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风雨如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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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用找了，撤队了撤队了。” 在对比了证件和自己手中的照片不知道多少次后。 一脸无奈的‘枭’无力的挥手。 刚刚还在找的嫌疑犯一下子摇身一变，成为了自己的同事，公职人员。 老母鸡变鸭。 拖拉机变骑刃王。 这事换成谁来都有些吃不消。 于是一群人便麻利上车，其中的司机‘山’回头看了这位满脸困意的男人一眼。 在得到了指示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是芒耀” “你说姜芷嗯，我成为稳定局干员确实是她的主意。 不过话说她为什么要给自己取这样一个绰号啊” 先前在和绿鳞说话时，孟柠还没有注意到这点，她见过姜芷的作战方式，但仅凭着她手中的那点光线，完全无法和她给自己取的代号相提并论。 枭耸了耸肩膀，“这个我也不知道，你得自己问姜姐去，她好像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为魔法少女了。” ‘枭’沉吟着，从腰间拿了根烟，下意识的想要分给孟柠一根。 “” 抱歉抱歉，顺手了顺手了。” 他吞吐着烟雾，忽地问道。 “你是不是魔法少女” 孟柠有些无奈。 “嗯，她说她直接认命我也有一些这个的原因。” “确实，毕竟瑜城这边的魔法少女确实很少。” 孟柠有些咋舌，又问了不少有关魔法少女的问题。 听的出来，好像比起异能者，魔法少女确实比较少，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风评很好，至少所有人都觉得魔法少女是信得过的。 “我还有一些问题，你知道瑜城有几家有赌场的会所吗。” 这位一看就是稳定局老人了，知道的肯定不少，孟柠打算接着从他嘴里套些情报出来。 “这些都是官方允许的吗” 比老王知道的少了不少，不过孟柠也可以理解。 但，最让孟柠觉得不可思议的便是，先前老王说的那家明显有问题的赌场，居然也在枭提供的稳定局允许的名单里面。 “嗯，这些都是，堵不如疏。 这样便可以很好的让风险都在监视和掌控之下。 所以其他要么是没有被发现，要么就是被打掉了。” 他把位置给孟柠说完，也懒得问对方为什么要了解这些东西，毕竟如果问了，知道了详细的细节，若这还是是对方的任务，说不定还会被牵扯进去。 枭看着烟头上忽然出现的点点水渍，抬头望去，乌云密布。 “好像要下雨了，那我先走了哈。” 他把烟头一掐，挥手向孟柠道别。 因为队友们早就走了的原因，枭甚至只能自己苦哈哈地打了个车。 真可怜。 … “喂，我刚刚看到这里有房子出租，是真的吗” 林玥拿着从林荷家里拿来的伞，在雨中看着墙边的广告，拨通了一个电话。 她先是去找了林荷家，以亲戚的名义慰问了一下她这位许久不见的表姐，然后偷偷给林荷安上了稳定局的生命情感检测仪，顺带给林荷家以及周围安装上了监控器。 这些都是以前姜芷教她的，但是她也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倘若不是林荷有些心不在焉，聊着聊着就晃神，林玥差点就暴露了。 在这之后，林玥围着林荷家走了好久好久，才找到这一个刚刚好夹在林荷和她的工作单位的屋子。 她本想找一家旅馆，可是最近的旅馆距离林荷家都有上一段距离。 重要的是刚刚好是适合两个人合租的五十多平。 虽然林玥知道哪怕是调查和保护也不需要多少时间，按照姜芷的估算，距离瑜城这里的幻梦境【赤之原】十年一度的恶性爆发，最短两周，最多还有一个月。 当然，这是那些邪教徒不动手脚的情况下，所以必定也要做好额外的准备。 一旦爆发过去，姜芷本人就能腾出手来，也不用她们动手了，所以根本不可能长期住。 有个地方住，总比上次姜芷带她时，两个人直接住野外，风餐露宿搭帐篷好多了。 对面传来的，是一个略带厌恶和不耐烦的女声。 “这么晚了还来租房子，你们小姑娘都不看时间的吗。” “对不起阿姨…只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还有些迷路，到现在才看到这里有提供租房的。” 林玥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啧的一声，顺着的还有戏剧般的唱腔。 林玥生怕对方不同意，接着说道。 “阿姨，房子还在吗，我和我朋友两个人住，最好明天就能搬过来。” “两个人男的女的” 大妈的声音高了几分，带着反感和警惕，像是尖锐的针。 “女，女孩子，我的朋友。” 朋友两个字被咬的很重。 林玥听到电话那边的戏腔没有了，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也好，你做什么的算了，也不重要。” 过了一会儿，林荷便看见一个六十多岁模样，头发染成蓬松的淡红色的大妈从楼上走下来，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在看见她的一瞬间时，便带上了些冷意。 她审视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林玥，像是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什么特异之处来。 林玥身上的稳定局风衣制服已经被换掉了，换成了一身暖黄色的连衣裙，显得乖巧和灵动。 但到最后，大妈也没有看出什么，只是撇了撇嘴，转身，带着林玥上楼。 房子就在楼最高的五楼，林玥看见门口的鞋架上，摆满着红黑色的高跟鞋，带着劣质香水和香烟的气味。 林玥有些想念孟柠身上那股石榴混合着玫瑰的甜香味了。 大妈看了一眼，嗤笑着说:“这是你对门的，你别管她。 不过你最好能接受她天天穿个高跟鞋在走，也不怕烦死人。” 她说完，像是喉咙咕噜着，眉头皱在一块。 “我先前就是害怕你这样的小姑娘和那个人一样，是…” 大妈最后只是说。 “反正你别学她就行了。” 林玥明白了，她沉默着，也垂下了眸子。 大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了，她画风一转，开口道：“你那个朋友呢，怎么还没来” “她，应该还要等一会儿吧，我给她打个电话。” “那行，我顺便带你看看屋子。” … 孟柠顺着林玥发来的位置，找到了地方。 摩托车的前照灯撞破了磅礴的雨幕，在大雨的磅礴里，听见摩托车的轰鸣渐熄。 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中，就连所有的店都已经熄灯关门了，狂风肆意的拍打着一切，闪电自天上滚落，便来到人间。 树影狂舞着摇曳，透过路灯微弱昏黄的光，在雨雾的缝隙里，便可以看见那个孤独的影子。 孟柠伸手，拔出沾满水的钥匙，狼狈的把斗篷举过头顶，沾满水汽的头盔沉沉的，她没有摘，快步朝着林玥所说的地方走去，便听见了一阵散漫无力的高跟鞋的哒哒声。 女人打着伞，穿着一袭大外套，可是扣子都没怎么扣，黑色连裤袜很薄，几乎不可能是为了保暖，便勾勒出女人前凸后翘的身材来。 女人看了一眼回过头来的孟柠，似乎是透过大大的头盔，依稀看清了女孩的面庞，看清了那张明明没有化妆，头发也湿漉漉的粘在耳后。 却又清纯可爱，勾人无比的小脸。 她看着那个少女努力的把身上的小斗篷蒙过头顶，棕色的大衣紧贴在肌肤上。 就像雨夜里被人丢出家的可怜小狗。 她站住了，怔怔的出神。 女人定了定，便伸手，把雨伞往前递了一点。 比一点更多，因为孟柠看见女人在递出伞的一会，她的半身已经被雨水给打湿了。 随着她的动作，孟柠得以透过被淋湿的衣物，模糊的看见那些原本被外套遮掩的地方。 那是无数像是指甲抓挠以及鞭挞的伤痕，有些已经痊愈，可透过淋湿了的白色外套，仍然显露出狰狞的血红。 孟柠一愣，下意识的小跑着，凑过去。 可又有一句清脆动听的声音传来。 “阿柠，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