 空气变了。 整个世界都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