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麻醉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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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病房静得能听见钟表的滴答声，凌念的睫毛突然颤了颤——不是被尿意憋醒的，是脑海里系统的警报声像尖针一样扎进神经：【叮！s级危险预警！3名武装目标已进入住院部大楼，距离203病房12米！】她猛地睁开眼睛，黑暗中平板的荧光映得瞳孔发亮，屏幕上三个红色圆点正沿着走廊匀速移动，圆点旁的小字刺眼得很：“黑狼下属，携带电击棍x2、匕首x1，目标：宿主。” 凌念轻轻把平板放在凌战枕头边，小熊玩偶还攥在手里——昨天直播时粉丝送的，她偷偷把微型麻醉针塞进了玩偶的肚子里。拉链头是金色的小月亮，是凌战上次去外地演习带回来的，此刻她用指尖勾住拉链，慢慢往下拉，金属摩擦的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当粉色的儿童水枪露出来时，她的嘴角扯出个奶凶的笑——这玩意儿看着像玩具，实则是系统签到的“高级麻醉针发射器”，射程5米，3秒见效，剂量刚好能麻翻成年男人1小时。 走廊的灯光透过窗帘缝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条窄窄的光带。凌念踮着脚走到门口，猫眼的玻璃有点模糊，她用袖子擦了擦，凑上去看——穿保安制服的男人背对着门，领口的“安保”徽章歪了，裤脚卷起来一点，脚踝上刺着条张牙舞爪的黑狼，和她在暗网看到的标志一模一样。 “叔叔～”凌念突然打开门，声音软得像，“我要找爸爸～” 男人猛地回头，眉头皱成个“川”字：“小朋友，回房间去，你爸爸在睡觉。”他的手摸向腰后——那里别着电击棍。 凌念歪着脑袋，举高手里的水枪，草莓贴画在灯光下闪着光：“叔叔，你看我的新玩具！会喷泡泡哦～”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泛着淡粉，像在玩真正的泡泡机。 男人的视线果然被水枪吸引，刚要说话，凌念已经扣动了扳机——“咻”的一声，透明的麻醉针没入他的膝盖后窝。男人的眼睛瞬间瞪圆，腿一软就往地上倒，凌念赶紧扑过去，用小身板顶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楼梯间拖。她的睡衣蹭到了墙上的白灰，小脸上沾了点灰，却半点没停——杀手的本能告诉她，不能让昏迷的人留在走廊里。 楼梯间的感应灯亮起来时，凌念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她用手帕堵住男人的嘴，又把他的手腕反绑在楼梯扶手上——手帕是凌战的，昨天擦汗用的，带着他的肥皂味。做完这些，她蹲在台阶上喘气，平板突然在口袋里震动——系统提示：“第二名目标已到达电梯口，距离8米。” 凌念把水枪塞进玩偶肚子，摸了摸口袋里的“动物亲和剂”——早上刚给小花喷过，现在小花肯定在楼梯间等着。她吹了声细细的口哨，猫尾巴立刻从转角露出来，小花的耳朵尖沾着点猫薄荷，是她昨天奖励给它的。“去挠他脚踝。”凌念对着小花的耳朵轻声说，声音里带着杀手的冷意，可表情还是软萌的，像在跟小猫说悄悄话。 小花的尾巴一甩，窜出楼梯间。电梯口的男人正低头看手机，突然觉得脚踝一疼——小花的爪子挠破了他的裤脚，露出里面的黑狼纹身。“该死的猫！”他骂着弯腰去踢，凌念趁机从转角冲出来，水枪对准他的后颈：“叔叔，猫咪会疼的～” 麻醉针射进去的瞬间，男人的身体僵住，像被点了穴。凌念赶紧扶住他的胳膊，慢慢往楼梯间拖——这次比刚才轻松点，因为男人的体重压在楼梯扶手上，她只要推就行。等把人绑好，她的额头上全是汗，却对着两个昏迷的男人笑了：“叔叔们，要乖乖哦～” 平板的震动声再次响起，凌念掏出一看，屏幕上的第三个圆点已经到了住院部入口，旁边的小字变了：“目标持有电击棍，正往2楼走。”她把水枪塞回玩偶肚子，摸了摸口袋里的“初级速度提升卡”——系统说过，这张卡能让她的速度暂时提高50%，刚好能用在现在。 走廊的绿萝盆栽还在原地，是她早上从花园搬来的，叶子上还沾着晨露。凌念蹲在盆栽后面，盯着住院部的入口——玻璃门被推开时，男人的影子投在地面上，个子很高，肩膀宽得能挡住半扇门。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小熊玩偶，突然冲出去：“叔叔！叔叔！我的气球飞了～” 男人果然停下来，低头看着跑到脚边的小娃娃：“小朋友，别乱跑。”他的手刚要碰凌念的肩膀，凌念已经举起水枪，对准他的手腕——那里是电击棍的握把位置，麻醉针射进去，他的手立刻软了，电击棍“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叔叔，对不起哦～”凌念歪着脑袋，用脚尖踢了踢电击棍，“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的眼睛慢慢闭上，身体往旁边倒，凌念赶紧用肩膀顶住他的腰——这次真的很重，她的小身板差点被压得蹲下去。好在楼梯间离得近，她咬着牙把人拖进去，绑在刚才那两个男人旁边。当最后一根绳子系好时，她的手心全是汗，却对着三个昏迷的男人做了个鬼脸：“晚安啦～” 回到病房时，凌战翻了个身，含糊地喊：“念念”凌念赶紧爬上床，把小熊玩偶抱在怀里，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爸爸，我要喝水～”凌战迷迷糊糊起来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手指碰到她的额头：“怎么出这么多汗”“刚才做噩梦了～”凌念吸了口温水，眼睛盯着门口——走廊的灯光还亮着，可她知道，更危险的还在后面。 凌战重新躺下时，凌念悄悄把平板拿过来，屏幕上的红色圆点只剩下一个，位置在本市郊区的废弃仓库，旁边的倒计时跳成了“23:59”。她把平板塞进枕头底下，抱着小熊玩偶，耳朵贴在凌战的胸口——心跳很稳，像小时候听的摇篮曲。可她的手却摸着玩偶肚子里的水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草莓贴画——杀手的本能告诉他，今晚，不能睡。 窗外的月亮躲进了云里，走廊的绿萝叶子晃了晃，像是被风刮的。可凌念知道，不是风——是小花回来了，它的尾巴尖沾着点泥土，正蹲在窗台上，盯着床上的父女俩。凌念对着小花眨了眨眼，小花也眨了眨眼，像是在说：“我帮你盯着。” 凌晨四点，凌念的眼睛还亮着。她摸了摸枕头底下的平板，屏幕的荧光透过布料渗出来，照得她的手心泛着淡蓝。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叮！检测到“黑狼”本人已入境，当前位置：本市郊区废弃仓库，距离宿主15公里。】她的嘴角扯出个冷冽的笑，对着黑暗说：“来呀，我等着呢～” 走廊的钟表滴答滴答走着，凌战的呼噜声轻轻响起，凌念的手指还攥着小熊玩偶的拉链头——金色的小月亮在黑暗中闪着光，像在给她加油。她望着窗外的黑暗，心里想着：等爸爸好了，一定要带他去看海边的日出；等解决了黑狼，一定要去吃草莓冰淇淋；等……等所有的麻烦都过去，她要做回真正的3岁小娃娃，扑在爸爸怀里撒娇，不用再半夜起来打坏人。 可现在，她是凌念，是顶尖杀手的灵魂，是要保护爸爸的小战士。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速度提升卡，又摸了摸玩偶里的水枪，对着窗台上的小花说：“小花，明天给你买小鱼干哦～”小花的尾巴晃了晃，像是答应了。 凌晨五点，天空泛起鱼肚白，凌念的眼睛终于有点酸了。她靠在凌战的肩膀上，闻着他身上的肥皂味，慢慢合上眼睛——就睡五分钟，就五分钟……迷糊中，她仿佛听见系统的提示音：【叮！明日签到预告：“高级追踪器”。】她笑了，心想：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