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东部的坏孩子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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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愉快的西海岸之旅，骑士队全员的心情都相当不错。洛杉矶的阳光和沙滩，似乎还在他们的皮肤上留下温暖的余韵。但当球队乘坐的包机降落在密歇根州底特律市的机场时，一股与西海岸截然不同的、冰冷而又坚硬的工业气息扑面而来。 乔治卡尔的表情，从飞机降落的那一刻起，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在飞机上和球员们开几句玩笑。他的沉默，让整架飞机里的气氛，都多了一丝压抑。 “先生们，收起你们在洛杉矶的那一套。”在前往酒店的大巴上，卡尔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下一场比赛的对手，是底特律活塞。忘记他们现在的战绩，忘记他们上赛季的表现。你们只需要记住一件事——这将是一场战争。” 战争 车上的年轻球员们，脸上都露出了一丝不解。他们刚刚战胜了鱼腩快船队，士气正盛，一个本赛季战绩平平的活塞队，值得教练如此郑重其事吗 卡尔看出了球员们的轻视，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让助理教练，开始播放活塞队近期的比赛录像。 录像带开始转动，屏幕上出现的，是一场活塞对阵凯尔特人的比赛。比赛的画面，没有丝毫华丽的配合，没有令人眼花缭乱的个人秀。有的，只是如同角斗士一般，惨烈到极致的肌肉碰撞。每一次突破，都会被狠狠地撞翻在地；每一次投篮，都会有数只胳膊，像丛林一样，封堵在你面前。 “这就是底特律活塞。”卡尔的声音，如同球场上空回荡的警钟，“他们，是东部所有球队的噩梦。他们信奉的，不是篮球，是战争。他们的防守，充满了侵略性，充满了身体对抗，甚至，充满了你们无法想象的、游走在规则边缘的肮脏。” 卡尔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一个面带微笑，但眼神却如同毒蛇般冰冷的矮个子后卫身上。 “伊赛亚托马斯，‘微笑刺客’。”卡尔介绍道，这是活塞队的绝对领袖和场上大脑，一个拥有顶级控球技巧和杀手内心的矛盾结合体。“他的突破，像一把尖刀，能撕开任何防线。但更可怕的，是他的大脑。他，是这支球队的灵魂，是所有‘肮脏’战术的发起者和指挥官。” 接着，卡尔又将画面，切换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普通白领，但动作却极其粗野的中锋身上。 “比尔兰比尔。”卡尔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厌恶，“联盟公认的恶棍，头号公敌。他的肘子，他的膝盖，他的垃圾话，都是他防守的一部分。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激怒你，让你失去理智，然后，再用一个假摔，让你领到一次技术犯规。记住，离他远点，永远不要和他发生任何口角，那会掉进他设计好的陷阱。” 卡尔顿了顿，目光扫过全队，最后，落在了林枫的身上。 “林，你，会是他们重点照顾的对象。”卡尔的表情，无比严肃，“他们会用最强硬的、甚至最野蛮的方式，来对付你。他们会不断地冲撞你，推搡你，用垃圾话骚扰你。他们想让你害怕，想让你愤怒。你，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你的任何一次情绪失控，都将是球队的灾难。” 林枫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同样平静。他经历过前世cba的各种“盘外招”，也经历过nba季后赛的血腥，他知道，有些比赛，确实，就是战争。 但车上的其他年轻球员，比如特平和鲍伊，却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他们是天之骄子，他们相信，篮球，最终还是要靠天赋和技术来说话。这些所谓的“盘外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们，很快，就会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 比赛当晚，底特律的奥本山宫殿球馆，座无虚席。这里的球迷，和洛杉矶的，截然不同。他们不穿光鲜亮丽的礼服，他们穿着印有活塞队logo的蓝色工装，他们的呐喊，没有花哨的口号，只有最原始、最粗野的咆哮。整个球馆，就像一个巨大的、即将喷发的火山，充满了暴躁和敌意。 比赛开始的哨声刚刚响起，骑士队的年轻人们，就立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底特律式”的欢迎。 第一次进攻，林枫，在利用鲍伊的掩护，准备接球时，防守他的特利普卡，就像一块狗皮膏药，死死地贴着他，手上的小动作，从未停歇。而当林枫，好不容易接到球时，内线的比尔兰比尔，已经如同饿狼一般，补防了过来。 林枫一个变向，试图突破。兰比尔，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用他那庞大的身躯，狠狠地，撞在了林枫的身上！ “砰！” 一声闷响，林枫，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撞得一个踉跄，险些倒地。而裁判的哨声，却迟迟没有响起。 “这就是底特律，菜鸟！”兰比尔的垃圾话，伴随着口水，喷到了林枫的脸上。 林枫皱了皱眉，没有理会，将球，传给了外线的巴格利。巴格利接球，出手，但他的节奏，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身体对抗，所影响。篮球，磕在篮筐前沿，弹了出来。 篮下，萨姆鲍伊，高高跃起，准备争抢这个篮板。但他的身边，活塞队的另一个内线悍将，里克马洪，像一头蛮牛，用他的屁股，狠狠地，顶在了鲍伊的下盘！ 鲍伊在空中，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而马洪，则轻松地，将篮板球，收入囊中。 裁判，依旧，没有响哨。 整个第一节，比赛，就一直在这种令人窒息的、充满了火药味的节奏中进行。骑士队的每一次进攻，都举步维艰。他们的传切，在活塞队这种“人盯人+无限换防+野蛮冲撞”的防守体系下，被割裂得支离破碎。他们的投篮，也在一次次的身体对抗中，失去了准星。 年轻的骑士队，完全被打懵了。他们，就像一群误入了角斗场的绵羊，被一群武装到牙齿的、嗜血的角斗士，无情地撕咬着。 而当第一节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分钟时，场上，终于发生了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萨姆鲍伊，在一次内线卡位时，与比尔兰比尔，纠缠在了一起。兰比尔，在裁判的视线死角，用一个极其隐蔽，但又极其恶毒的肘击，狠狠地，打在了鲍伊的肋骨上！ “噢！” 鲍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他的脸上，瞬间，因为剧痛，而变得惨白。 裁判的哨声，终于响了。但他，在犹豫了一下后，竟然，只给了一个普通的犯规！ 这个判罚，让骑士队的替补席，瞬间爆炸！乔治卡尔，愤怒地冲向技术台，对着裁判，疯狂地咆哮！ 而球场上，活塞队的领袖，“微笑刺客”伊赛亚托马斯，则缓缓地，走到了倒地的鲍伊身边。他蹲下身，脸上，依旧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如同天使与魔鬼结合般的微笑。他，用一种只有鲍伊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 “欢迎来到东部，菜鸟。这里的规则，和西部不一样。” 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让鲍伊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他看着托马斯那张微笑的脸，第一次，感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战争，才刚刚开始。而地狱，已经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