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进山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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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意是人之常情，但咱不能只看你的意思，这样吧，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咱去公社人保组问问，看看他们对这事儿是什么看法”于涛说道 “不去，去啥人保组这是我儿子，谁能说了算！”张建设怒道 “张小军，你有啥想说的”于涛问道 “这些年，自从李海芳嫁给张建设，第二年就不给我上学了，还不让我吃饱饭......”张小军娓娓道来 这些年来，一桩桩一件件，细细道来，可谓是闻者落泪了。 “那也不行，我养他这么大，他说断就断”张建设嘴硬道 “你快得了吧，你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啊满屯子谁不知道你是个王八，给人养儿子你还挺高兴！”旁边一民兵嗤笑道 张建设没敢还嘴。 “我这些年，吃的东西都是我自己挣的，剩下的钱全在你们手里，我都不要，不行咱就去人保组！”张小军说道 “不行，钱也得要回来，没良心的玩意儿，他还不给我养老呢！”张小军奶奶在一旁骂道 自从李海芳进了门，她就跟着二儿子过，张建设是一口吃的没给过，这要是到人保组去告他，那一告一个准。 “对，现在就去人保组，走！还得告这个泼妇”张建国喊道 张建设和李海芳一听这个，立马蔫了。 最后一场闹剧，在一张纸两个手印上画下句号。 张小军就这么简单的脱离了夫妻俩的控制，但是接下来的生计，成了难题！ 长达五个月的冬季，没地方住，一分钱都没带出来，怎么活是个问题。 “小军，走，跟我回家”张建国上前说道 “二叔，等一会儿，我跟屯长说点事儿”张小军说道 “大爷，以前知青住的房子，能不能借我住段时间”张小军问道 于涛看看张小军，再看看张建国 “那边可老长时间没人住了，也没有电，你真要住那边” “嗯呐，屯部能借我十斤苞米面不我一个月就还！”张小军说道 只有自己的才是踏实的，即便现在去二叔家住，不还是寄人篱下吗何况二叔家三个孩子呢，还得给奶奶养老，条件一直都不好。 二叔这人虽然不错，但多了个人吃饭，这一个冬天的粮食可不少呢！虽不至于饿着，但也吃不好啊！ “这是干啥家里还能没有你吃的不借，走，跟我回家”张建国说道 “二叔，我哪儿也不想去，家好几个弟弟妹妹，我吃了他们吃啥”张小军问道 “行，那你张嘴了，我还能不借给你你这孩子也认干，先不用还，咱马上分地了，你可以先欠着！”于涛说道 张小军的奶奶劝也没用，张小军是铁了心要自立门户了，借屯部的不算借。 自己重生一回，还能养不活自己 张建国带着老母亲回了家，张小军等他们走了后，才说道： “大爷，借我杆枪呗” 于涛心中一惊，难不成这孩子要干傻事儿于是连忙摇头 “不行，可不能胡闹啊小军，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爷，你想哪儿去了我刚才提刀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干傻事儿还用借枪吗”张小军说道 “那你想干啥” “我想进山打猎！” “那更不行了，你会啥啊你就进山打猎，山里牲口可不认识你，不过打猎也行，你跟着刘老四去，怎么也能给你分点儿肉了”于涛说道 这刘老四是屯子里有名的炮手，对于打猎那是行家。 “那我也得有杆枪啊！”张小军说道 在张小军软磨硬泡之下，于涛借给了他一杆五六式半自动步枪，这可是屯子里除了迫击炮外，最好的武器了！ 张小军承诺三天就还，于涛倒是没说什么。 晚上的知青点里，没有灯，张建国送来一床被子，还有一堆柴火和蜡烛。 张小军就那么过了一夜，粗糙的苞米面儿饼子，也足够张小军吃饱， 睡醒一觉，外面天还没亮，张小军就起来了，他要进山了！ 点了蜡烛照亮屋里，找了根细麻绳，把裤腿儿绑住，因为他没有绑腿。 剩下的麻绳整理好，这个得带进山里。 五六半的刺刀闪烁着寒光，但是不如张小军的眼睛锋利。 把刺刀拆下来，别在腰上，吃了两个饼子，把剩下的包起来揣怀里，这是今天的饭了。 打猎其实很简单，找到，打死，带回来，这就完了。 但其中的艰辛，也只有猎人能知道。 趁着微弱的月光，张小军艰难的往山里走，太冷了，棉袄里没有多少棉花，冻得他瑟瑟发抖。 他清楚的记得，上辈子的这个冬天，有人在黑瞎子沟打到一只黑瞎子。 只要他能找到，那么自己立马就能好起来。 五六半是利器，是山里牲口的克星，张小军完全不担心自己会死在山里。 即便死了，那也是命！ 黑瞎子沟离桦树屯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张小军对这座山再清楚不过，他在里面转了十多年。 走到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接下来就是找上辈子知道的几个树洞，只要找到，黑瞎子基本就稳了。 黑瞎子在山里下了第一场雪后，就会找地方冬眠，这叫‘蹲仓’。 猎人会把黑瞎子叫醒，在仓子外严阵以待，等黑瞎子爬出来后打死，这叫‘掏仓’、‘杀仓’。 在以前，没有火器的时候，山里牲口是人类的噩梦，猎户一个不小心，就会丧生。 所以，这个时候打猎都是多人持长矛进山，围猎野兽，所以打猎也叫‘打围’ 等有了火器后，杀仓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但也是多人一起行动，这里有叫仓的，还有开枪的。 老洋炮威力弱，想要打死黑瞎子，距离需要非常近，大多都是十来步，再远的话，里面的弹丸分布太广，威力减弱，不能一次杀死黑瞎子。 黑瞎子不死，老洋炮装药慢，这样猎人就会更危险了。 所以在杀仓之前，需要做很多准备，比如拢火，或者踩出一条逃生的通道，用以失手时的周旋。 张小军这些都不需要，手里五六半有十发子弹，顶上膛一发，就是十一发，大象来了都得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