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残破莲台与惊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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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园仙坊的街道远比金水塬热闹百倍。 人流如织，摩肩接踵，各色修士穿梭往来。 两旁店铺旌旗招展，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空气中混杂着丹药的清香、灵草的土腥、法器的金铁之气，还有一种属于大量修士聚集特有的、躁动而蓬勃的生机。 江沐川如同一个最普通的低阶修士，收敛着自身炼气八层圆满的气息，混在人群之中。 他步伐不快，目光却锐利如鹰，细致地扫过每一家店铺的匾额和陈列的货物。 “百草阁”、“千符楼”、“神兵坊”、“多宝阁”……这些是坊市内规模较大、信誉较好的店铺，背后往往有筑基家族甚至更深的背景。 想想同样是筑基家族的江家只能在这里有一家小杂货店就能清楚其中差别。 里面的东西自然不错，但价格也令人咋舌。 江沐川只是远远观望，记下几家有特色丹药和法器的店铺位置，并未轻易进入。 他的重点，放在了那些规模较小、看起来更亲民的店铺，以及坊市中央那片巨大的自由交易区。 自由交易区人声鼎沸，宛如凡间的菜市场。 数以百计的散修在地上铺开一块布，摆上自己得来的各种物品：年份不足的灵草、品相一般的矿石、破损的法器残片、不知名的兽骨皮毛、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真假难辨的“古物”。 这里鱼龙混杂，考验的不仅是眼力，更是对各类知识的掌握。 江沐川缓步其间，目光从一个个摊位上掠过。 得益于家族十年系统的教导，他脑海中庞大的知识库迅速运转。 “一阶下品青须草，年份大概七年，药力微弱……” “黑铁矿，杂质多了点，提炼起来费功夫……” “疾风狼的獠牙，可惜保存不当，灵性流失大半……” “啧，这所谓的‘上古玉简’，分明是用铁火蚁酸液新做的旧……” 他心中默默评估，大部分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要么价值太低，要么是坑人的玩意。 散修资源匮乏，能得到好东西并拿出来卖的，少之又少。 就在他几乎要将自由交易区逛完，准备去那些小店铺再看看时，角落里的一个摊位吸引了他的注意。 摊主是个面色蜡黄、带着几分愁苦的中年汉子，修为只有炼气四层。 他的摊位上东西不多，几块黯淡的矿石，几株蔫头耷脑的所谓灵植，还有一件看起来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一个尺许直径、三寸许厚的玉石莲台。 那莲台通体呈一种温润的乳白色，隐隐透着一丝极淡的冰蓝光泽，材质似乎是某种冰玉。 但此刻，莲台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纹，如同蛛网般遍布整体，看上去残破不堪，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成一地渣渣。 莲台的造型古朴，依稀可见曾经精美的花瓣纹路，但如今却变得十分脆弱。 摊主见江沐川目光落在莲台上，连忙挤出笑容推销道：“道友，好眼力！这可是好东西，冰玉打造的静心莲台！ 别看现在这样，坐上去修炼照样能静心安神，防止心魔滋扰！ 只要五百块灵石！” 五百块灵石江沐川心中嗤笑。 一件完好的专职下品飞行法器也不过这个价。 这莲台破损至此，灵光几乎散尽，还能有多少效果 恐怕连五十灵石都不值。 这摊主显然是急着用钱，或者干脆就是想坑冤大头。 他本欲直接离开，但鬼使神差地，他蹲下身，说道：“我能上手看看吗” “当然，当然！您随便看，别看上面满是裂纹，那是长久使用的结果，实际上结实着呢！”摊主忙不迭地答应。 他仿佛是害怕眼前客人不相信，还用手在上面拍了拍。 江沐川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滑润的玉质莲台。 就在接触的一刹那，他识海深处那口一直寂静的枯井，猛然震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两道清晰无比的信息流，如同镌刻在灵魂深处般，直接浮现于他的脑海： 【炼化可得混沌本源灵气：三百六十六道】【是否标记】 轰！ 江沐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为之一滞！ 三百六十六道混沌本源灵气！ 这个数字如同惊雷在他心中炸响！ 他辛苦十年，靠着家族配给的、偶尔节省下来的灵石，也才偷偷炼化积攒了三十七道！而复制一件上品防御法器阴阳双鱼佩，也只需一百零八道！ 这个看起来随时会碎掉的破烂莲台，其蕴含的“灵性”价值，竟然是阴阳双鱼佩的三倍还多！ 巨大的震惊之后，是难以言喻的狂喜和强烈的占有欲！ 必须拿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 这东西的实际效果或许已经微乎其微，但对拥有枯井空间的江沐川而言，它就是一座亟待挖掘的金山！ 他强行压下几乎要溢出眼眶的激动，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甚至故意皱起眉头，用手指敲了敲莲台，发出几声轻响，然后嫌弃地摇了摇头：“裂纹太深了，里面的结构恐怕都损毁了。静心安神效果还有没有一成都不好说。五百灵石道友莫不是在说笑” 那摊主见江沐川似乎懂行，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急切，语气软了下来：“这个……道友，价格好商量。您看……三百灵石如何这毕竟是冰玉材质，这么大一块……” “冰玉不假，但灵性已失，与普通顽石何异”江沐川打断他，语气淡漠，“我最近正在练习炼制阵盘，倒是需要一些玉石材料练手。 这东西虽然破了点，但个头还行。 上面的纹路也算是一些启发。 五十灵石，我拿回去拆解了试试手。 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他摆出一副可买可不买，纯粹是废物利用的态度。 摊主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这莲台是他一次冒险偶然所得，本以为得了好东西，但大大小小店铺都不收，嫌弃太破。 而玉石莲台确实破损严重，摆在摊位上根本无人问津。 五十灵石虽然远低于预期，但也能解他燃眉之急。 “八十！ 道友，八十灵石您拿走！ 我当初得来也不易……”摊主试图争取。 江沐川作势欲走：“六十，最多六十。 不行就算了，那边还有几家卖废料原玉矿石的。” “成交！”摊主生怕这唯一的买家跑了，赶紧答应下来，同时飞快地将莲台往江沐川面前一推，仿佛怕他反悔。 江沐川心中狂跳，面上却不动声色，从储物袋里点出六十块灵石递给摊主。 这些灵石几乎是他身上所有的流动资金了。 再多一块，都要动用家族留下的一百二十块灵石店铺备用金。 交易完成，拿起那冰冷的残破莲台，触手的感觉仿佛重若千钧。 他强忍着立刻研究它的冲动，将其收入储物袋，然后面色平静地转身离开，汇入人流。 直到走出自由交易区，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江沐川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背竟已惊出一层细汗。 他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花费了巨款，而是因为激动。 这一次冒险的赌注，似乎……押对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彻底打破了他原先的计划。 他现在急需回去，好好研究这尊神秘的残破莲台，以及……那高达三百六十六道的混沌本源灵气，该如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