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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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就说嘛，何雨柱才二十出头，连我岁数都比不上，做菜怎么可能比师父还强” “师父，咱们也去找那种调料，等您也用上，后面再想办法，把组长的位子给您拿回来！” “对！早该师父当组长，看那对师徒不顺眼很久了！” “师父，您吩咐就行，我们都听您的！” 见徒弟们如此拥护自己，倪章青心里一暖。 他抬手示意大伙安静，待众人噤声，才低声道：“先不说那调料，何雨柱的厨艺确实不差，刀工甚至比我强一分，想把他拉下来，没那么容易。” “暂时别急着对付他，眼下最要紧的是找到他用的那种调料。 东西没到手之前，谁都别露马脚，依旧跟往常一样相处。” 倪章青神色严肃地叮嘱道。 徒弟们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正商量到兴头上，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你们想偷我师父的东西” 众人一惊，猛然回头——说话的正是何雨柱的三徒弟，田六子。 密谋被撞破，几人顿时慌了神。 “嘶——谁！” “六、六子！你咋在这儿听见啥了” “没、没想偷你师父东西！你听岔了！” “来，哥这儿有一斤糖票，还有买糖的钱，就当给你拜师的贺礼了！” 几人赶紧把田六子拉到一旁，连哄带骗地想封他的口。 从小吃苦的六哥哪儿见过这场面被众人捧着的感觉让他飘飘然，差点就迷失在这糖衣炮弹里。 傍晚。 民族饭店大堂。 田主任频频望向门口，心里暗骂：“这何雨柱还不回来真是越来越摆架子了！” 转念又想：“也不能全怪他，年纪轻轻就有这本事，傲点儿也正常。” 正嘀咕着，远处忽然出现何雨柱的身影。 田主任整了整衣领，轻咳一声，准备教训几句——无故旷工，总得做个样子，否则难以服众。 嗯不是一个人 他眯眼细看，发现跟着何雨柱的那人，骑的竟是派出所的自行车。 田主任连忙迎出去。 别看他只是个饭店主任，职权却不小。 这地方专接外宾，既要懂外语还得通方言，能坐稳这位置，自然是八面玲珑的人物。 “何组长，这位是” 周亮警官将盖有红章的文书递给田主任：“民族饭店何雨柱同志中午协助我局成功抓捕在逃犯，特此证明其旷工情况属实。” 田主任接过公函，眼角皱纹舒展开来。 这份证明来得正是时候——自打用三十个工分把何雨柱从食堂挖来，他最怕这宝贝疙瘩尥蹶子。 “何组长给咱们饭店长脸了！” 田主任拍着何雨柱肩膀往厨房走，两人才掀开棉布帘子，二十多把菜刀同时搁在了案板上。 倪章青的菜刀仍在砧板上哒哒作响。 这位戴蓝布袖套的老师傅正给徒弟示范切蓑衣黄瓜，可刀尖总落在同一处——自打何雨柱空降当组长，他切的黄瓜再没端上过国宴包间。 “您这旷工榜样当得好哇！” 倪忠子甩着围裙站出来，“要不是我师父帮你徒弟配菜，今儿外交部的订餐非得开天窗！” 跟着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上回我师父迟到半小时就被撸了组长！” “国宴后厨可不比职工食堂！” 田主任眯起眼睛。 这些人怕是忘了，上个月何雨柱那道开水白菜，可是让来访的外交官连要了三盆汤。 他正要发作，却见何雨柱正盯着倪章青打量——那老狐狸虽然背对着众人，可后脖颈上的汗珠正顺着白褂往下淌。 看着这群恨不得立马把何雨柱拽 的厨师，田主任径直从口袋里掏出派出所小队长周亮开的临时调遣证明。 这是派出所开具的临时调遣令，你们何组长发现了人贩子线索，去报案后协助警方抓捕。 现在谁还有异议田主任寒着脸质问道。 目光扫过倪忠子时，眼中闪过不悦：倪忠子，从今天起你负责洗菜。 炒的菜连马华一半水平都不到，还好意思掌勺以后你的岗位由马华接替，等你厨艺超过马华再说。” 田主任话音未落，整个后厨鸦雀无声。 众人气势汹汹闹这一出，就是想把何雨柱搞 ，好让自家师父重掌大权。 在他们看来，找到何雨柱那些神秘调料并非难事。 找调料容易，可要再抓住何雨柱的把柄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次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自然要穷追猛打。 谁知闹了半天，竟是这般结果——人家竟是协助警方办案去了。 这种事任你说破天，何雨柱的旷工都合情合理。 倪章青见状赶忙打圆场：田主任，都是误会。 徒弟们不知道何组长是协助办案，按理说他们也没错，您消消气。” 徒弟们是为他出头才挨批，做师父的自然要善后，否则日后谁还愿效力 见倪章青说情，田主任冷哼一声：往后多干活，少整这些没用的......狠狠训斥一通后才离去。 田主任走后，众人虽各归各位，却时不时朝何雨柱投来讥讽的目光。 后厨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除了倪章青徒弟们态度大变，何雨柱还注意到倪章青本人也对他横眉冷对。 不用想都知道原因——他师父谭辉经历过同样的事。 就在前段日子，谭辉在京城饭店也遭遇这般情形。 起初众人对他厨艺推崇备至，可当发现是靠着特殊调料后，态度立刻急转直下。 接着便是派人跟踪，想探知调料来源。 当时谭辉还找他商量对策，后来那些人还不是乖乖认服如今同样戏码在自己身上重演，何雨柱早有预料。 面对这帮人的窥探，何雨柱打定主意冷处理。 他们不是想查调料来历吗尽管查去。 眼下他们能查到的唯一线索就是：这些调料是谭家菜独有的秘方，由何大清亲手培育。 种植地就在谭辉老家的自留田里，统共不过一亩地规模，根本供不应求。 谭辉家的自留地是谭家祖传的田地，在那里种植的香料佐料，明眼人都知道是谭家菜的秘方传承。 何雨柱故意让那些人在调查上白费功夫，就想看看他们最终发现 时的可笑表情。 此时他懒得再与他们多费口舌，径直走到自己常歇息的躺椅旁坐下。 田六子走过来刚要开口说那些人偷学谭家菜的秘密，何雨柱便打断他：臭小子，又偷懒看看你师兄，休息时还在练颠锅，你也得勤快点！ 师父，我不是…… 少废话，快去练颠锅！ 哦……田六子只好把话咽回去，乖乖去练功。 ### 傍晚大伙儿正忙活炒菜时，田六子又凑到闲坐的何雨柱跟前：师父—— 话音未落，何雨柱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拉到无人处：现在说吧。” 师父，他们偷捡了师兄做菜剩下的佐料，想研究谭家菜的配方。 还给我钱和糖票，让我再帮他们偷些。” 田六子掏出钱票递过去。 何雨柱摸了摸徒弟的脑袋——这孩子心性正，没背叛师门。 此刻他才真正认可了这个徒弟。 要知道，这些钱财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可是大 ，但田六子想都没想就上交了。 人的品性从小就能看透。 就像棒根，从小到大骨子里都坏；而善良的孩子，只要不被祸害，多半会保持本心。 做得对，不该拿的绝不能拿。” 何雨柱说着将钱票揣进兜里。 田六子以为师父要退还，结果却听道：你去告诉倪章青，就说我师父连随身带几瓣蒜都清点，防贼似的。 这瓣蒜是你偷吃挨打才弄到的，以后再不帮他们了。” 田六子困惑地眨眼：这……不合适吧 记住，人善被人欺。” 何雨柱目光深沉，只对真心待你好的人好，对那些想利用你的，不必客气。” 这话里藏着他前世血泪换来的醒悟。 田六子懵懂地点了点头。 去办吧。 照我说的，把这瓣蒜给他。 记住了，他们若再塞钱，尽管收下。 若还要你去拿，也应承着。” 嗯！记下了师父。” 田六子攥着蒜瓣寻到倪章青。 倪师傅，给您... 倪章青盯着孤零零的蒜瓣蹙眉：就一瓣 师父的调料都有数，为这瓣蒜我挨了揍，您瞧我腿上...田六子卷起裤管，露出母亲责打的淤青。 倪章青慌忙敛去不满，拍着田六子肩头：何雨柱怎这般狠心小小年纪，为瓣蒜也下得去手话里话外尽是挑拨。 往后不敢偷拿了，师父打得生疼...要不我把钱退您田六子眼眶发红。 胡闹！那钱是拜师礼，岂能退回倪章青摸出两块钱塞进他口袋，这钱买点伤药。 若有机会...再捎些来。” 指腹摩挲着裤兜里的钞票，田六子心跳如鼓——原来钱这般好赚。 我...我再试试。” 他吞吞吐吐道。 倪章青竖起五根手指：带够一盘菜的料，这个数。” 五块钱！抵得过父亲小半月工钱。 田六子拔腿便走，却被拽回：记着，别提我。” 晓得了倪师傅。” 折返后，田六子将钞票递给何雨柱：师父，倪师傅说能给五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