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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露还挂在演武场的草叶上，六个孩子已吃完早饭，列队站在场中。无禅一身灰袍，手持木剑，正准备带他们开始今日的练功。 刚站定，就见柳月、墨晓黑等人陆续走来，朱厌和离仑并肩而行，最后是忘忧大师，步履稳健，目光平和。英磊搬来几张板凳，又特意给忘忧大师放了张躺椅，众人便在场边坐定，含笑看着场中的孩子们。 “无禅，开始吧。”朱厌扬声道。 无禅颔首，对孩子们道：“今日先扎半个时辰马步，凝神静气，不可懈怠。” 孩子们依言摆开架势，腰背挺直，目光专注。 朱厌忽然来了兴致，对身边众人道：“咱们来唱歌吧，他们练他们的，看看谁会三心二意。” 离仑无奈笑道：“你这又是哪来的主意当心真把他们搅乱了心神。” “搅不乱才好，”朱厌挑眉，“就唱《得意的笑》，一人一句，剩下的合唱。忘忧大师，一起来” 忘忧大师躺在椅上，捋着胡须笑道：“行，老衲就献丑一回。” 柳月拿起手边的玉笛，问道：“开始吗” 朱厌打了个响指，霎时间，众人身边凭空出现各式乐器——柳月面前是玉笛，墨晓黑手边是琵琶，温若曦多了把古筝，英磊面前摆着月琴，魏长泽手边是竹箫，忘忧大师膝上多了个木鱼，温宁捧着一把二胡，苏慕遮面前是古琴，离仑指尖多了支洞箫，朱厌自己则拎着个快板。 乐器齐备，柳月率先吹响玉笛，清越的前奏在演武场响起。 柳月眼波流转，开口唱：“人生本来就是一出戏” 离仑洞箫轻和，接道：“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墨晓黑琵琶轻拨，笑道：“名和利啊” 温若曦古筝轻弹，接唱：“什么东西” 英磊月琴伴奏，声音温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魏长泽竹箫悠扬，唱道：“世事难料人间的悲喜” 忘忧大师敲响木鱼，声如洪钟：“今生无缘来生再聚” 温宁二胡轻拉，腼腆开口：“爱与恨哪” 苏慕遮古琴轻奏，清冷出声：“什么玩意” 朱厌快板一打，朗声道：“船到桥头自然行” 众人相视一笑，乐器齐鸣，合唱道： “且挥挥袖 莫回头 饮酒作乐是时候 那千金虽好 快乐难找 我潇洒走过条条大道” 歌声朗朗，伴着各式乐器的韵律，在演武场上空回荡。场中扎马步的孩子们听得真切，魏无羡的小身子忍不住晃了晃，被无禅眼神一提醒，立刻稳住；薛洋和温晁对视一眼，嘴角偷偷上扬，却没敢分神；孟瑶和温旭腰背挺直，仿佛未闻；叶安世眉心花钿微动，眼神却始终沉静。 一曲未歇，朱厌快板再响，领唱：“我得意的笑” 离仑接道：“又得意的笑” 柳月笛音转亮：“笑看红尘人不老” 墨晓黑琵琶急促：“我得意的笑” 温若曦古筝流丽：“又得意的笑” 英磊月琴轻和：“求得一生乐逍遥” 众人再次合唱，声浪更高：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歌声里满是洒脱自在，场边众人或弹或奏，或唱或和，连忘忧大师也跟着节奏轻敲木鱼，脸上带着笑意。演武场的严肃气氛被这突如其来的歌声冲淡，却又奇异地融合成一种鲜活的热闹。 后半段歌词重复，众人依旧一人一句，默契十足。魏长泽的竹箫配着温若曦的古筝，柳月的玉笛合着墨晓黑的琵琶，苏慕遮的古琴沉稳，温宁的二胡温柔，朱厌的快板活泼，离仑的洞箫婉转，忘忧大师的木鱼点睛，交织成一曲欢快的乐章。 最后一段合唱，所有人都加入进来，歌声穿透晨雾，连远处的山林都仿佛有了回响：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把酒当歌趁今朝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求得一生乐逍遥” 歌声落下，乐器声渐歇，演武场一时寂静，随即爆发出孩子们的笑声——原来他们早已扎完马步，正笑着看场边众人。 “你们都没走神，不错。”朱厌笑着点头，“看来这歌白唱了。” 无禅走上前，对孩子们道：“心定则神凝，刚才便是最好的历练。” 忘忧大师起身，笑道：“这歌倒是应景，人生在世，本就该有这份洒脱。” 晨阳升高，照在演武场的每一个人身上，歌声的余韵仿佛还在空气中流淌。一场突如其来的合唱，不仅没打扰练功，反倒让这寻常的清晨，多了几分难得的自在与欢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