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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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阳台的多肉盆栽时，凌念正蹲在玄关系鞋带——小熊运动鞋的鞋带绕成了死结，她鼓着腮帮子扯，左眉梢的朱砂痣沾着点晨露，像颗藏在草叶里的红玛瑙。 “念念，别着急！”凌战拎着保温桶从厨房出来，军装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眉骨的旧疤在晨光里泛着浅淡的光。他蹲下来帮凌念解鞋带，指尖蹭到她冻得发凉的脚背：“小祖宗，穿厚袜子，演习场风大。” 凌念吐了吐舌头，把脚缩回来：“爸爸，我要带草莓牛奶！要热乎的！”凌战笑着点头，转身去拿保温桶。窗外的香樟树上，昨天被救的小鸟正蹦跳着叫——凌念听懂了，是“有穿黑夹克的人在楼角”。她趴在猫眼上看：楼角的阴影里，一个男人正举着望远镜，镜头对准凌战的公文包。 “爸爸，有人送快递！”她奶声奶气地喊，故意把拖鞋拖得啪嗒响。黑夹克男人赶紧放下望远镜，转身钻进巷子里。凌念摸着小熊玩偶的耳朵——那里藏着系统凌晨签到的“微型信号探测器”，屏幕上跳动着红色光点：【信号来源：张涛的司机】。她歪着头笑，用儿童手表发了条语音：“张叔叔，念念的童话书撕坏了，你要不要买本新的呀” 十分钟后，凌战提着公文包出门，摸了摸凌念的头：“爸爸去演习，晚上带巧克力蛋糕回来。”凌念抱着小熊挥手：“爸爸要赢哦！要把坏人都打跑！”直到凌战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她才收敛笑容，从玩偶肚子里掏出“一次性隐身斗篷”——薄得像层雾，印着星星图案，往身上一裹，整个人立刻融入晨光里。 她跟着黑夹克男人穿过两条老街，停在一家挂着“维修中”牌子的五金店外。玻璃门后，张涛正攥着手机骂：“废物！连个小丫头都盯不住！”对面的线人缩着脖子：“张哥，纪检昨天查了我的账户……那些证据是不是你漏的”张涛拍着桌子站起来，金丝眼镜滑到鼻尖：“怕什么今天演习我改了凌战的路线，d区埋了假雷，只要他踩上去，轻则受处分，重则退伍！” 凌念贴在玻璃门上，用微型相机对准桌上的演习路线图——镜头里，d区的坐标被圈成红圈，旁边写着“延迟引信”。她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碰掉了门口的铁皮桶——“哐当”一声，张涛和线人立刻跳起来：“谁！”凌念捂着嘴笑，用系统的“初级隔音术”把呼吸声罩住，看着他们翻遍五金店，自己贴着墙根溜了出去。 演习场的铁丝网外，凌念蹲在灌木丛里，盯着远处的迷彩帐篷——凌战正拿着地图和参谋争论：“d区的土质松软，雷区容易移位！”张涛的脸涨得通红：“凌战，你敢违抗命令”凌念掏出手机，发了条匿名短信：“爸爸，d区有糖，不要去！”凌战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抬头望向灌木丛——那里的草叶正轻轻摇晃，像有人在打招呼。 “全体注意，演习路线改到e区！”凌战放下地图，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涛的额头冒出冷汗，刚要反驳，纪检部门的人突然走进来：“张涛同志，请配合调查。有人举报你篡改演习路线、伪造军功——”他们晃了晃手里的微型相机，“这是你和线人密谋的证据。” 傍晚的风裹着蛋糕香钻进楼道时，凌念正坐在楼梯上啃苹果。凌战捧着巧克力蛋糕走上来，眉骨的疤泛着柔和的光：“念念，演习赢了。纪检说，匿名证据是个‘穿星星斗篷的小神仙’送的。”凌念扑过去抢蛋糕，奶油沾在下巴上：“是不是像童话里的小精灵”凌战摸着她的头，突然说：“不管你是小精灵还是小神仙，都是爸爸的宝贝。” 夜里，凌念坐在书桌前，看着电脑里张涛被带走的新闻——评论区刷着“凌团长终于沉冤得雪”。系统突然提示：【叮！检测到张涛的海外账户有大额转账，流向：“毒蝎”余党】。她摸着小熊玩偶里的“高级追踪器”，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接下来，该算总账了。” 窗外的月亮爬上树梢，凌战端着热牛奶进来：“念念，该睡觉了。”凌念赶紧关掉电脑，扑进被窝：“爸爸，要讲白雪公主的故事！要讲七个小矮人打坏皇后！”凌战坐在床边，翻开童话书，声音里带着笑意：“从前有个小英雄，她戴着草莓发夹，把坏皇后的苹果换成了糖……” 凌念抱着小熊，听着故事睡着了。她的枕头底下，压着张涛的假雷设计图，还有系统刚给的“生物识别窃听器”。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朱砂痣泛着淡淡的红，像颗藏在糖纸里的小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