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现实一日与深渊序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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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天明站在空旷的青石广场上，眨巴着眼睛，好半天才从老猫那句“记得带小鱼干”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我在这破地方待了五十七天五十七天啊！那外面...现实世界里，岂不是才过去了一天” 这个时间差简直离谱！比他写代码时遇到的任何bug都要离谱！ 老猫似乎懒得听他嘀咕，抬起爪子，锋利的指甲从肉垫里弹了出来，对着空气随意画了个圈。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闪着银光的痕迹，迅速连成一个完美的圆环。圆环内部“嗡”的一声亮起，浮现出无数齿轮虚影和数字符号，秒变一个充满科技感的虚拟钟表！表盘上的指针正在疯狂地逆时针旋转！ “准确来说，”老猫用那种气死人的平淡语气说，“是十五小时二十八分三十二秒。误差不会超过零点五秒。” 古天明当场表演了一个“目瞪口呆.jpg”，整张脸都皱成了包子：“合着我起早贪黑练了快两个月，现实里连一天都没过完！这要是早点出现，我打游戏都能把全服第一肝下来！” 老猫连眼皮都懒得抬，尾巴不耐烦地一扫。 那扇巨大的紫铜门“咣”的一声出现在古天明面前，震得地面直晃悠。门缝里透出昏黄的光晕，还带着老宅特有的霉味——这味道，让他瞬间想起了小时候偷吃辣条被奶奶追着打的悲惨经历。 “门已开启，绑定完成，以后可以随便来往。”老猫说完就跳到被劈开的试刀石上，开始悠闲地舔爪子，一副“你爱走不走”的德行。 古天明深吸一口气，抬脚就要跨过去—— 脚抬到一半，又猛地缩了回来。 “等等等等...我得先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他嘀咕着，开始上下打量自己。 这一看不得了： 头发油腻得能炒菜，还沾满了灰尘，活像被十只野猫蹂躏过的毛线团； 身上的t恤已经变成了时尚界最新的“乞丐破布风”，一条一条地挂着； 手上全是厚厚的老茧，摸上去糙得能当砂纸用； 最要命的是身上的味道！五十七天没洗澡，汗臭、药味、灰尘味混合在一起，堪称人间生化武器。 这形象要是出现在地铁里，估计三秒内就会被热心市民当成流浪汉送进收容所。 “算了...反正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人看见。”他自我安慰着，屏住呼吸（主要是怕被自己熏晕），一脚踏过了门槛。 ... “噗通！” 熟悉的眩晕感过后，他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疼得龇牙咧嘴。 身后的紫铜门“咔哒”一声关上了，屏幕瞬间黑屏，像个断了电的旧路由器，静静杵在墙角。 屋里只剩下头顶那盏25w节能灯泡“滋啦滋啦”的电流声，完美复刻了恐怖片开场氛围。 古天明趴在地上，感觉自己的感官全乱套了： 眼睛：昏暗的灯光+满天灰尘=自带惊悚滤镜； 耳朵：电流声+自己的心跳声=环绕立体声紧张音效； 鼻子：霉味+自己的体味+残留的猫薄荷味=三重暴击； 触觉：冰冷坚硬的青砖=确认回到人间的真实感。 “兄弟，你真的回来了，虽然是以难民的身份。”他自言自语着爬起来，先蹦跶了两下感受重力，然后赶紧掏出手机。 屏幕一亮，时间显示：【22:41】。 真的只过去了十五个小时！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手机上的未读消息淹没了： 未接来电：29个（大部分是老婆打的）； 微信消息：99+（老婆的对话框后面跟着鲜红的数字）； 最上面一条语音消息标题让他头皮发麻：“古天明你出差出到火星去了看到速回电话！” 他的手指在播放键上悬了半天，愣是没敢点下去。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他熟练地长按消息，选择【标记已读】——这套动作行云流水，透着资深社畜的心酸。 “冷静，古天明，冷静！先观察环境，收集信息，就像排查线上bug一样！”他自我安慰着，蹑手蹑脚地摸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撩起窗帘一角。 窗外，月光如水。老香椿树的影子斜斜地切过院子，远处的蟋蟀正在开演唱会。没有城市噪音，没有加班催命，只有纯粹的静谧。 这一刻，古天明背靠冰冷的墙壁，突然深刻理解了什么叫“恍如隔世”。 ——明明只过了十五小时，身体和感知却像经历了两个月的磨难。这种时间错位让他有点懵，分不清哪边才是真正的“现实”。 他甩甩头，目光再次落在角落的紫铜门上。 仿佛感应到他的注视，那块黑屏突然又亮了，幽蓝的光芒显示出一行新字： 【天渊界门状态：稳定】 【练武场权限：已开放（随时可进）】 【永久绑定任务激活：深渊洞穴第一层】 【任务目标：击杀深渊生物（0/）】 【备注：任务无时间限制，爱来不来。】 古天明盯着那个“”的数字，眼皮直跳：“好家伙...这任务量比我职业生涯写过的所有代码加起来都多！这得刷到什么时候” 他蹲下来，忍不住敲了敲屏幕：“喂，客服在吗咨询一下，深渊生物长啥样是哥布林还是史莱姆掉不掉装备有没有保底机制组队有经验加成吗” 屏幕高冷地闪了几下，没有任何回应，仿佛在嘲笑他的问题太业余。 他摸着下巴，开始了程序员特有的脑洞： 猜测a：深渊生物=加班狗的怨念实体化，砍一只掉一撮头发，砍够一万只达成“绝世强者（地中海版）”成就。 猜测b：其实是一万只成了精的小龙虾，砍完直接爆锅爆灶，附赠《麻辣小龙虾烹饪大全》，原地开摊走向人生巅峰。 猜测c（最可怕的）：其实是只“改需求怪”，特性是砍死一只分裂成两只，需求还随时会变，堪称程序员的终极噩梦！ 想到第三种可能，他猛地打了个寒颤，用力摇头：“算了算了，新手村都没出，就别想着开荒了。苟住，发育，别浪！” 不过说到发育...他的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在练武场天天吃地瓜和奇怪果子，现在他特别想念人间的食物。 “先找点吃的...”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开始在老宅里翻箱倒柜。 可惜，除了几包过期的方便面和半袋发霉的大米，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得想办法搞点钱了...”他愁眉苦脸地看着钱包里最后的七块五毛钱，“总不能真去送外卖吧” 这时，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那扇紫铜门。 “要不...再进去练练反正外面时间过得慢...”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野草一样疯长。 毕竟，在那边虽然累得要死，但至少不用面对现实中的房贷、女儿的草莓蛋糕、还有老婆的夺命连环call。 而且，那种力量增长的感觉...真的很让人上瘾。 他走到门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 门纹丝不动。 “咦不是说随时可以进吗”他纳闷地又推了推，还是没反应。 这时，屏幕上浮现出一行新字：【能量不足，请投喂小鱼干后再试。】 古天明：“......” 他总算明白老猫为什么特意强调要带小鱼干了！合着这破门还是个吃货！ “行吧行吧，明天就去买小鱼干...”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异界冒险还没开始，就先欠了一屁股“猫粮债”。 这一晚，古天明躺在老宅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边是现实中的各种压力，一边是神秘的异界冒险。他该何去何从 想着想着，他突然笑了。 “管他呢！反正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去不如就一条路走到黑！” 他决定，明天一早就去镇上买小鱼干，然后继续他的异界修炼之旅。 至于现实中的麻烦...等他能一刀劈开石头再说吧！ 带着这个念头，他终于沉沉睡去。在梦里，他左手拿着金乌刀，右手拎着一袋小鱼干，把前公司的hr追得满街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