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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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神色肃穆，眼中满是忧虑。 “早闻这位卧龙师承水镜先生，有经世之才，今日见此阵法，果然名不虚传。” 贾诩低声自语，眼中透着几分赞赏。 “不过是个八卦阵罢了，何须大惊小怪。” 曹树轻描淡写，一语道破阵法来历。 众谋士皆露惊色。 “八卦阵将军竟识得此阵” 程昱满面震惊，难以置信地望着曹树。 曹树笑而不答。 他自然认得。 当年完成暴君任务时，便已获得八卦阵法传承，对这天下第一奇阵了如指掌。 “八卦阵依周易演化，暗含六十四种变化，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阵分八门，若误入死门，必死无疑！” “破阵之法倒也简单，只需由生门进，休门出，再从开门杀入，此阵必破。” 曹树将阵法奥妙娓娓道来。 众谋士听得瞠目结舌。 “此阵暗合奇门遁甲，玄奥非常，堪称阵中至尊！” “自古通晓周天八卦者凤毛麟角，他年纪轻轻，竟有如此造诣” 贾诩捻须沉吟，心中暗惊，眼中欣赏之色更浓。 曹树臂弯间，黄月英玉容微变，秋水般的眼眸中泛起涟漪。 "昔闻庞德公言，诸葛孔明独创八卦奇阵，当世无双，无人可解。" "既是孔明独创秘术，夫君怎会知晓 之法" 黄月英心潮起伏，暗自诧异。 眼前少年在她心中愈发神秘莫测。 "文仲业安在！" 曹树对众人惊色视若无睹，沉声喝问。 "末将在此！" 文聘纵马出列。 曹树槊锋遥指："命尔率两百玄甲铁骑破阵，可敢当此重任" "末将立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文聘昂然应命。 曹树微微颔首，又肃然道："此阵随四时轮转，须待生门转至正北方突入，休门移往东南方杀出，开门再临正南时攻入，方能 ，切记！" 文聘凝神谨记，不敢遗漏分毫。 随即抱拳朗声道："末将去也！" 文聘调转马头，率领精锐铁骑朝着八卦大阵疾驰而去。 樊城垛口处。 刘琦睁大双眼，嘴角噙着狞笑，静候曹军送死之人。 "文聘！曹贼竟派这叛贼破阵，可恨！" 刘琦双拳紧握，暗自咒骂。 "公子当欣喜才是。" "此战既可挫曹军锐气，又能诛杀叛将，岂非一举两得" 诸葛亮轻摇羽扇，淡然劝慰。 刘琦猛然醒悟，眼中寒光闪烁："贤弟高见！今日便看这天下第一奇阵，如何为我刘氏铲除叛贼！" 城头之上。 刘琦冷笑凝视着文聘率军冲向变幻莫测的八卦阵。 冷风拂过，羽扇轻晃。诸葛孔明立于高处，视线如刀锋般刺向远处那两道身影。薄唇微勾，一丝寒芒自眼底闪过却又迅速隐去。 阵外铁甲森然，文仲业驻马而立。玄色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数百精骑静候军令。他鹰目如炬，将八卦阵变化尽收眼底，似在等待某个关键契机。 "此阵乃我毕生心血..."羽扇停顿半息，诸葛亮剑眉微蹙又迅速舒展，"区区莽夫岂能窥破天机" 北面生门开合之际，骤闻一声暴喝撕裂长空。文聘长刀出鞘，领着两百铁骑如怒涛般冲入阵眼。马蹄声震得地面微颤，玄甲映着寒光刺破烟尘。 咔嚓—— 羽骨折断声微不可闻。诸葛亮指尖一颤，凝霜的面具终现裂痕。阵中惨嚎忽起，原本运转如意的军阵开始扭曲。南面休门处，染血的战旗接连倒下。 "一次是巧合..."掌心渗出冷汗，羽扇再难摇动。当文聘率军从休门杀出时，这位卧龙先生终于露出动摇的神色。 房中，羽扇轻颤，孔明指尖微抖，心神渐乱。 东面尘烟再起，文仲业率铁骑自开门突入。 八阵图最后一处生门——竟被洞穿！ "苦心所创奇阵，怎会..." "曹氏莽夫，何以窥破玄机" 思绪翻涌间，城外阵势已溃。荆州士卒如无头蝇虫，自相践踏。惊休二门尽废，玄甲精骑纵横驰突，血染沙场。 城楼上刘琦急趋近前："此阵既称独步天下，为何..." 鹅毛扇急摇数下，孔明面上青白交替，恍若当众 。忽将羽扇一定，强作从容道："曹营或有通晓奇门者，偶然识破..." 话音未落，忽遥指新野方向："然吾计岂止于此刘子云奇兵当已得手。" 刘琦闻言转喜："不错！任他赢此一阵，终要大败！" 孔明眸 现锐色，隔空与曹树视线相触。 彼时曹军阵中，欢声雷动。 文聘策马回营，抱拳禀报：“末将已攻破敌军八卦阵。” 曹树欣然点头：“好，此战功劳定当记在你名下。” “没想到平南将军对周易八卦如此精通，今日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程昱赞叹道。 满宠也恭敬行礼：“将军才学渊博，实乃当世俊杰，有您这样的栋梁之才辅佐主公，何愁大业不成” 黄月英凝视着曹树，眼中满是仰慕之情，朱唇轻启却不知从何说起。 曹树并未在意众人的赞誉，目光始终望向北方战场。此时文丑率部疾驰而归，马蹄声如雷。 “禀将军！”文丑朗声汇报，“正如您所料，刘琦果然派兵偷袭新野。末将及时回援，全歼数千荆州军，生擒敌将刘磐，特来复命。”说罢将俘虏掷于马前。 众将士闻言皆振奋不已。 曹树开怀笑道：“文子勤此战当记大功！” 他翻身下马，先将黄月英安置妥当，而后提起刘磐独自策马来到樊城下，朝着城头厉声喝道：“刘琦，瞪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话音未落，已将刘磐重重摔在城前空地。 城楼上的刘琦闻声大惊，待看清俘虏面容，顿时失声惊呼：“堂兄！” 诸葛亮亦神色骤变，待确认被俘者果真是本该率奇兵偷袭新野的刘磐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诸葛亮，你以斗阵为幌子，实则意图偷袭新野，这招声东击西倒也算得上精妙。”曹树冷笑道。 "可笑，区区计谋，如何逃得过我曹树的法眼！" 宛如惊雷炸响，曹树的喝声粉碎了诸葛亮的所有布局。 羽扇骤然停住，诸葛亮身形轻颤。 "这莽夫竟能看破我初出茅庐的首战妙计" 他瞳中泛起血丝，指节捏得发白。 羞愤、不甘与怒火在胸中翻腾。 "孔明，你素有济世之志。" "归顺我叔父麾下，助我曹氏一统山河，才是你施展抱负的正道。" "莫因私心作祟，徒令天下战火不休，黎民为你的一意孤行陪葬。" "最后告诫——若再顽抗，此即榜样！" 寒芒闪过，禹王槊凌空劈下。 "嚓！" 刘磐头颅滚落。 诸葛亮不由得浑身一颤。 "兄长！" 刘琦目眦欲裂："曹树恶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你也配" 曹树冷笑掷槊："滚回去告诉刘表，备好棺木。一月之内，必取襄阳，诛尽刘氏！" 扔下血淋淋的战书，曹树策马而去。 刘琦悲怒交加，却被滔天杀气所慑，竟发不出声。 诸葛亮如泥塑般僵立城头，眼睁睁看着曹树揽着黄月英扬长归营。 "曹贼凶暴更胜曹操！纵使尸山血海，我诸葛孔明也绝不令神器落入尔等之手！" 指甲深深嵌进掌肉，渗出殷红血珠。 "既破阵法，又折损五千兵马，连堂兄都...孔明！如今该当如何" 刘琦缓过神来，语带怨怼地逼问军师。 诸葛亮轻抚羽扇，神色重归淡然。 "胜负乃寻常之事，大公子无需忧心。"他嘴角微扬，"亮另有良策，定可击溃曹贼！" "又有妙计"刘琦眼前一亮，急道："孔明快说！" 诸葛亮羽扇轻点："此番关键，就在黄老将军身上。" 黄忠面露困惑，刘琦亦是不解。 "汉升与黄承彦本系同宗。"诸葛亮娓娓道来，"如今黄月英既已归曹，老将军何不修书诈降有此渊源，曹树必不生疑。" "待取得信任，里应外合，何愁大计不成" 刘琦抚掌大笑："妙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孔明智谋无双！" "汉升听令！"刘琦转向黄忠，"速拟降书，遣心腹前往曹营！" "恕难从命！"黄忠断然拒绝。 刘琦勃然变色："为何" "老夫一生磊落，"黄忠挺直腰板，"此等诈术，断不为也！" "黄汉升！"刘琦厉声喝道，"刘氏存亡之际，汝竟推三阻四，可念食君之禄" 黄忠一时语塞。 诸葛亮温言道："老将军赤诚之心，亮素来敬重。" “曹树这等暴虐之徒，与他讲什么仁义道德！” “老将军，荆襄百姓的安危，刘公的基业，全仰仗您了。” 诸葛亮郑重躬身恳求。 二人一个以道义相劝，一个以主公之名施压，黄忠只得叹息应允。 刘琦与诸葛亮相视一笑，心头重担终得卸下。 …… 曹营，夜色深沉。 “夫人，与我细说那黄忠的底细。” 曹树搂着黄月英问道。 “汉升伯父武艺冠绝天下，人称‘长沙猛虎’，有万夫莫敌之勇。” “可惜他膝下仅有一子黄叙，自幼多病缠身，连神医张仲景都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岁。” “伯父一生磊落，却要承受丧子之痛，实在令人唏嘘。” 黄月英轻叹一声，眼中尽是怜悯。 “如此说来，他对刘家并非死心塌地” 曹树追问。 “正是，刘表重文轻武，汉升伯父又是黄家旁支，始终未得重用。” “若非蔡瑁、张允相继死于夫君之手，刘表无人可用，也不会调伯父来樊城。” 黄月英所言与曹树所知及锦衣卫探查的结果相差无几。 “来人，带黄叙进来！” 曹树突然高声下令。 黄月英愕然。 堂弟黄叙本该在长沙养病，怎会在此 她尚未回神，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已被白袍卫押入帐中。 “叙弟！” 黄月英失声惊呼。 “阿姐……” 黄叙抬头认出她，眼中浮现喜色。 “夫君，这是何意” 黄月英转向曹树，满目疑惑。 夫何用惊惶。 曹树淡然道："昔在新野，闻刘表遣黄忠北上，我即令锦衣卫赴长沙，将其子请来，恰于今日抵此。" 黄月英骤悟。 其夫欲以黄叙为质，胁迫伯父黄忠就范。 且此局早布，竟在黄忠未至樊城之前。 "夫君谋算竟深远至此，实难揣度..." 她暗自震撼。 须臾。 曹树目光如刃，直逼黄叙： "汝父黄忠愚忠刘表，与吾为敌，本应诛灭九族。" "今看在月英情面，念及令尊乃虎将，特赐汝父子活路。" "速修书招降汝父，吾自当禀明叔父，为汝父子请功。" "若敢违逆，先斩汝首，他日再取黄忠性命，令汝父子地府团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