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植物图鉴:野外的救命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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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维心想:非要逼我学神农尝百草。神农,那可是圣人,而我只是个拉肚子的外卖小哥啊! 但他现在没得选,要么冒险一试,要么就等着肠穿肚烂,给史前微生物加餐。 “老祖宗们肯定也这么拉过,他们能找到办法,我一个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新时代青年,没理由不行。” 何维强打起精神,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壁,开始了他的“史前植物大普查”行动。 他首先盯上了一种叶片宽大,边缘带着细密锯齿,长得有点像放大版薄荷叶的植物。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浓烈的青草混合着泥土的怪味。 “长得人五人六的,闻起来却像刚从牛粪里刨出来的。” 他给这玩意儿起了个名字:牛粪薄荷。 本着“看着不爽的先排除”的原则,他暂时放弃了“牛粪薄荷”,继续搜寻。 不远处,一丛长着心形叶片、开着淡黄色小花的藤蔓吸引了他的注意。 叶片油光锃亮,看起来很喜人。 “这卖相,总比牛粪薄荷强点吧。就叫你‘爱心小黄花’吧。” 何维摘下一片“爱心小黄花”的叶子,犹豫了一下,放进嘴里,用门牙轻轻磨了磨。 一股淡淡的涩味,不难吃,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壮着胆子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然后,他就后悔了。 没过多久,他的舌头开始发麻,喉咙也跟着有点痒,像是吞了一把细小的毛刺。 “我靠,史前植物也玩微针美容吗这特么是想给我来个物理止泻” 何维赶紧吐掉嘴里的残渣,又灌了几口冰凉的河水,才勉强压下那种不适感。 肚子里的翻腾,依旧如故。 这一天,何维像是进了史前植物园的试吃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他尝了一种红彤彤果子,其内核坚硬无比,差点把他牙崩掉,他把这果子叫“铁核圣女果”。 还有一种外表酷似现代芹菜,但味道苦得让他怀疑人生的“苦瓜芹”。 甚至还找到了一种长得跟芦荟有七八分像,他命名为“史前美容大师”的植物,结果掰开一看,里面流出来的汁液黏糊糊黑乎乎,散发着一股下水道的芬芳。 “我的天,这些史前植物都是行为艺术家吧,一个个长得奇形怪状,味道更是天马行空。” 何维感觉自己的味觉系统已经快要崩溃了,而他可怜的肠胃,依然在忠实地执行着“排空一切”的指令。 就在他快要绝望,准备躺平任“泻”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一种毫不起眼的矮小灌木上。 这种灌木叶片呈椭圆形,边缘光滑,深绿色,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白色绒毛,摸起来有点像砂纸。 最特别的是,它的枝干是灰褐色的,带着一种干燥粗糙的质感,有点像某种树的树皮被剥下来晾干后的样子。 何维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可能是因为这灌木长得实在太低调太普通,反而让他产生了一丝“高手在民间”的错觉。 他给这不起眼的家伙取了个朴实无华的名字:灰毛涩叶子。 他摘下几片叶子,揉了揉,一股淡淡的、类似于干枯树叶和些微药味的混合气息飘入鼻腔。 这味道不难闻,也不刺激。 何维心一横:“死马当活马医,再试最后一次。要是还不行,老子就改名叫‘何泻千里’。” 他把几片灰毛涩叶子塞进嘴里,慢慢咀嚼。 一股强烈的苦涩味瞬间占领了他的口腔,比他吃过的“苦瓜芹”还要苦上三分,涩得他舌头都快打结了,口水不由自主地往外流。 “我勒个去,这玩意儿是浓缩黄连吗” 何维差点没当场吐出来,但转念一想,良药苦口,说不定这玩意儿真能行。 他强忍着那股苦涩,把叶片嚼碎,混着口水艰难地咽了下去。 然后,他又抠了一小块枝干上的灰褐色树皮,也放进嘴里。 树皮更苦更涩,还有一股浓重的土腥味,嚼起来像是在啃一块风干了的泥巴。 “为了菊花不残,我忍!” 咽下灰毛涩的叶子和树皮之,何维紧张地等待着肠胃的判决。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肚子里的翻腾感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剧烈了,那股急吼吼想要冲出身体的洪荒之力,好像也减弱了一些。 “咦好像……有点效果” 何维心中一喜,但不敢大意,继续观察。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种折磨了他一整天几乎不间断的强烈便意,竟然真的渐渐平息了下来。 虽然肚子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舒服,但那种失控的感觉,总算是消失了。 “我靠,真行啊!” 何维激动得差点从地上蹦起来,虽然腿还有点软。 他看着手中剩下的灰毛涩叶子和那一小块树皮,如同看着救命的宝贝。 “你以后不叫灰毛涩叶子了,叫‘肠道保安’,不,‘拉稀终结者’,或者‘史前救菊神叶’,算了就叫“菊神叶”吧!” 他小心翼翼地将“菊神叶”剩下的叶片和树皮揣进怀里,决定多采集一些备用。 “以后得多研究研究这些花花草草了。说不定哪天就能整个史前版的《本草纲目》出来,到时候咱也是一代神医,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何维擦了擦额头的汗,虽然依旧虚弱,但好歹止住了腹泻。 天色渐晚,他拖着疲惫身子,回到了那个简陋的山洞。 他没有立刻生火,而是借着洞口透进来的最后一点天光,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板,用尖锐的燧石片,歪歪扭扭地刻下了一个简单的叶片图案,旁边又画了个简陋的灌木丛标记。 这是他在这个史前世界,做的第一个植物图鉴。 何维在山洞里度过了史前求生以来最安稳的一夜。 虽然所谓的安稳,也只是相对而言。 洞口用几块大石头堵了大半,留了条缝通风,火堆彻夜未熄,他时不时被冻醒或者被噩梦惊醒,添柴加火,再缩回那张散发着古怪味道的狼獾皮下继续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