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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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很干净，没有使用过的迹象。可这种香气分明是他从来没有闻到的。 不是他的，不是顾悦的。 离开时，他眼睛突然看到墙上挂着的毛巾上有一根黑色长发。 顾悦的头发自去年高考后就没有过黑色。 他把那根头发捏起，放在指尖摩挲。 ＊ 高钰把岑岁放在小区门口。 “快回去把裙子换了！冰箱里有饭菜，你自己热热吃。在家里乖乖待着，看看书。” 电动车调转车头，“有人来敲门不要开，有事给妈妈打电话，我回去上班了。” 高钰的叮嘱每次都是这么几句，岑岁已经可以背诵了。 在家里待着，除了看书。她的确没有别的事情做。 岑卫国和高钰为了让她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早在她初一那年就把家里的宽带停掉了。 家里的电视机，在他们没有在家里的时候，电线是被剪断的。 …… 岑岁认命地回了那个名为家的牢笼。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个澡，把身上的黏腻汗渍洗去。 重新换上棉质睡裙，看着被换下来的绿色吊带裙，她伸出手摸了摸。 片刻，那条漂亮的，略有小性感的绿裙飘荡在阳台上。 她一头扎进床里。 还有十几天就要提前开学适应高三的学习节奏，谁还要在难得的休息时间去看书学习！ 她心安理得地沉沉睡过去。 绿色裙摆仍在飘荡，洗衣液的香气钻进了傅骁的鼻腔。 傅骁正坐在书房看着这栋别墅里的监控。 果不其然，顾悦带了人回来。 一开始镜头里出现身穿白裙的女孩，他觉得顾悦实在太过放肆了。 明明他三令五申过，不允许她带其他人来他的别墅。 可等监控切换到客厅中，那个从一楼卫生间出来的女孩正穿着那条绿色吊带裙时，傅骁呼吸一窒，随后轻轻笑了出声。 画面里，女孩前胸没了书包遮挡，白的晃眼。 视频进度条缓缓到了岑岁离去，傅骁把视频关上。 “你带了别人来别墅” 那头刚在顾家别墅坐下喝口水的顾悦收到傅骁的微信惊得呛了一口水。 一边的顾曦刚好端着一盘洗好的蓝莓过来。 “姐，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顾悦敷衍过去，又开始在屏幕上戳戳。 “抱歉啊小舅，今天遇上个小妹妹，她把衣服弄脏了，我带她过来换身衣服。” “不过，我保证，她只进了一楼的浴室里，换好衣服人家就走了。” 等了许久也不见傅骁的回复，顾悦以为他还在生气，心里直突突。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又开始打字。 “小舅，那妹妹不是坏人，是小曦同校的同学，遇上了总不好意思不去帮一把。” 随后又加了个跪地求饶的表情包。 “嗯。” 虽然只收到一个字，但顾悦悬着的心也算放下了，她的生活费保住了！ 傅骁还坐在电脑前，屏幕上在重复播放着岑岁从浴室出来的那一段。 “你上次说的，这几天签合同吧。” ＊ 看着顾悦从如临大敌到如释重负，顾曦也猜到了跟自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姐姐聊天的是谁。 “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在海湾住吗” 顾曦是故意的，脸上有着憋不住的笑。 顾悦也反应过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背部。 “你小子！” “还学会调戏小姑娘了今天如果我没过去，你准备把人家怎么着” 顾悦看着顾曦这一头红毛就更来气，小手薅住他的短寸，“明天就给我染回去，像什么样子。” 顾曦看着顾悦一头粉色卷发，“你还说我，一头粉毛。” “你能跟我比吗！我成年了，你呢，准高三的小屁孩，快给我染回去！” 顾曦没再吭声，他怕他再说些什么，自己就会成了斑秃。 “你离宋家那小子远点，小小年纪，抽烟喝酒打架一个不落，就是他把你带坏了！” 顾悦的话，顾曦没有办法反驳，因为她说的是真的。 抽烟喝酒打架，宋燃就是一个不落，可是，他又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顾曦眸色沉了沉，上楼回房。 第二天，岑岁在高钰的嘱咐下，在上午九点左右下了楼，准备去超市买些蔬菜水果。 一到楼下她就又看见了昨天在别墅区看到的京牌黑色汽车。 这汽车出现在这里尽管不正常，但岑岁觉得与她没有关系，看了一眼后就往前走，前往超市。 而车中驾驶位的傅骁，明显看到了岑岁看向车子的这一眼。 “顾悦，你搬回来住吧。” “小舅” “怎么” “噢噢，没什么，我以为你被盗号了。” “我要去出差，你过来帮我看房子。” 他说要出差这话倒是不假，这次出差行程早在三个月前就定下了。原本定下的是出差半个月，但现在他想尽快把事情处理好。 对话结束，岑岁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后视镜中。他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方向盘。 “不急……” ＊ 转眼已经到了开学的日子。 岑岁的校服还没有发给她，今天她只能穿自己的衣服。 高钰又给她准备了另一件白的连衣裙，她不想穿。 自己找了一件宽大的半袖，下边穿的是从前学校的校服裤。 “岁岁，你怎么没有穿妈妈给你买的新裙子。” 高钰看见岑岁身上这一身朴素的旧衣，脸色不悦。 “穿裤子比较方便。” 高钰不肯，推搡着她让她进去换衣服，一定要岑岁穿那条裙子。 “妈妈，再不走我就要迟到了。” 高钰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四十五了，七点上早自习。 “还真是，那就别换了，快点拿上早餐下楼。” 到达南城一中大门口已经六点五十七分，还有三分钟大门就要关上。 “岁岁，记得吃早饭。” 岑岁急急忙忙向高三教学楼跑去。 开学第一天，迟到终归不好。 还好高三教学楼是离门口最近的一栋，韩慧的办公室又在一楼。 岑岁小跑着终于在预备铃打响前抵达了办公室。 “韩老师。” “你来了，走吧，我带你去咱们班。” 韩慧早就在办公室等着她了，正好她要去办班里查一下人数，就一起过去了。 不同于其他重点班已经开始朗读语文背诵内容。 5班还是闹哄哄的，在韩慧推开门的一瞬间才安静下来。 学生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一前一后空着的两个座位很显眼。 “他们两个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