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本能地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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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犼虽不觉疼痛，身躯却被牢牢禁锢，本能地挣扎起来。 两只金光大手如铁钳般紧紧锁住红犼，令其无法挣脱。 此时胡巴一再度催动护体金光，凝出一柄三米高的金光巨斧。 “斩！” 胡巴一凌空挥落。 金光巨斧迎头劈下，硬生生将红犼从头至臀斩作两半。 斧势未止，继续劈在青砖地上，裂开一道深缝，方消散无踪。 躲在角落的胖纸与瑛子看得目瞪口呆。 待到红犼两半身躯倒地，二人才回过神，喜色难掩。 “老胡，你可真神了！” 胖纸兴奋地冲来，重重捶了胡巴一一拳：“刚才那招叫啥太威风了！” 瑛子满眼崇敬地望着胡巴一，在她心中，胡大哥方才所为简直如仙人施术！ “此乃以炁化形！” 胡巴一含笑解释：“炁为我等力量根源，炁之强弱为一端；对炁的调动、掌控、运用则为另一端，这便是以炁化形！” “所谓以炁化形，即驾驭自身之炁，幻化诸般形态，如兵器、盾牌等物！” 胖纸似懂非懂：“老胡，就是说用炁变出各种东西呗” “大致如此。” 胡巴一微微点头，望向那红犼。 这红犼尚未气绝，即便被劈成两半，残躯仍在扭动。 宛如断首之蛇，尚能蠕动，却已掀不起风浪。 “这粽子命真硬，都这德性了还扑腾，真他娘邪门！”胖纸骂骂咧咧。 “胖哥，这不是粽子，是尸煞！”瑛子忽正色纠正。 “尸煞尸煞是个啥玩意儿” 瑛子便娓娓道来。 原来在满族尚未称满，还唤作女真之时，族中流传一门巫术。 此术便是在入殓之际，将一张焚为灰烬的符咒置于死者口中。 随后，将逝者最为珍视的物品紧握手心。 若有盗墓者前来行窃，亡者之躯便会遭煞气侵蚀，通体生出坚硬毛发，变得刀枪难入。 除非将那盗贼扼杀，否则绝不罢休！ 此即为尸煞！ “难怪刀枪不入，竟是这般缘由！” 胖纸轻踢了那古尸一脚：“你说你，好歹也曾是位将军，怎就如此小气” “咱们兄弟几个缺衣少食，迫于无奈，才向您借几件宝贝换些银钱度日，这有何不妥” “您老早已该，该入地入地，该往何处便往何处去了！” “却还对这钱财珠宝等身外之物念念不忘，真是抠门到家了！” “行了胖纸，别耍贫嘴了，快些收拾，我们得离开这儿！”胡巴一喝道。 “好嘞！” 胖纸最听老胡的话，闻声立即在棺中翻找起来，将几件珍宝尽数取出。 待他翻找完毕，胡巴一催动护体金光，将红犼的两半身躯安放回棺内。 随后盖上棺盖，重新钉入木钉，彻底封死，令其得以安息。 “这位古代老兄，钱财珠宝皆是身外之物，留在您这儿也是白白浪费！” 胡巴一望着棺木说道：“我们就替您带出去了，望您莫要见怪！” “我们虽为盗墓者，却也讲道义，已将您的尸身与棺木安置妥当，请您老人家安心长眠吧！” “从今往后，再无人前来打扰，您想睡多久便睡多久！” 言毕，胡巴一带着胖纸与瑛子离开古墓，步入外头的通道。 胡巴一让胖纸将墓室墙上的洞口填平，如此一来，便无人能寻得此处。 事毕，三人携瓷器离去，返回地下要塞外的营地。 胖纸迫不及待地将所有瓷器一一摆放在床铺上，兴奋地细细端详。 连同两块玉璧，共计十七件明器，数量虽不多，却也绝不算少，收获颇为丰厚。 “可惜咱们仨都不懂古玩，大金芽又不在，否则便能知晓这些物件的价值了！” 胖纸略感遗憾：“不过话说回来，老胡，咱们这些东西该如何带回去” 十七件明器，说多不多，说少也绝不算少，尤其其中十五件还是瓷器。 确实不好拿！ “这事儿确实有点棘手。” 胡巴一思考了一会儿，说道：“联系大金芽吧，他点子多，让他出出主意！” 这么一想，胡巴一又想起《一人之下》里的一件法器：噬囊。 噬囊，就像空间戒指或者储物袋，能装下比自己体积大得多的东西。 要是有了噬囊，用来装这些明器，那可就太方便了！ “能不能想办法做一个噬囊呢” 胡巴一不禁琢磨起来：“噬囊好像是空间法器，里面应该自成一片空间。” “空间法器……” “这可不容易做，我对空间一窍不通，要做噬囊恐怕很难！” “等等！噬囊不一定非得是空间法器！” “说到底，噬囊的作用就是以小装大，用小容器装大东西。” “要达到这个目的，不一定非要扩大容器的容量，也可以把东西变小！” “如果把大东西变得像芝麻那么小，不就能装进小盒子里了吗” 这个道理很简单。 书包装不下车子，是因为书包太小，车子太大，根本塞不进去。 这时候有两个办法： 第一，把书包容量变大。 第二，把车子体积变小。 在书包容量不变的情况下，把车子变小就行了！ 就像漫威电影里的蚁人，变得小小的，连下水道都能钻进去！ “比起研究空间，研究怎么把东西变小，好像容易一些！” 胡巴一突然灵光一闪：“炼器师通过炼器，让器物拥有特殊能力。” “这就是法器。” “那么，我能不能炼制一种能把东西变小的法器呢” “完全值得试一试！” 胡巴一就对胖纸说：“胖纸，先别急着找大金芽，给我点时间。” 接下来的两天，三人就在野人沟住下了，胡巴一专心研究法器。 胖纸带着瑛子，去摸剩下的四座古墓。 野人沟这一带，过去是金朝时期的墓葬群，里头大多数古墓早前都被日本人盗掘过。 原本还留下五座墓穴，三人刚挖了金朝将军的那一座，眼下就只剩下四座了。 胡巴一曾用大罗洞观探过，剩下的四座墓没什么凶险，正好让胖纸练练手。 瑛子也好奇跟着去。 她才十九岁，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对这些新鲜事特别感兴趣。 在胖纸的带领下，不到三天，两人就把剩下四座墓都探了一遍。 摸出了不少金银玉器，其中三座墓里东西不多，只有一座墓格外丰厚。 陪葬品比那位金朝将军还多，光是玉器就有十几件，这下可赚大了！ 一回来，胖纸就得意洋洋地向胡巴一亮宝：“胡爷，这回您可看走眼了吧” “您没进那座墓，那才叫气派！” “瞧瞧我们这趟的收获，瓷器三十二件，玉器十四件，金银珠宝……” 胖纸一件件显摆着玉器，正说得起劲，忽然脚下一软，眼前发黑。 “！怎么突然头晕……” 胖纸晃了晃脑袋：“不行了老胡，我怕是中暑了，头昏，得躺会儿！” “胖哥，你没事吧” 瑛子赶忙扶住他。 “你这哪是中暑” 胡巴一瞥了胖纸一眼，语气不太好：“被不干净的东西跟上了都不知道！” “亏你还修仙，我都替你丢人！” 胖纸一个激灵，人清醒了几分：“老胡，你这话什么意思” “胡大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别吓我们呀！”瑛子也紧张起来。 胡巴一摇摇头，手指一弹，两道金光射出，没入瑛子双眼。 “瑛子，你再看他！” 瑛子连忙看向胖纸。 这一看，她脸色唰地变了，就像撞见鬼似的，声音都打颤： “胖……胖哥，你肩膀上有东西！” 胖纸见瑛子脸都白了，心里也咯噔一下，表情僵住： “大妹子，我肩上到底有什么，你倒是快说，别瞒着我！” 胖纸边说边朝右肩拍打，却什么也碰不到。 但这一拍，他才感觉右肩又酸又沉，像是被什么重物压了很久。 可明明什么也看不见！ 胖纸急得不行。 胡巴一同样朝胖纸眼中打入一道金光，这下，胖纸自己也看见了。 他身体一僵，一滴冷汗滑落。 只见自己右肩上，正趴着一个脸色惨白、披头散发的女人！ 这女人面色惨白如纸，双唇泛着深紫，一对眼珠浑浊如死鱼般惨白。 她趴在胖纸右肩，鼻翼微微翕动。 一丝丝精气自胖纸体内逸出，顺着她的鼻腔钻了进去。 每吸一口，胖纸的身子就软一分，那女人的脸颊却添一分血色。 “操！什么丑八怪玩意儿，吓死你胖爷了，给爷滚！” 胖纸抡起兵工铲朝右肩的女人拍去，结果一铲落空， 铲子砸在自己肩上，疼得他嗷嗷直叫，连忙呼救： “老胡！别光看！快帮我把这玩意儿弄走！妈的，我肩膀酸得要命！” “胖纸，你也有今天” 胡巴一觉得好笑，但还是放出护体金光，朝那女人罩去。 女人察觉到金光，惨白的脸上顿时露出惊惧。 她猛地腾身想逃，可四周早已被金光笼罩。 无处可逃！ “我本无意伤鬼，但你吸人精气、害人性命，就别怪我心狠！” 胡巴一冷喝一声，金光如网般将女人紧紧包裹。 “嗤嗤嗤——” 女人身上响起灼烧声，青烟直冒，发出凄厉惨叫。 “饶……饶命！大仙饶命……！” 没过多久，女人被烧得灰飞烟灭，化作青烟彻底消散。 女人一消失，胖纸顿时觉得肩上一轻，浑身都舒坦了。 “他奶奶的，可把胖爷吓坏了！” 胖纸抹了把额头的汗，一屁股坐倒在地：“老胡，刚才那玩意儿是鬼吧” “野人沟死过不少人。人死后天地二魂离体，独留命魂在此。” 胡巴一解释道：“但这儿没有它们的坟，只能做孤魂野鬼到处飘。” “大多数孤魂野鬼，随着时间过去，就慢慢散在天地间了。” “可那女鬼不知怎的活了下来——也许是躲在哪座古墓里吧。” “总之它活下来了，这两天你和瑛子摸金的时候，就被它跟上了。” 说到这里，胡巴一有点幸灾乐祸：“还好胖爷你阳气足、命硬！” “要是换一个人，比如瑛子，被这女鬼附身，不出六个时辰，准没命！” 瑛子听得后背发凉，忍不住嘟囔：“胡大哥，这地方也太邪门了！” “咱们还是快点撤吧，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是该走了！” 胡巴一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铁盒，扔给胖纸，说道： “这是我刚炼出来的法器，专门用来装明器，你用它把东西收好。” “老胡，你没逗我吧” 胖纸一脸无奈：“这盒子还没我巴掌大，连那两块玉璧都塞不下吧！” 这铁盒是胡巴一顺手从关东军地下要塞里拿的，看起来确实不大。 “你先往盒子里输点炁，把它炼化，自然就知道它的用处了。” 胡巴一懒得细说，花了三天时间，他终于领悟出能把东西变小的法术： 缩小术！ 这缩小术，最多能把物体缩小到原来的千分之一！ 也就是说，半米高的瓷器，最小能缩成0.5毫米，细得像根头发丝。 胡巴一又用炼器的方法，把缩小术的能力封进了这个铁盒里， 让铁盒也拥有了缩小物品的本事！ 这样一来，小铁盒就能装下比它大得多的东西， 简直就像个“噬馕”！ 之所以选铁盒，也是因为手头没有更合适的物件，只能凑合着用。 “老胡，真有这么神吗” 胖纸半信半疑，照着他说的，往铁盒里输入炁，完成了初步炼化。 一试之下，他立刻发现了铁盒的妙用，又惊又喜地开始尝试。 于是，瑛子就看到了颠覆认知的一幕： 胖纸拿着铁盒，把工兵铲、瓷器、帐篷……一件件比盒子大得多的东西，全都收了进去。 看着周围的东西接连消失在铁盒里，瑛子惊得合不拢嘴。 胖纸兴奋得两眼放光：“老胡！胡爷！我算是服了你了！” “你怎么搞出这种宝贝的这么大的东西都能收进去，太神了！” “说了你也不明白。” 胡巴一没多解释，转而说起正事： “胖纸，你带上所有明器，先和瑛子离开这儿，回帝都去。” 胖纸一愣：“老胡，那你呢” “我得留在这儿闭关。” 胡巴一解释道：“野人沟这儿生机旺盛，又远离人烟，是闭关的好地方。” “你也知道，我正处在采药结丹的关口，不能再拖了，只能你们先走。” 这一切，胡巴一早就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