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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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如丧钟轰鸣。 黄叙身躯剧颤，惧色骤现。 黄月英美靥失色，急劝："堂弟，刘表绝非夫君敌手，覆灭在即。汝与伯父非其心腹，何必殉葬速应允罢。" 黄叙忽剧烈呛咳，竟呕出黑血。 黄月英欲扶又止，未得曹树首肯，终不敢妄动。 良久咳止。 "吾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纵劝降家父，不过苟延数日。" "焉能为偷生须臾，陷家父于不义，令其蒙羞" 黄叙含笑拒之。 黄月英遍体生寒，惶然望向曹树—— 夫君素来杀伐果决，堂弟如此拂逆，恐即刻性命不保。 "宁自赴死，不累亲父污名，倒是孝子。" 曹树竟拊掌称奇，目露赞赏。 "呼！" 曹树自袖中摸出一粒丹药，将自己腰间的佩剑一并抛给了对面的黄叙。 黄叙双手接住飞来的药丸与兵刃，满脸皆是困惑之色。黄月英也同样面露不解之色，她实在是看不透自家丈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 "我曹某一向功过分明。"曹树声音沉冷，"此物名为【返生丹】，服下后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能救活你的命——就当是你说降你父亲的报酬罢！" 黄絮盯着手里的药丸和武器发起了呆来：自家主上为何无缘无故给东西吃 "尔若执意寻死……"曹树声异常冰寒彻骨："那就拿着这柄刀自我了断罢！莫怪我心狠手辣！" …… 第046回 你们逼人太甚 休怪我心狠手辣 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 那些纠缠多年的顽疾，随着汗液排出体外。 少年睁开双眼，发现呼吸变得顺畅，身体不再沉重，宛若新生。 折磨他十余载的病症，竟在顷刻间好转大半。 "简直难以置信！这丹药竟有如此神效" 少年激动不已，猛然抬头望向那位黑袍男子。 目光中满是崇敬，宛如仰望神明。 "这回春丹果然不凡，不如多留些以备不时之需。" "若非看重黄忠之才，本将怎舍得用此神丹招降。" 黑袍男子暗自盘算，对眼前少年毫不在意。 "咚！" 少年突然跪地叩首："将军医术通神，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这一幕让旁边的素衣女子瞠目结舌。 "一颗丹药就治好了堂弟的顽疾" "难道他真精通医道" "可这年纪轻轻，怎会身怀如此多的绝学" 女子心潮起伏，怔怔望着自己的夫君。 "扶他起来吧。" 黑袍男子淡然摆手。 女子这才如梦初醒，连忙上前搀扶。 少年恭敬行礼："将军恩德，在下愿写信劝父帅归顺。" 男子面露满意，命人奉上笔墨。 少年挥毫写下家书，详述治病经过，恳请父亲归降。 书信写好，女子便派心腹连夜送往樊城。 ...... 翌日黄昏。 军帐中。 老将军捧着家书，久久沉思。 最终长叹一声，唤来亲信准备送往敌营。 “将军，黄 的贴身管家混进了樊城，说有重大事情要见您。” 亲兵进帐通报。 “是月英的管家” 黄忠皱起眉头，略一沉吟，下令带人进来。 不多时，管家入内，恭敬行礼。 “月英已成了曹树的妾室，与老夫便是敌人，她还派你来作甚” 黄忠冷声质问。 “回老将军，小的是奉 之命，将黄公子的亲笔信交给您。” 管家取出信件，双手奉上。 “叙儿的信他不是在长沙吗月英怎会有他的手书” 黄忠神情惊疑，心中隐约不安。 迟疑片刻，他还是接过信，拆开细看。 果然是儿子的笔迹。 越往下读，黄忠的神色从怀疑转为震惊，又从震惊化作狂喜。 “曹树......治好了叙儿的病” “这绝无可能！” “连张仲景神医都无能为力，曹树一介武夫，怎会有如此手段” 他激动难抑，难以相信。 “老将军有所不知，我们家姑爷非同凡人，按 的话说，乃是世间罕见的奇才。黄公子的病，确实被他医好了。” 管家提起曹树，满脸自豪。 黄忠目光闪烁，盯着信纸沉默良久。 “莫非......叙儿是被曹树胁迫，才写下这封信” 他突然心生怀疑。 但转念一想，儿子绝非懦弱之人，断不会屈服于威胁写劝降书。 “如此说来，这信是叙儿自愿所写，他的病......也真被曹树治好了！” 黄忠一番思量，再无怀疑。 “还交代，姑爷医好黄公子是恩情。” “老将军若明事理，知恩图报，就该归顺姑爷。否则......姑爷定会让您领教他的手段。” —————— "届时黄公子性命难保，纵使我们也护不住他。" 管家转述了黄月英的警示。 黄忠面色骤变，陷入沉吟。 "刘家待我无恩，反要逼我违背本心，行此诈降苟且之事。" "那位曹将军治愈我独子，于黄某有再造之恩，不如就此归顺！" 思忖良久，老将军眼中闪过决断。 "传我将令！" 他猛然拍案而起："即刻集结长沙兵马，随老夫开城投奔平南将军！" ...... 樊城县衙。 "孔明，此时黄老将军的诈降信应已送达曹树手中。只要贼子中计，我军便可扭转战局，将其逐出荆州！" "待功成之日，我定当向父亲举荐贤弟入仕。" 刘琦意气风发，已然许下承诺。 诸葛亮轻摇羽扇："亮所为者，不过荆襄百姓。事毕自当重返隆中，耕读山林。" "淡泊明志，真乃卧龙风范！" 刘琦不禁赞叹。 突然侍卫踉跄闯入："禀公子！黄忠率五千长沙军叛投曹营！" 刘琦瞬间面如土色。 诸葛亮指间羽扇骤然停滞。 —————— "胡说！再报一遍！" 刘琦揪住侍卫衣领嘶吼。 "黄将军已降曹贼，如今军中大乱，都说樊城必失......" 侍卫话音未落，刘琦踉跄栽倒。 "为何如此" "文聘兵败被俘尚有缘由，可黄忠他......" 刘琦难以置信地低语："黄忠居然主动投靠了曹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面色苍白，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 诸葛亮咬紧牙关，手中羽扇几乎要被捏碎，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 "我明明让他假装投降，为何当真投敌" "那个暴君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能让黄忠一夜倒戈" 饶是足智多谋如诸葛亮，此刻也百思不得其解。 "军师，黄忠叛变，我们该如何应对"刘琦猛然回神，焦急地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沉声道："樊城已不可守，必须立即撤往汉水南岸。" 刘琦面露不甘。他好不容易从刘表手中取得兵权，如今损兵折将，丢了城池，如何有脸回去复命 "保全实力方为上策。"诸葛亮劝说道。 刘琦幡然醒悟，立即下令全军弃城渡江。 诸葛亮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补充道："城中粮草必须焚毁，绝不能资敌。" "可这会连累百姓......"刘琦犹豫道。 诸葛亮淡然道："此事全凭公子定夺。" "罢了！"刘琦狠下心来，"宁可牺牲百姓，也不能便宜曹贼！" 他命令士兵护送诸葛亮先行渡江，自己则率残部南撤，同时下令火烧樊城。 ...... 曹军大营内，五千长沙降卒正有条不紊地接受整编。 辕门外，少年黄叙踮脚张望，当那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时，他再也抑制不住泪水。 "阿爹！" 战马尚未停稳，黄忠已然翻身落地，父子二人紧紧相拥。 "让阿爹好好看看，"老将军颤抖的手抚过爱子面容，"这病当真痊愈了" "多亏平南将军的神药，"黄叙转身望向曹树，眼中噙着感激的泪花，"孩儿终于能侍奉阿爹终老了。" 黄忠虎目圆睁，胸中掀起惊涛骇浪。最后一丝疑虑就此烟消云散。 他大步走向曹树，郑重抱拳深揖："将军活命之恩，黄忠愿效犬马之劳！" 这位威震长沙的老将，此刻真心归顺。 曹树笑着扶起他："汉升这等虎将，屈居荆州为刘表守户，实在可惜。" "跟着我，"曹树用力拍着黄忠肩膀，"必让你青史留名！" 老将军浑身一震，眼中迸发出久违的光芒。仿佛枯木逢春，又见年少壮志。 千里马终遇伯乐，这头蛰伏已久的荆州猛虎，终于看到了搏击长空的希望。 "只恨未能早日追随明公！"黄忠声音哽咽。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军营内外。围观将士们面面相觑： "这位曹公子竟能妙手回春" "文武双全还通医术，当真天纵奇才！" 满宠与程昱等谋士彼此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 这时，于禁突然指向樊城方向：“将军，樊城那边起火了！” 曹树闻声转头，果然看见樊城上空窜起数道冲天火光，烈焰翻腾。 贾诩冷然道：“必是刘琦得知黄将军归降，自知无力固守，欲焚毁粮草辎重，弃城而逃！” 曹树讥讽一笑：“哼！你们骂我残暴，可这一把火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百姓，论狠毒，你们倒是更胜一筹。” “叮！触发暴君任务——绞杀刘琦，成功奖励未知，失败无惩罚！” 曹树眼中寒意骤起，冷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凌厉杀机。 他沉声喝道：“玄甲骑随我绕行渡口，截杀刘琦！其余各部即刻攻城！天亮之前，本将要在汉水之畔饮马！” 号令如雷，营门轰然洞开。曹树率铁骑如黑色洪流涌出，直扑渡口。与此同时，万千曹军如潮水般杀向樊城，喊杀声震彻天地。 东方渐白时，曹树已率军迂回至渡口。远远望去，大批荆州军正仓皇逃出樊城，争抢登船，欲渡江南逃。 “杀！” 一声厉喝，曹树化作金色疾影杀入敌阵。长槊横扫，惊恐的荆州兵如草芥般倒下。玄甲骑紧随其后，铁蹄所过之处，敌军溃不成军。 势如破竹的曹树一路冲至水营码头，刘琦望见那道金色身影，吓得魂飞魄散，尖声嘶叫：“是曹贼！快拦住他！” 他疯狂抽打马匹冲向栈桥，然而桥上挤满逃命的荆州兵，寸步难行。 “轰！” 曹树摧枯拉朽般撕开拦路敌兵，踏上栈桥，将沿途士卒尽数撞落水中。 《金戈铁血》 残阳如血，染红了樊城渡口。 金甲将军巍然矗立，犹如战神临世，将刘琦所有退路截断。 "插翅难逃！" 曹树暴喝如雷，手中禹王槊撕裂长空。 刘琦肝胆俱颤，长枪方抬，肩上已绽开血花。 寒芒轻挑—— 惨嚎声中，这位荆州大将竟被生生挑上半空！ "降者生！" "抗者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