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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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着眼镜的男生起来回话，“还没有。” 韩慧平复下心里的怒气，“岑岁，你进来吧。” 小小的身影一露头，班里轰动了。 少男少女在学校里，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他们的兴奋情绪，除了学习…… 更何况是班里来了新同学这件事。 掌声雷动，盖过了隔壁班的朗读声。 “这是咱们班来的新同学。岑岁，你做个自我介绍吧。” 岑岁最不喜欢这种环节，但已经被架在那了，赶鸭子上架不得不上了讲台。 “大家好，我叫岑岁，刚刚转学过来，高三的一年里希望与大家共同进步，希望我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请大家多多关照。” 她的声音带着些渌城的口音，不过并不难听，反而给人一种软软糯糯又温柔的感觉。 自我介绍完，台下的男生们更加激动，女生们眼冒爱心。明显都非常欢迎岑岁这个新成员。 岑岁不由得又想起十几天前那个年轻女老师说的话。 看着那两个空位陷入沉思。 “好了，岑岁你去坐第四排肖鹏的位置。” “肖鹏，你去坐宋燃的位子，等宋燃来了，搬一套桌椅放到讲桌旁边，让他坐在这里来。” 韩慧指了指讲桌旁边的空地，等肖鹏安顿好，岑岁也坐下。 “好了，快些上自习吧。咱们已经高三了！明年就要迎来你们第一次人生大考，这一年就收收心，加把劲，等到上了大学，就再也没人管着你们了。” 等韩慧走了，岑岁的新同桌小声跟她打了招呼。 “你好呀，我叫葛圆圆。” 女生脸圆圆的，一对小虎牙配着嘴角边的小梨涡格外可爱。 岑岁想起了渌城的金满，眼前这个女孩跟她很像，岑岁不由得跟着葛圆圆也笑了起来。 “你好，我叫岑岁，岑参的岑，岁岁年年的岁。” 时间来到两节课后，大课间南城一中准备举行新学年第一次升旗仪式。 国旗下演讲的是高三实验班的年级第一名。说到一半，校门口传来吵闹声，岑岁站得靠前，看不见门口发生了什么。 前方演讲的同学已经停下来，几个老师匆匆跑去了校门口。 一个女老师拿起话筒，“升旗仪式到此结束，请同学们有序离开。” 三个年级近三千名学生陆陆续续朝教学楼走过去。门口处已经看不见人影。 “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葛圆圆凑到岑岁身边说，“刘嵩个子最高，站在咱们班队伍最后。不然去问问他有没有看到什么……” 岑岁对比没什么兴趣，“还有五分钟上课了，圆圆。” 楼底下的门口挤满了人，岑岁一时间也挤不上去，葛圆圆也跟在她身后。 “哎，教学楼就不能把另外两个门口打开吗。每天到了大课间回教室就挤死了。这要是着火地震的，咱们非得……” 葛圆圆突然闭上嘴巴。 岑岁一看，原来是个凶巴巴的老师过来这边，离他们只有半米远。 回到教室，葛圆圆灌了口水，“吓死了，还好没叫灭绝师太听见！” 岑岁想了想那个老师的模样，突然觉得这个外号好像还真的挺生动的。 “她很可怕吗” “当然了！靳老师每年都带高三，还是年级主任，凶得很！当然，课也教的好，她的学生，最后一年物理从三四十提到九十的也不在少数。” 那还真的是个很负责任的老师，岑岁这样想…… 下一节课是生物课，5班的生物老师是实验班的老师，鬓角已经花白，再过两年就要退休。 “早就听说了5班纪律最差，都高三了还有缺勤的学生。” 尽管5班的学生听到这个于老师的话心里不满，却谁也没有理由反驳。 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 那两尊大神，既然不想来好好上学，不如直接去贵族私立学校，何必来这个破旧的一中受罪。 连累的他们整个班都不受老师待见。 “咚咚咚……” “报告，老师。” 正在给学生串讲复习孟德尔杂交定律的于老师被人打断，面色不虞，“怎么现在才来。” “老师，今天早上我家司机把车开河里去了，我刚从家里换好衣服赶过来。” 宋燃吊儿郎当的样子惹得于老师火气更大。 “汽车开河里去了，我看你现在不应该在教室里，应该在医院！” 他又看向一边的顾曦，“你呢” “他也掉河里了。” 宋燃的这句话惹得班级里几个比较活跃的男生哄堂大笑。 于老师气的用戒尺用力敲了敲讲桌。 顾曦把宋燃往身后拉了拉，“不好意思老师，今天早上不舒服，早自习家里人已经跟韩老师请过假了。” 见顾曦态度还不错，于老师准备把人放回去。 宋燃见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肖鹏，“喂，你怎么坐我这，滚回去。” 班长怕宋燃又闹起来，“宋燃，韩老师给你换了座位，你的座位在讲台旁边。” 宋燃是暴躁脾气，他才不管班主任的安排，一下子把肖鹏的课本扫落在地。 “这是我的位置。”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于是，宋燃与肖鹏就被于老师送到了韩慧的办公室。 “哎呦，我还真没见过哪个班的学生在老师的课堂上差点动手的！我可算开了眼了。” 于老师絮絮叨叨了好半天，说的韩慧脸上没光。 另一头，没了老师掌控的5班罕见地没有闹腾起来。学生们都安安静静地低头看书看笔记。 顾曦也注意到了座位肖鹏座位上的岑岁。 “你好啊，我们见过面 ，还记得吗” 顾曦主动过来跟岑岁打招呼，岑岁在这两个人一进门就认出来了。 不过她不想理他们，“没见过。” 她拿起草稿纸和笔，开始演算讲义上的一道计算题，不再说话。 周围的同学眼见顾曦吃了个闭门羹，不禁替新来的女同学捏了把汗，不过好在，顾曦可比宋燃正常多了。 如果她对面的是宋燃，可能已经挨了打。 顾曦被冷落，也没觉得尴尬，或许这就是穷人与富人的区别，顾曦从小养富的气度不会让他在任何时候生出尴尬的情绪。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目光还盯着左前方女孩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