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林荫小道的相约，心跳开始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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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天还蒙蒙亮，林深便早早地醒了过来。 房间里还残留着夜晚的凉意，他几乎没怎么犹豫，伸手摸到枕边的手机。 林深点开那个熟悉的头像，手指在输入框上悬停片刻，才慢慢敲下： 早安，今天你应该要回学校了吧我这边一切顺利。 点击发送。 等了一会，对方并没有回应，应该是还没醒来。 林深看了看闹钟的时间，才不过刚刚六点。 重新躺在床上，又睡了好一会，直到闹钟响起才重新起来。 伸了个懒腰，林深走向洗手间，刷着牙看了一眼手机。 顾沉舟的已经回复： “早，这么早起来吗我刚起，今天回学校。” 回复的时间距离他所发的，时间差不过十五分钟左右。 他总是如此。 林深看着回复，有些感慨。 无论是当初的“薄阳”，还是现在的顾沉舟，他似乎总能第一时间捕捉到自己的信息，给予回应。 这种被稳稳接住的踏实感，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林深定了定神，快速洗漱完后，发送消息： “醒过来后我又去睡了一会儿，现在刚起来。” “今天下午有空吗两点十分，下课的时间。” “如果你没有课的话，操场东边那条林荫小道，我想……跟你说点事。” 犹豫了一下，林深又补充道： “是关于……之前的答复。” 消息发出，林深握着手机，静静地等待着。 这一刻，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清晰可数，直到手机传来轻微的震动。 他立刻低头看去。 顾沉舟：“好。那就下午两点十分，操场东边林荫道，不见不散。” 后面带了一个温和的微笑表情。 林深无声地舒了一口气，他收起手机，穿好衣服，吃完早饭后，休息了一会儿前往学校。 一天的学习似乎变得格外漫长。 课堂上老师的讲解，书本上的文字，似乎都披上了一层薄纱。 他努力集中精神，但心思总是不由自主的飘向下午的约定。 下午两点，林深提前收拾好了书本离开了教室。 初秋午后的阳光不是很炎热，微风拂过的时候还带有一些凉意。 操场很空旷，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在踢球，以及远处传来少年们模糊的呼喊声。 林深加快脚步，鞋子踩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快步走向操场东侧那条相对僻静的林荫小道。 浓密的树荫遮挡了大部分阳光，空气里弥漫着青草和树叶的气息。 一股清新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相对于操场，这边显得更加阴凉。 刚拐进小道里面，林深的目光几乎是立刻就捕捉到了那个身影。 顾沉舟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姿态放松。 他穿着深绿色的薄外套，白色的长袖t恤和浅灰色的休闲裤，背着背包。 手肘处包裹的纱布似乎已经拆掉，看不清如今什么模样。 他正微微低着头，专注的看着脚下石缝里探出了一小丛青草。 侧脸在树影婆娑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柔和而沉静。 林深心头猛的一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他下意识的小跑过去，气息因为步伐加快而有些急促不稳。 “抱歉，你等很久了吗我以为我提前了……” 林深停在顾沉舟面前，微微喘着气。 听见脚步的声音，顾沉舟立刻抬起头。 看见是林深时，那双眼睛似乎亮了一下，嘴角很自然的向上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 他直起身，动作带着一种松散感，摇了摇头。 “没有，我也就刚到没多久。” 声音低沉悦耳。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两瓶矿泉水，将其中一瓶的瓶盖拧开。 看着林深微微发红的前额，顾沉舟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一瞬。 顾沉舟向前递出那瓶开了盖的水，动作自然的如同呼吸。 递出矿泉水瓶的动作显得格外体贴。 “跑过来的看你喘的，先喝口水吧，顺顺气。” 他笑了一下：“不要着急，我们有很多时间。” 林深看着递到面前的，已经拧开盖子的水。 下意识的扫过顾沉舟的手腕。 他看不清手肘处，但可以看见手腕处的伤痕，如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新生的粉痕。 这细微的痕迹就像一根小刺，轻轻的扎了林深一下。 提醒着他眼前这个人曾为他做过什么，对他有着怎样的情感。 抬起头是他撞进了顾沉舟那双始终温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 仿佛此刻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样。 心头那股莫名的悸动感又悄然浮现。 他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瓶身，低声说了句“谢谢”。 声音因为急促的步伐带着一丝沙哑。 接过水时，指尖不经意的擦过顾沉舟的手。 似乎有静电，让林深下意识的想收回手。 他强忍着，紧紧握住了瓶身。 接过水后，林深仰头喝了几口。 微凉的水流滑过喉咙，稍稍平复了他因为小跑和紧张而有些急促的呼吸和心跳。 顾沉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午后的风穿过枝叶，沙沙作响。 短暂的沉默似乎隔绝了一切，只剩下两人之间清晰可闻的呼吸声，和那无声涌动的几乎要破土而出的心绪。 林深握了握瓶子，冰凉的触感让他纷乱的心绪似乎跟着沉静了几分。 他深吸了一口气，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让林深彻底冷静了下来。 抬起头，迎向顾沉舟的目光。 那双眼眸正清晰地映着林深的身影，里面有着询问，以及一丝几乎难以察觉，却被林深敏锐捕捉到的紧张感。 顾沉舟看着林深，指尖无意识的摩挲着矿泉水瓶的塑料包装。 他不清楚林深会做出什么决定，但无论怎么样，他会尊重他。 只是…… 还是会有期待。 期待着林深能够接受…… 两人四目相对。 林深刚冷静下来的心，又不受控制的加快了几分。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起烫来，下意识的就又想移开视线。 但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不要躲开，就是现在！说出来！ 林深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尖锐的疼痛让他稳住了心神。 指尖因为用力握着矿泉水瓶微微发白，瓶身发出吱吱的声音。 冰凉的瓶身似乎要被掌心的热度捂热 林深略微忐忑的张开了口，声音因为酝酿已久的情绪和刚才的急促步伐带上了一丝颤抖。 但吐出的字却异常的清晰。 “顾沉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