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霍氏八极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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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和小雨还在三亚度假没有回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周阳一个人。从腾冲回来后，整个家显得格外空荡冷清。 第二天清晨，周阳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惊醒。他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只见向安一身休闲装，精神抖擞地站在门口。 “赶紧的！收拾收拾跟我走！”向安不由分说地挤进门，“我爸非要请你吃饭，说感谢你帮忙挑的那些料子。” “什么料子”周阳有些茫然地问。 “装什么傻！”向安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啃了一口，“在腾冲那会儿，你不是经常帮我和坤叔看料子吗就那十多块翡翠原石，有一半多开出来都是高冰种，我爸乐得合不拢嘴！” 周阳这才想起来，确实有几次在陪阿朵娅逛集市时，顺手帮向安挑了几块料子。 “我就不去了吧…”周阳兴致缺缺地说。 “少来这套！”向安一把将他拽起来，“我爸特意请了临海大酒店的师傅来家里做海鲜宴，连珍藏的茅台都拿出来了。你要是不去，他非得亲自来请不可！” 半小时后，周阳被向安硬拉着来到了向家别墅。向建国早已在门口等候，一见周阳就热情地迎上来。 “小周啊！可算把你盼来了！”向建国红光满面，亲热地拍着周阳的肩膀，“那几块料子我已经让人加工了，成色比预期的还要好！” 餐厅里，一桌丰盛的海鲜宴已经准备就绪。 向母亲自给周阳盛了一碗鲍鱼羹，笑眯眯地说：“听安安说你在腾冲交了个苗疆女朋友什么时候带回来让我们见见” 周阳手中的筷子一顿，向安见状，赶紧岔开话题：“妈，您尝尝这个龙虾，今天刚空运来的！” 酒过三巡，向建国喝得满面红光，拉着周阳的手说：“小周啊，以后有空常来帮我看看料子。你放心，报酬绝对让你满意！” 周阳勉强笑了笑：“向叔叔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离开向家时，已是华灯初上，向安执意要送周阳回家，因为都喝了酒的缘故，并没有开车，两人沿着海滨步道慢慢走着，夜风带着海水的咸湿气息，倒是吹散了几分酒意。 突然，向安停下脚步，拽住了周阳的胳膊。 “等等！你看那边！”向安指着街角一家古色古香的武馆，招牌上遒劲有力地写着“霍氏八极拳馆”六个大字。 周阳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武馆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在夜色中格外醒目。透过敞开的木门，能听到里面传来整齐的呼喝声。 “这名字…”向安从钱包里翻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你看！这不就是你说的那个赵元武开的那家武馆吗” 周阳接过名片，上面赫然印着“霍氏八极拳馆”五个字，地址正是他们眼前的这个地方。他想起在腾冲时上遇到的那个身手不凡的高大汉子。 “走，进去看看！”向安兴致勃勃地拉着周阳就往里走，“听说八极拳刚猛霸道，正好开开眼界！” 推开武馆的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松木香和汗水混合的气息。大厅正中央挂着一幅巨大的“八极”二字，笔力雄浑。 十几个穿着黑色练功服的学员正在练习“顶心肘”的动作，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整齐的“哈”声，气势惊人。 “两位是来参观还是报名”一个留着平头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双手抱拳行了个标准的武术礼。他太阳穴微微隆起，一看就是练家子。 “我们找赵元武。”周阳抱拳回礼。 “原来是馆主的朋友，他在后院指导弟子练功，我这就去叫他。”平头男子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大步走来。正是在腾冲暴打小鬼子的赵元武，此刻他穿着一身黑色练功服，朝两人快步走来。 “周老弟！”赵元武惊喜地抱拳行礼，目光转向向安，“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向安。”周阳介绍道，“当时他也在腾冲，一直后悔没见到赵哥，你暴打小鬼子的英勇身姿。” 赵元武哈哈一笑，客气地对向安抱拳。 向安笑嘻嘻地回礼：“一直听阿阳说赵哥你暴打小鬼子的英勇事迹，老弟早就想来见你了。” 赵元武谦虚地摆摆手：“雕虫小技罢了。来，我带你们参观参观。” 穿过前厅，后院是一个宽敞的练武场。二十多个弟子正在分组练习，有的在对练“贴山靠”，有的在练习“霸王折缰”，呼喝声此起彼伏。 “这是我们霍氏八极的日常训练。”赵元武介绍道，“讲究‘拳打三节不见形，如见形影不为能’。” 周阳看得入神，突然注意到角落里有个白发老者正在独自练习“八大招”。 老人虽然年近七旬，但每一招都力道十足，拳风呼啸间竟隐隐有破空之声。 “那就是我师父，霍氏八极第五代传人。”赵元武压低声音。 周阳双眼死死盯着那位白发老者，瞳孔微微放大，在老者一招一式间，他竟能看到一道道淡金色的气流在老者的经脉中流动。 那些气流随着老者的呼吸吐纳，在特定的穴位间循环往复，时而如溪流潺潺，时而如江河奔涌。 “这…这怎么可能…”周阳喃喃自语，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一直以为所谓的“内气”不过是武侠小说的杜撰，可现在却亲眼目睹了这超乎常理的一幕。 就在这时，老者突然收势转身，锐利的目光如电般射向周阳。 那一瞬间，周阳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看透了，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小伙子，”老者的声音洪亮如钟，在偌大的练武场中回荡，“你能感受到” 周阳喉结滚动，艰难地点了点头：“前…前辈体内好像有一股气在流动……” 老者哈哈大笑，他大步走到周阳面前，突然伸手搭在周阳的腕脉上，周阳只觉一股暖流从老者指尖传来，在自己体内游走了一圈。 “有趣，当真有趣！”老者眼中精光闪烁，“老夫练功七十余载，还是第一次遇到能直接感受到气机运行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