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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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这也太离谱了……” 兑换即时到账，需求秒速实现，这种超现实体验让他忍不住爆粗。系统却平静回应：“比起穿越和拥有系统本身，这些不过是小把戏。” 何烁哑然失笑。是，自己能穿越到这个世界，遇见夏樰、曲筱绡、安迪、芦苇薇薇她们，才是真正的奇迹。可偏偏这种不可思议的事，就这么砸在了自己头上。 “糟了！今天不是约了薇薇打boss”他突然想起周六的约定，猛拍额头。这个点，团队战肯定结束了，但芦苇薇薇或许还在等他…… 登录游戏后，私聊窗口立刻弹出消息： “出什么事了一直联系不上你。”没有埋怨，字里行间全是担忧。 “刚做完一台大手术，累得差点睡着。”何烁老实交代，“boss你们拿下了吧” “嗯，只爆了材料。”芦苇薇薇的回复看似体贴，“你先休息”可字句间藏不住的失落。 “确实撑不住了。”钢铁直男如实回答。 收到“晚安”回复后，他挠着头，愧疚感油然而生。 我加你微信吧，以后有事直接联系，省得让你干等。 芦苇薇薇很快回复：随即发来微信号。 何烁添加好友，她的朋友圈寥寥无几，头像是一片云，昵称仍是芦苇薇薇。 今天先不聊了，晚安。她发来语音，声线轻柔悦耳。 何烁回完晚安，冲凉入睡。这一夜他睡得踏实，终于不用在梦里反复练习胃切除手术。 手机震动声持续作响，阳光已铺满窗台。 何烁摸索着接起电话。 几点了还睡何建华的声音炸响在听筒里。 大伯！何烁一个激灵坐起身，小腿肌肉的酸胀让他龇牙咧嘴，昨天太累睡过头了，我马上—— 得了，海洋都跟我说了。何建华打断他，下午再来上班。记住，下不为例！这次多亏海洋帮你调班。 挂断电话，何烁瘫回床上。初次参与大手术的肌肉酸痛仍在叫嚣，他索性闭眼养神。 中午做饭时，他给芦苇薇薇发消息：线下活动就我们两个人 对方很快回复：原本是的...但大家都想见战力榜首的大神，临时组了饭局。 我不确定你是否愿意回顾从前，所以一直没给回应。 聚餐我肯定不能喝酒。医生职业操守要求上班期间禁酒，急诊科医生即便下班也需保持清醒。 毕竟急诊随时可能缺人手，半夜被叫回去也是常事。醉醺醺的状态怎么抢救病人 这样吧，我推掉他们的邀请。你后天晚上有空吗 没问题。如果是单独和薇薇约会，何烁当然有空。不过只能约晚上。 芦苇薇薇干脆地应允。 午后两点多，何烁驾车来到急诊科。终于告别了公交通勤的日子。 刚停好车，恰巧遇见从急诊室出来的何建华。起初何建华没认出车辆，直到看见何烁下车才驻足等候。 要挨训了——何烁心里打鼓。大伯下午好。他挤出笑容。 何建华似乎并无责备之意，只是目光透着疑惑：和家里和解了 什么何烁一时没反应过来。 何建华用下巴指了指停车位：那辆车，不是你父亲买的 何烁猛地拍额，这才想起原主的家世。您千万别告密，这是我偷偷开出来的，我爸不知情。 每天挤公交太耽误时间。昨晚加班错过末班车，我就溜回家开了辆车出来。 若非何建华提及，他都忘了这个身份的父亲是制药厂老板。作为独子，原本要什么有什么——学医前他确实拥有数辆豪车。 但自从为学医与家里闹翻，他就再没碰过那些资产。原主性格倔强，宁可清贫也不妥协，导致现在的何烁完全忽略了这层关系。 家里少辆车，你以为你父亲会发现不了何建华叹气。他始终对何烁父子失和感到内疚，毕竟当初是他建议何烁学医的。 何烁嬉皮笑脸地给何建华揉肩捶背。哎哟，我那点破事儿我爸才懒得管呢。只要您老高抬贵手，别告状就成。 何建华欲言又止，最终把话咽了回去。 这样也好——何烁既然干得风生水起，如今还学会开车回家了。就算被他爸发现，八成也会装没看见吧。 查房去。何建华甩开思绪。 得令！何烁抄起听诊器跟上，白大褂在急诊科的自动门前翻起浪花。 穿过分诊台时，何建华突然驻足：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再缓缓。何烁转着钢笔，忽然咧嘴一笑，等您哪天大发慈悲批我年假 小兔崽子！何建华笑得眼尾褶子堆成山。有多久没这么舒心过了 何烁望着他泛红的眼眶，喉结动了动。上辈子孤儿院的铁栅栏还硌在记忆里，如今这份亲情，他比谁都珍视。只是父子间经年的冰层，总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融化。 下午的抢救室像战场。何烁在人群外围打转，安抚哭嚎的家属，递送化验单。隔着玻璃看里面穿梭的蓝绿色身影，止血钳和监护仪的警报声混作一团。 [系统在手，慢慢来吧]他摩挲着口袋里的医师证。 何烁！海洋撞开3室的门，白大褂溅满暗红血点。 要取ct还是配血何烁甩着跑麻的腿——这半天他快把医院走廊踩出坑了。 院长刚来电，晚上杂技嘉年华要备急救车。海洋扯下染血手套，那些高空飞人看着就悬，何主任点名让你跟我去。 敢情是去当救护车吉祥物何烁撇嘴，却悄悄攥紧了急救包。 去年附近发生过一起杂技表演事故，造成两死两伤。因此相关部门规定，高风险表演现场必须配备救护车。 别担心，我们只需要待一会儿，等表演结束就能回去了。海洋拍拍何烁的肩膀，你先准备急救箱，我换好衣服就来。 急诊科现在只有何烁有空。何建华不放心让他单独出勤，特意派海洋陪同。这次海洋算是沾了何烁的光，接了个轻松差事。 很快，换上白大褂的海洋和何烁登上救护车前往目的地。表演场地距离医院约六七公里。 晚上七点，活动现场已是灯火通明，人潮涌动。救护车刚靠近，何烁就发现手机没了信号——这里聚集的人群数量惊人。如此密集的人流，除了表演本身的风险外，一旦发生意外后果不堪设想。 到了。停车后海洋招呼道，走，我们也去看看。 何烁下车后望向嘈杂的表演区，兴致缺缺。海洋不由分说地揽住他的肩膀：急诊工作这么辛苦，难得轻松一回，走吧。 两人来到舞台前，杂技表演已经开始。首个喷火节目虽然常见，但视觉效果震撼，现场气氛热烈。 宿主，触发任务......系统的提示被喧闹声淹没。 何烁心头一紧：系统此时发布任务，很可能预示着危险。难道要重蹈去年的覆辙一辆救护车恐怕不够用。 海洋，能不能提醒表演团注意安全 什么海洋凑近耳朵。重复解释后，海洋摇头道：表演已经开始，不可能说停就停。你看现场安保很到位，应该没问题。 何烁只好作罢。贸然打断表演，恐怕会被保安请出场外。 表演仍在继续，何烁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生怕发生意外。 然而直到演出结束，一切平安无事。杂技演员们安全退场，他们的任务也顺利完成。 该回去了。海洋看得津津有味，而何烁始终悬着一颗心。 何烁应道，暗自思忖：看来是我太紧张了，系统发布任务未必会立刻发生。这次出勤有惊无险，只要没人受伤，他宁愿白跑一趟。 抓紧时间回去，何主任那边可能正缺人手。海洋玩时尽兴，工作时也全力以赴。 两人正要上车，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呼喊：医生！救命！我老婆要生了！ 只见一个满身汗渍和血迹的男人冲出人群。何烁回头看清来人，顿时愣住。 产妇在哪里 来人正是爱情公寓的吕子桥。他妻子临产，意味着陈美嘉要生了，而且就在活动现场。这倒也符合他们热衷派对的性格。 在花坛那边！突然就要生了！医生快跟我来！吕子桥急得满头大汗。 何烁迅速取出担架，海洋拎着急救箱，三人奋力挤过围观人群。 舞台右侧的花坛旁，一位孕妇正痛苦地抓着杂草。陈美嘉浑身湿透，身下的地面已被羊水浸湿。 吕子桥...你...死哪去了...她喘着粗气咒骂道。 围观群众束手无策时，吕子桥带着医生挤进人群。海洋和何烁看到美嘉的状况，交换了个眼神。 你会接生吗海洋低声问。根据羊水情况，宫口肯定已经打开，但他对接生毫无经验。 现场挤满了围观者，在这种环境下分娩实在太危险了。 何烁快步来到美嘉身旁，单膝跪地俯身检查胎心。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他神色凝重地望向吕子桥。 吕子桥慌乱地看了眼手表：我、我也不清楚，她突然就这样了...我们马上来找你们...语无伦次的他完全失去了方寸。 ！好痛！医生救命！美嘉突然死死掐住何烁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何烁强忍疼痛安抚道：深呼吸，跟着我节奏呼吸。别担心，有我们在。 他示意吕子桥扶住妻子，迅速用听诊器监测胎动。情况危急，胎儿心率下降，必须立即接生。转头对海洋喊道：过来搭把手，送救护车！ 明白！海洋震惊得说不出话。这个何烁不仅精通止血缝合，现在居然连接生都懂 众人协力将美嘉抬上担架，热心的路人主动帮忙开道。都让一让！海洋在前方高声疏导，人群很快让出一条通道。 吕子桥！我不生了！痛死了！我要回家！美嘉在担架上痛苦挣扎，汗水浸透了衣衫。 坚持住，马上就到医院了。吕子桥紧握妻子湿漉漉的手，声音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