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水到渠成，武阁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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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自为离开后，石渠阁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静谧。但秦寿能感觉到，某些东西已经悄然改变。陈老文书看待他的目光中，除了以往的认可，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重视，偶尔甚至会就一些编目上的疑难问题，主动征询他的意见。阁内其他博士虽不至于对他另眼相看，但态度也明显和缓了许多。 秦寿心中清楚，徐自为那句看似随口的称赞，如同在他这潭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注入了一股暗流，提升了他的“潜在价值”。他更加谨言慎行，将这份“重视”转化为更踏实的工作表现，同时暗中加快了对一流高手境界的巩固和对各类知识的汲取。 他重点研读了石渠阁内所有能找到的、关于宫中机构设置的记载，无论是公开的典章制度，还是散落在杂史笔记中的零碎信息。终于，在一卷不起眼的、记录前朝宫苑职司的残破帛书中，他找到了关于“内武堂”的明确记载——这正是当今皇宫内，那个由身负武艺的宦官组成的特殊机构，外界或称“太监武阁”！ 据记载，内武堂设立之初，旨在选拔忠勇宦官，授以武艺，用以护卫宫禁、执行特殊勤务，地位超然于普通内侍。其成员按实力高下，享有不同等级的俸禄和待遇，甚至有资格参阅皇室收藏的部分武学典籍，以精进技艺。这与秦寿之前了解到的“供奉”体系基本吻合，只是“内武堂”更侧重于宦官群体本身。 帛书中还提到，内武堂的成员来源主要有二：一是由宫中资深宦官或侍卫教头发掘推荐；二是因执行某项任务表现出色，或身怀特殊技艺而被破格吸纳。其门槛至少需达到“气力悠长，身手敏捷”的程度，大致对应江湖上的三流好手水平。 “内武堂……果然存在！”秦寿心中振奋。目标变得更加清晰具体了。他需要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契机，展现出符合内武堂吸纳标准的“实力”，同时不能暴露自己真实的修为。 机会往往青睐有准备的人。就在秦寿深入研究内武堂信息后不久，苏文再次来到了石渠阁。这一次，他并非独自一人，身后还跟着一名面容冷硬、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中年宦官。此人气息内敛，但行走间步伐沉稳异常，落地无声，太阳穴微微鼓起，显然身负不弱的内功，其实力恐怕已接近一流，甚至就是一流高手！ 秦寿心中一凛，立刻判断出，这人很可能就是内武堂的成员，甚至是其中的管事人物！ 苏文直接找到了陈老文书，言明需要调阅一批关于前朝武库建制、兵器养护，以及一些涉及机关消息的典籍，说是要用于核对宫中某处旧库房的库存和结构。他特意点名，需要一位熟悉库藏、做事细心的人协助。 陈老文书几乎不假思索，便看向了秦寿：“小秦，你对库藏熟悉，便由你协助苏令丞办理吧。” “奴才遵命。”秦寿躬身领命，心中明白，这恐怕不是一次简单的查阅，而是苏文对他的一次“考察”。那位同来的冷面宦官，应该就是评估他“价值”的关键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