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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总是悄无声息地溜走，即便这两天没去什么地方，也感觉一晃而过，又到上班时间了。 何杰迅速调整好心情，赶到公司。 一进公司，何杰就把王强和张静叫到一起。 对张静说：“张静，从现在到过年前，我和王强会经常外出，公司这边就靠你守着了。 还是按老规矩，五万以下的业务直接拒了，要是对方出价五万以上，马上通知我。” 张静点头回应：“好的何总，我知道了。” 何杰随即转头对王强说：“王强，出发，谈业务去。” 说完，两人便一同走出公司。 张静站在原地，心里嘀咕着何总他们年前频繁外出的原因，但也没再多想，开始按老板的吩咐处理工作。 黑色suv缓缓驶出停车场。 王强握着方向盘，目光透过后视镜，带着几分好奇询问道：“何总，这次去新河镇，是有什么大项目吗” 何杰坐在后排，微微颔首，没有立刻作答，只是指尖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扶手，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车子一路疾驰，城市的喧嚣逐渐被抛在身后，窗外的景色渐渐换成了田野与山峦。 何杰闭上眼，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上次去新河镇的情形。 那一趟，他绑定了七部手机，如今那些手机如同他安插在新河镇的耳目，源源不断地将当地的消息传递给他。 “这一趟，可得好好考察清楚。” 何杰低声自语，睁开眼睛，望向窗外那不断后退的风景，心中已然开始谋划起在新河镇的布局 。 车子继续朝着新河镇的方向行驶，扬起一路尘土 ，而何杰的思绪早已在这片即将到达的土地上驰骋开来。 黑色suv碾过碎石路，缓缓停在新河镇口。 后排车门打开，何杰迈步下车，朝驾驶座上的王强吩咐：“你在车里等着，别走远。” 王强握着方向盘点头：“好的何总。” 正午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青砖墙上，何杰走进上次去过的餐馆。 油盐酱醋混着爆炒辣椒的香气扑面而来，老板娘在灶台前颠着锅，铁勺与铁锅碰撞出清脆声响。 上次见过的老板从收银台探出身，笑着招呼：“先生几位吃点什么” “老板，我想和您谈笔生意。”何杰语调平和。 老板手中的菜单顿了顿，下意识看向灶台边忙碌的妻子：“啥生意我们这小本买卖……” 何杰说：“能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吗” 老板转头冲妻子喊了声：“你先盯着！”褪色的布帘哗啦掀开，潮湿霉味混着腌菜气息涌来。 两人穿过堆满蜂窝煤的过道，走进后院的一间房。 何杰避开墙角漏水的塑料桶，在褪色的八仙桌前坐下：“老板，你还记得我吗” 对方眯起眼睛，额角沁出细汗：“看着面熟……实在对不住，小店每天人来人往……” 话音未落，屋顶的白炽灯突然滋啦闪烁，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 就是前段时间来你这吃饭，还问过周边荒地价格，还记得我吗” 何杰笑着说道。 老板一拍大腿，恍然笑道：“哟！想起来了！当时看你问得仔细，就觉得不简单。” 何杰从口袋掏出烟盒，递向老板，见对方摇头便自己点上一支，吐出的烟圈在两人之间散开：“实不相瞒，我想在新河镇囤些土地。 但我人生地不熟的，老板您能帮忙牵线搭桥吗” 何杰接着说道，“事成之后，每亩地给您一百块茶水费。” 老板摩挲着下巴，眼神透着几分谨慎：“话虽这么说，万一我好容易谈妥卖家，你临时变卦……” 话音未落，何杰已经抽出10张百元钞票压在桌面上。 “这一千当定金，要是我反悔，钱您留着。” 钞票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打破短暂沉默，老板盯着钞票又看向对方笃定的眼神，喉结动了动：“要不……还是签个协议 丑话说在前头，省得日后扯皮。” “不用” 何杰利落地起身，外套下摆扫过凳面，“在商言商，我信您的口碑。” 老板挠了挠头，脸上露出憨厚的笑：“你放心！在新河这片，我说话绝对算数！” 谈妥后何杰走出餐馆，目光扫过镇上稀疏的商铺，径直朝着镇尾那家“利民农资”走去。 几天前通过手机绑定获取的信息在脑海中浮现。 这家店因地理位置偏僻，加上电商冲击，年营业额仅为同行的三分之二。 不过店主陈建国为人本分，经营二十年从未有过纠纷记录。 走进农资店后看向货架上的农药，瓶瓶罐罐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何杰抬手擦了擦额角薄汗：“老板，来瓶冰矿泉水。” 递钱时，他佯装不经意地打量着堆满墙角的过期化肥袋：“现在镇上卖农资的都兼营饮料副食了” 陈建国用毛巾擦着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透着疲惫：“不卖点杂七杂八的，连水电费都交不起咯。” 他往柜台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这两年新开的三家农资超市，送货上门还打八折。 还有在网上下单第二天就到，谁还来我的店啊” 何杰拧开瓶盖喝了口，喉结滚动间说道：“老板，我有个生意和你谈一下，你要不要听一下” 陈建国听完后，眼中露出浓厚兴趣，连忙说道：“你说，你说！” 何杰便将此前对餐馆老板说过的合作方案，又向陈建国详细复述了一遍。 陈建国目光锐利地盯着何杰：你说的事情，当真 何杰挺直腰板，语气沉稳有力：绝无半句虚言！ 陈建国微微颔首，接着追问：你需要的土地具体要多大面积对地块有什么要求 何杰稍作思索，认真说道：最好是大片未开发的荒地，能连成一片最好。 要是实在没有，价格和荒地相近的其他地块也可以考虑，总之面积越大越好。 陈建国听完，果断点头：行！这事我应下了！你这边时间上有什么要求 越快越好。 何杰神色急切，最好能在一两个月内搞定。 陈建国拍了拍胸脯：明白了，我尽快办。 话音刚落，何杰已从包里抽出1000元现金：这是押金，辛苦您费心了。 陈建国慌忙摆手拒绝，双手推着何杰的手：使不得！咱们做生意讲究个信任，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收你的押金！ 两人几番推让，何杰见对方态度坚决，只好收回钱，掏出张名片递过去：陈老板，等您谈妥卖家，直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 陈建国接过名片仔细端详，郑重应道：放心，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何杰点头致谢，出了农资店后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汽车。 拉开车门坐定后，他冲驾驶座上的王强简短说道：走，回去！ 引擎声响起，车辆缓缓驶离，扬起一阵细碎的尘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