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鲁哥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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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素珍愣了一瞬,看着萧鲁脸上罕见的认真与心疼,默默让开位置,拉着萧河去杀鸡炖汤了。 萧鲁坐在床边,学着鲁素珍的样子,用温水浸湿布巾,动作笨拙却努力控制力道地为珞珞擦拭身上、小脸和四肢。 擦拭干净后,他快步去萧山的屋里,翻出珍藏的药膏。 他指尖沾上药膏,屏住呼吸。轻柔涂抹在珞珞青紫的伤痕上,当冰冷的药膏碰到皮肤时,珞珞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弄疼了”萧鲁立刻停手,紧张问道。 珞珞摇摇头,大眼睛望向他,“爸爸呼呼……珞珞就不疼……” 萧鲁一怔,对上珞珞纯净的眼神,迟疑了一下,然后低下头笨拙地轻轻吹了吹。 “爸爸呼呼……痒痒……”珞珞被他吹着有些痒,咯咯笑了起来,却牵动伤口,小小地“嘶”了一声。 看着她的笑容,萧鲁那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他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手上的动作越发沉稳,涂抹药膏也渐渐熟练起来。 小乌龟安静地趴在珞珞旁边,绿豆眼紧盯着萧鲁的动作。 它的小脑袋飞快地转动着,要怎么样才能等到没人的空档,让珞珞喝点和涂点灵泉水 珞珞身上的淤青看着太吓人了,那小家伙肯定疼坏了,小乌龟也心疼坏了。 涂好药膏,萧鲁又给珞珞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许是哭累了,没多久珞珞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小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他的一根手指。 萧鲁没有抽回手,而是轻轻地把她抱回她小屋的床上,直到她真的沉睡后,才把手抽出来。 虽然刚才珞珞说不怕,但他担心她受了惊吓做噩梦,就没有离开屋里,一直在床边守着她。 果然,没多久,睡梦中的珞珞开始不安地扭动,嘴里还一直哭喊着—— “妈妈,别走……等珞珞,呜呜呜……” “别踩小乌堆……别打珞珞,珞珞痛痛,呜呜呜……” “爸爸,奶奶……,大伯,抱抱……珞珞疼……” …… 珞珞的小脸上泪痕斑驳,睡得极不安稳。 萧鲁心里一阵酸涩,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想说点什么哄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啥,也说不出来。 最终,他只能轻轻抱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慢慢摇着让她睡得更安稳些。 萧鲁从不知道自己还有干这事儿的一天。 要搁从前,谁说他萧鲁会抱着个奶娃娃,在屋里摇来晃去地哄,他准一拳抡过去让对方清醒清醒。 想什么呢让他哄娃还不如让他去地里挣工分。 可是,如今…… 还好没人看见,否则他古河村第一大混不吝的名声,以后还怎么立得住。 “鲁哥……”谁知他念头刚落下,门口就传来村里的小跟班根子的声音。 根子从门口探进头,看清屋里的情景,活像见了鬼,“鲁……鲁……鲁哥!” 萧鲁脸皮一热,怀里的小团子突然就变得有些烫手。他强绷着脸,狠狠瞪了根子一眼示意他先别说话。 随后,他低头见怀里的珞珞呼吸渐渐平稳,嘴里也不再发出梦呓,这才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回床上。 他又把爬到床尾的小乌龟,拎回来放到珞珞的枕边,这才蹑手蹑脚地退出房门。 关上房门时,萧鲁看着缩回脑袋等在门外的根子,那点哄娃的隐秘柔软,瞬间被根子撞破的尴尬取代。 等到了院外确定不会吵醒珞珞,萧鲁才不耐烦地问根子道:“找我啥事快说。” 根子还沉浸在方才他鲁哥抱着小娃娃哄的震撼画面中,一时回不过神来。萧鲁抬手照他的后脑勺拍了一记,“发什么愣说话!” 根子这才醒过味儿来,瞅着萧鲁嘿嘿直笑,“鲁哥,还真把你镇上捡回来的那小丫头当闺女了啊怎么睡觉还得你哄啊没看出来……嘿嘿……鲁哥还有这能耐,天生当爹的料……嘿嘿……” “咳……”,萧鲁被笑得耳根发烫,掩饰地咳了一声,又给了根子后脑勺一下,“你小子懂个屁!废话少说,找哥干啥快点,老子忙着呢。” 根子收起嬉皮笑脸,凑到萧鲁耳边低声地说起“正事”来,“鲁哥,福子传话,今晚村头他家老柴房开庄,让咱过去玩几把。” 听到晚上开庄,萧鲁眼睛一亮。偷摸着半夜玩几把,是他们这群闲汉的老节目。 这要是搁平时,他想都不想就会应下。 但今晚……萧鲁有些犹豫地瞥了眼珞珞紧闭的房门,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他曾无意间听村里那赤脚医生说过,小娃娃受了大惊吓,夜里容易发热。 这小麻烦精今天才刚遭了大罪,满身是伤,万一她晚上发热了,他又不在家,咋办 大哥动不了,萧河又还不靠谱,光是他老娘一个人也不知能不能行 根子还在等着他鲁哥干脆利落的“走”字,却见萧鲁烦躁地抓着头发,眼神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胶着了几秒。 “不去。”萧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干涩郁闷。 “啥”根子以为自己听岔了,“鲁哥,福子那庄可肥,听说老李家那败家子也去,兜里揣着他爹刚给的……” “说了不去。”萧鲁猛地拔高声音,又立刻压下去,警惕地回头看了眼小屋,确认没有动静,这才压低声音,烦躁地骂道:“耳朵进水啦滚蛋!少在这儿嚎,吵醒老子闺女睡觉,抽你!” 根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火气吼得有些懵,缩了缩脖子,嘴里小声嘟囔:“不去就不去呗,凶啥那小丫头片子还能比……” 他后半句在萧鲁刀子似的眼神下咽了回去,讪讪地挠挠头,“那……那我自个儿去了” “爱去不去,少tm烦老子。”萧鲁不耐烦地挥手,像是驱赶蚊子般。其实他是怕,根子再待下去再劝说几句,他就不管不顾地去了。 根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心里还直犯嘀咕,他鲁哥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了往常这样的好事儿,他可是第一个到场的。 不行,晚上准备走之前,他得再来叫他一次。就算是撞邪,那时他也该好了。 他就不信了,强如他鲁哥,还真能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拿住了,轻易给人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