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存不易：史前的清肠套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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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维在一阵寒意中醒来，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剩下几缕青烟不甘心地向天空飘散。 太阳还没完全出来，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几声清脆的鸟鸣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冷，冷死你爹了。” 何维打了个哆嗦，抱紧了双臂。 身上盖着的狼獾皮毛虽然厚实，但终究抵挡不住后半夜崖底阴冷的寒风。 昨晚大吃特吃狼獾烤肉的满足感，被早晨的一泡晨尿冲走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他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昨天地面和空中的两场战斗，让他的体力消耗巨大，嘴巴里像是塞了一团沙子，喉咙也快冒烟了。 “水，我需要水，大量的负离子水。”何维咂巴着干裂的嘴唇，目光投向不远处那条在晨曦中泛着微光的河流。 河水清澈见底，似乎很干净。 何维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胳膊上的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后背的抓伤更是火辣辣的疼。 “史前果然不好混啊，第一天就差点搞成伤残人士。” 何维龇牙咧嘴地活动着筋骨，朝着河边走去。 河水冰凉刺骨，但此刻的何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捧起一捧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好几口。 水质清冽甘甜，带着一丝丝青草的微腥，入喉之后，干涸的喉咙总算舒服了一些。 “嗯，这水，比‘大自然的搬运工’还地道，至少没塑料味。”何维又猛灌了几口，直到感觉肚子微微有些发胀才停下。 他看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一张满是尘土和血污的脸，头发乱糟糟的像个鸟窝。 “这位帅哥，贵庚啊。哦，负九千九百七十九岁，失敬失敬。” 何维对着倒影挤了个鬼脸，用河水简单洗了把脸，总算清爽了些。 悬崖底下虽然暂时安全，但四面透风，晚上冷得要命，而且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夜行猛兽摸过来。 他可不想睡到半夜，被什么史前猛兽叼走当夜宵。 “得找个窝，一个能遮风挡雨，还能防备野兽的史前避难所。” 何维看了看手上的黑色燧石，这玩意儿现在可是他的宝贝疙瘩，比他那部只能当手电筒用的手机强多了。 他决定沿着河边向上游走，一般来说，河流附近更容易找到适合居住的洞穴。 他把剩下的熏狼獾肉用树叶包好，背在身上。 那张半干的狼獾皮太重，他暂时留在原地，等找到合适的住处再回来取。 那些电动车零件和铜线钢丝也被他妥善地藏在一处石缝里。 他一手拿着锋利的黑色燧石，一手提着一根从电动车上拆下来的钢管当临时武器，开始了一万年前的“看房之旅”。 “依山傍水，坐北朝南，冬暖夏凉，还得有良好的视野和逃生通道。最好再带个史前天然温泉，那就完美了。” 何维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幻想着自己能找到一个史前豪华洞府。 沿途的风景美得像画，各种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大树郁郁葱葱，奇花异草遍地丛生。 河边的湿地上，能看到一些大型动物踩踏过的脚印，有的脚印比他的脸盆还大，看得他心惊肉跳。 “这生态环境是真好，就是对咱这种未来物种不太友好。” 他时刻保持警惕，眼睛像雷达一样扫视着四周。 走了大约一个多小时，他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怪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翻滚。 “嗯饿了”何维摸了摸肚子，早上喝了不少水，应该不至于这么快饿。 他没太在意，继续向上游跋涉。 又过了一会儿，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额头开始冒汗，脸色也有些发白。 “不是吧，难道是昨晚的烤肉没烤熟，或者这史前狼獾自带什么‘三日回魂丹’的隐藏属性”何维心里开始打鼓。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亮，发现在前方不远处，靠近河岸的一处小山坡上，有一个被藤蔓半遮半掩的洞口。 洞口不大，大概也就一人多高，半米多宽，周围有一些巨石散落，看起来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 “哟呵，山顶洞人体验卡” 何维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拨开藤蔓，向洞内望去。 洞内黑黢黢的，散发着一股泥土和某种动物的混合气味，但不算太难闻。 他捡起一块石头丢进去，“咕咚”一声，石头落了地，没有引起什么奇怪的动静。 “看起来像个无主之地。” 何维握紧手中的燧石和钢管，猫着腰钻了进去。 山洞不深，大概也就七八米的样子，内部比较干燥，地上有些许动物的粪便，但已经风干了很久，说明原来的主人可能已经搬家或者嗝屁。 山洞最里面略微宽敞一些，通风也还行，站在洞口还能观察到河边的一大片区域。 “不错不错，地段优越，户型方正，可以打个八十分。” 何维满意地点点头，决定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第一个定居点。 然而，他刚把背上的狼獾肉放下，肚子里的翻腾感就如同黄河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 一股强烈的便意汹涌而来，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应时间。 “我靠！” 何维怪叫一声，捂着肚子就往洞外冲，连裤子都来不及完全解开，就冲到附近一处草丛里，如同山洪暴发般一泻千里。 那声音，那气味，简直是生化武器级别的灾难现场。 附近的几只小鸟被惊得扑棱棱飞走了，连草丛里的小虫子都恨不得多长几条腿逃离这股生化毒气。 何维蹲在草丛里，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涔涔而下，感觉身体要被掏空。 “完了完了，老子的菊花要炸了。” 他痛苦地呻吟着：“到底是昨晚的狼獾肉有问题，还是早上的河水有问题这史前大自然的见面礼，也太特么狂野了！就不能先送点果盘小吃意思意思吗” 拉完第一波，他感觉稍微舒坦了点，但没过多久，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他又是一阵风似的冲向草丛。 如此反复了三四次，何维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双腿发软，走路都打飘，感觉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榨干了。 他瘫坐在洞口的石头上，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 “这鬼地方，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消停。” 何维欲哭无泪，“吃口肉拉肚子，喝口水也拉肚子。照这样下去，不用等猛兽来吃我，我自己就先脱水圆寂了。” 他靠在冰冷的岩石上，望着洞外那些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植物，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老家的长辈们常说，山里的很多植物都能治病。 虽然他暂时分不清那些植物是药草，那些植物是是毒草，但眼下这种情况，总不能坐以待毙。 他的目光在那些随风摇曳的植物间游走：“死马当活马医吧，总得找点什么东西来止住这要命的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