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全被公安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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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根子，萧鲁心里那股被强行压下去的躁动，却像野草疯长。 赌桌上的吆喝声，骰子撞击碗壁的脆响，赢钱时血液上涌的快感……一幕幕在脑子里翻腾，勾得萧鲁心尖发痒，坐立难安。 他烦躁地在院里踱步，好几次脚步都挪向了院门方向，想要冲出去把根子叫回来，改了主意。 “妈的……”他低声咒骂，一拳砸在旁边的土墙上，簌簌落下一层灰。 听到院里动静的鲁素珍，从屋里探出头来问道：“萧鲁，咋啦是珞宝不舒服吗” “没事，她睡沉了。”萧鲁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认命地踱步进了屋。 厨房里的鸡汤炖了很久，飘出一阵阵清香，可沉睡了许久的珞珞一直没醒。 她醒不来，小乌龟也没办法自己进到空间去拿泉水，所以小乌龟只能在她身边转圈干着急。 鲁素珍见她睡到下午了还没醒，就去屋里把她抱起来，试图叫她醒来喝鸡汤。 过了好一会儿，珞珞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在鲁素珍地轻哄下喝了半碗鸡汤，然后又恹恹地躺回床上去。 家里几人看着之前吃饭喷香的小团子，这会儿连香喷喷的鸡肉，都没办法让她提起食欲，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鲁素珍看着珞珞这般难受的模样，忍不住又到院子里隔着院墙朝隔壁骂李家、骂铁蛋。 小乌龟看到珞珞醒来，一直在一旁等着想找个机会提醒珞珞去空间里拿灵泉水喝和擦伤口。 可是不知是珞珞精神不好链接不上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它提醒了好几次，珞珞都没有行动。 而且家里人又一直围着，它也找不到太多的机会去叫她进空间。 不行，下次她们得放一些灵泉水在家里，以备不时之需。 家里的几人，轮流过来陪珞珞玩了一会儿，还没到晚饭时间她就又睡着，这一觉就睡到了晚上。 夜色渐深，村里静得只剩下虫鸣和偶尔的狗吠声。 萧鲁搬着个小马扎坐在珞珞门口，背靠着土墙。 之前珞珞醒来那恹恹的模样，让他暂时不那么惦记晚上的开庄。 但如今珞珞又平稳的睡着了，且离根子说的时间越来越近，他这心里就又开始不得劲儿了。 赌博的诱惑，像钩子一下下挠着他的心肝脾肺肾。 他一会儿想着，福子家的老柴房离他们家又不远，他就去看一眼回来也不耽误事儿。 一会儿又想着，万一他去了后面出啥事咋办 两个小人，在他心里互相掐着架，令他更加坐立不安。 “布谷，布谷，布谷……”突然院墙外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 萧鲁猛地站了起来，这是根子来叫他的暗号。 他边抬脚往外走，边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他得够兄弟，陪根子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 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小猫似的呜咽，紧接着是几声咳嗽。 萧鲁脚步顿住了，像被钉在了原地。 他快步走到院墙边，烦躁地压低声音对墙外的根子说：“老子都说不去了，你他妈地还过来喊啥” 院墙外的根子默了默，回道：“那我自己去咯。” “老子都不去，你去什么去”萧鲁不高兴道：“你个傻蛋自个儿去了也是给别人宰的份儿，乖乖给老子回家待着。” 说完他不再理会院墙外的根子，而是快步返回家中，推开珞珞小屋的门。 借着窗帘透进的微弱月光，看到床上的小团子不安地扭动着，呼吸也有些急促。 他几步跨到床边，粗糙的大手探上珞珞的额头。 滚烫！果然如那赤脚医生所说的，发热了。 这一刻，萧鲁脑海里的什么赌局，什么快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珞珞珞珞”萧鲁声音发紧，轻轻拍着珞珞的后背，试图把她叫醒。 珞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眼睛水汪汪的，没什么神采，只难受地哼哼：“爸爸……热……珞珞难受……” 萧鲁有些慌乱地抱起珞珞，赶忙去对面的房间把鲁素珍给叫醒。 鲁素珍一醒来就从萧鲁的怀里把珞珞抢了过来，吩咐他去打来凉水，浸湿布巾，反复更换着敷在珞珞的额头。 等珞珞意识稍微清醒，鲁素珍又吩咐他去把温在灶上的鸡汤，盛来小半碗，一点点哄着珞珞喝下去。 折腾了大半宿，天蒙蒙亮时，珞珞的体温才稍稍退下去一些，呼吸也平稳了，沉沉睡去。 萧鲁一宿没睡，又被鲁素珍指使得像个陀螺转个不停，累得几乎脱力，瘫坐在马扎上。 就在他刚松一口气时，院门被哐哐砸响，伴随着根子惊恐地喊叫声：“鲁哥，鲁哥！开门啊哥，出大事了！” 萧鲁心头一跳，赶忙跑去拉开门。 根子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是汗，脸色惨白，腿肚子都在打颤。 他一头撞进来，差点瘫在地上，语无伦次道：“哥……完了，福子他们全完了，他老柴房……被……被一锅端了，是公安，半夜公安来了……” 萧鲁瞳孔骤缩，一把扶住抖个不停的根子，“你他妈别结巴，说清楚！” 可是根子哪能控制得了，“你……不让我去，我……我在家里睡……睡不着，想着就过去看……看一眼，谁知……到那儿，就看见……看见公安已经在逮人……” 根子撞见公安抓人的现场，吓得尿都快出来了，赶紧猫到旁边草垛子里看。 就见福子、老李家那败家子，还有好几个人，全都被手铐铐着拖走了，一个都没跑掉。 “哥，我……我还听见公安说……说他们聚众赌博，数额较大……要……要从重处罚送去劳改，最少三……三年……”根子吓傻了，这会儿还没缓过劲来。 说完，他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顺着门框滑坐在门槛上。 他抱着头，后怕的浑身发抖，“哥，幸好……幸好，幸好你不去，也不让我去，否则，三……三年啊，我们还能成人不留下我奶一个人，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