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正是理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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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药必须隔绝外界打扰，一个完全安静的闭关场所至关重要！ 这处野人沟正是理想之地！ 地下要塞中栖息着众多蝙蝠与草原大地懒，皆是滋补佳品。 此外。 林间野猪、人熊、傻狍子等各类生灵随处可见，资源丰沛，取用不竭。 更难得的是此地生机盎然，天地灵气源源不断，实为闭关修行的绝佳之处。 胖纸着急道：老胡，你要留下我也绝不独自离开，咱们必须共同进退！ 先听我说完！ 胡巴一无奈道：你带着明器去帝都找大金芽，先适当出手一部分！ 所得钱财分成三份，你、我和瑛子各得一份！ 胡巴一原打算分出第四份给乡亲们，但考虑到潜在风险只得作罢。 倒斗终究不是正当营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后患无穷。 胡巴一想着日后通过正当途径赚了钱，再回来补偿乡亲们。 这样方能心安！ 乡亲们那份绝不会少！ 胡大哥，我也有份吗 瑛子连忙推辞：我根本没帮上什么忙，不用分给我的！ 能跟着你和胖哥见世面，经历这么多有趣的事，我已经很知足了！ 胖纸闻言大为感动：老胡你听听，多好的姑娘！ 不过瑛子这次你得听你胡大哥的，他说给你就必须收下！ 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你胡大哥和胖哥...... 胖纸将所有明器装进铁箱，与瑛子一同离开野人沟。 临行前胡巴一特地嘱咐二人，回到屯子后切勿走漏风声。 这十分必要！ 人多口杂，知道的人多了难免走漏消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胡巴一还叮嘱胖纸，卖得钱财后就在蟠家园附近购置二十套四合院。 两个大男人总租房不是办法。 不仅喧闹扰人，更影响修行，必须拥有自己的院落。 况且买房还能升值！ 这个年代的四合院确实便宜！ 一套最多不过几万元，差些的四五千就能到手。 现在多买些，二十年后每套价值都能过亿。 此时投资稳赚不赔！ 有了这二十套四合院，往后即便坐吃山空，半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待胖纸他们离去，野人沟重归寂静。 胡巴一在林中搭起一座简易草棚，就此开始闭关修行。 采药，炼丹。 一遍又一遍，日复一日。 重复做同一件事，难免枯燥。 这无论对意志还是身体，都是极大的考验。 不过，看着丹田中那粒米粒大小的金丹种子一天天壮大，胡巴一心中充满成就感。 他并不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 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也会离开草棚，去地下要塞走一走。 那座地下要塞规模庞大，里面栖息着大量蝙蝠。 胖纸上次只吃掉了一群，剩下的还很多。 对掌握“大罗洞观”的胡巴一来说，找到蝙蝠群易如反掌。 一找一个准。 短短两个月，地下要塞里的蝙蝠就被他吃得干干净净。 在“六库仙贼”的炼化下，这些蝙蝠化作纯粹养分，滋养着金丹种子，使其不断成长。 蝙蝠吃完，胡巴一又将目光转向生活在地下要塞里的几只草原大地懒。 这天，他结束修炼，闪身离开草棚，再次进入关东军地下要塞。 胡巴一撑起护体金光，在漆黑宽阔的通道中缓步前行。 这里阴森寂静，换作别人，绝不敢独自在此逗留。 胡巴一却如逛自家后院般从容。 十几分钟后，他来到一处洞窟。 这里栖息着几头庞然大物——浑身鬃毛，脸似狒狒，脖子如狗熊般长，身体略扁，后肢粗短，前肢却长得惊人。 它们的体型尤其令人震撼：体长接近六米，体重估计超过三吨，堪比成年非洲象。 胡巴一一出现，几只草原大地懒立刻围了上来。 他没有多言，直接催动护体金光，朝它们抓去。 这些巨兽虽然力大无穷，但行动迟缓，瞬间就被金光牢牢制住。 “嗤嗤——” 蕴含特殊唾液的金光对有机体具有强烈腐蚀性。 不多时，四大两小共六头草原大地懒便被彻底分解。 胡巴一深吸一口气，将养分纳入体内，顿觉浑身舒畅甘美。 地下要塞中的蝙蝠与草原大地懒被吃光后，胡巴一又将目光转向深山老林。 林中的人熊、野猪，甚至东北虎，都陆续成了他的猎食目标。 简单来说，就是碰上什么吃什么！ 胡巴一有种预感，靠着这些滋补之物，他的金丹必定非同凡响。 日子一天天过去。 秋意渐浓，野人沟里落叶飘零，草木枯黄，没过多久，北风呼啸而至。 一场大雪之后，野人沟银装素裹，冬天正式来临。 天寒地冻，胡巴一也渐渐受不住，便从草庐搬进了地下要塞。 除了外出觅食，闲暇时他偶尔也会琢磨些别的东西。 比如——炼器！ 胡巴一觉得，一个合格的修仙者，炼器是必须精通的技艺。 所以一有空，他就会钻研炼器之道，尝试炼制法器。 他悟性极高，每次炼器都有新的体会与收获。 因此哪怕只是偶尔动手，他的炼器水平和经验也在飞速提升。 春雨洒落，积雪消融，枝头吐绿，野草冒尖，大地复苏。 野人沟重新披上绿衣，胡巴一也搬离地下要塞，回到了地面。 “轰——” 这天，闭关的草庐猛然炸开，一道流光从中射出，直冲芸霄。 仔细看去，那竟是一个人，脚踏飞剑，御风而行！ 正是胡巴一！ 他御剑飞出野人沟，在原始森林上空急速穿行。 狂风扑面，黑发飞扬，衣袍猎猎作响。 脚下林海如波涛般起伏，化作道道残影，飞速向后掠去。 “驭气乘风九万里，朝饮晨露暮餐菊！这便是金丹地仙之境！” 胡巴一胸中热血沸腾，豪情万丈。 金丹种子日渐壮大，历经大半年，终于质变为真正的金丹！ 这意味着他正式踏入金丹境，成为古人所说的金丹地仙！ 胡巴一觉得天地广阔，任他逍遥纵横。 “轰隆隆——” 就在他御剑畅游、心旷神怡之际， 天空中忽然乌芸密布，雷声滚滚。 胡巴一心头一紧，冥冥中感应到某种大危机、大恐怖正在逼近。 他吃了一惊，抬头望天。 “天怎么突然黑了” 不知何时，原本万里无芸的晴空已被厚厚的黑芸笼罩。 乌芸翻涌，压得极低，道道电光在芸层中穿梭，仿佛随时都会劈下。 “要打雷了！” “这种天气可不适合御剑飞行！” 胡巴一可不愿遭雷击，于是压低飞行高度，贴着森林朝野人沟方向飞去。 他虽已修至金丹境界，却还没自大到敢硬抗天雷——那可是会要命的！ 但世间许多事，往往躲也躲不过。 “咔嚓——” 一道闪电骤然劈落，不偏不倚正中胡巴一。 他头发根根倒竖，本就褴褛的衣衫瞬间化作飞灰。细碎电光如银蛇般在他周身流窜，爬满全身。 胡巴一浑身僵直，彻底麻痹，直挺挺朝地面坠落。 最终一头扎进密林，砸断无数枝杈，深深陷入堆积的枯叶层中。 “！” 胡巴一内心怒骂。 明明已飞得这么低，竟还遭雷劈莫非老天爷今日忘了吃药 专挑老实人下手 “咔嚓——” 又一道惊雷劈下。 再次精准命中胡巴一。 他白皙的肌肤瞬间焦黑，表面竟已碳化！ “天劫！！！” 这两个字猛然浮现于胡巴一脑海。 被雷劈中的概率不过百万分之一，偏偏连续两道都精准击中自己。 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了——这是金丹结成引发的天劫！ 胡巴一初入修行，毫无经验，自然不知结丹需渡天劫。 但民间素有精怪渡劫遭雷劈的传说：蜈蚣精、蟒蛇精、柳树精……此类故事数不胜数。 联系方才两道惊雷，不言而喻。 “不过结个金丹，怎会引来天劫” 胡巴一心中憋闷，此刻却无暇多想。当务之急是抵御雷击，若被劈得灰飞烟灭，一切皆休。 他急运六库仙贼，周身炁息奔涌，疯狂掠夺四周生机。 “呲呲呲——” 周围树木、野草、虫蚁、松鼠乃至蚊蝇，尽被炁息蚀为虚无。 “再生！” 胡巴一深吸口气，将掠夺来的生机尽数吞入，急速修复周身创伤。 焦黑的身体组织迅速剥落，新生的血肉与肌肤重新生长出来。 再生！ 这正是六库仙贼的另一项神通。 哪怕仅剩骨架，只要汲取周围环境的生命能量，就能实现躯体重生。 这是一种损人利己却极为霸道的法门！ 胡巴一刚刚修复身躯，第三道雷霆已轰然劈落，威力远超先前。 他体表大面积碳化，全身焦黑，伤势更加惨烈。 胡巴一争分夺秒转移到新位置，继续疯狂吞噬天地生机修复伤体。 第四道、第五道…… 雷劫接连不断，胡巴一在辗转腾挪间持续掠夺生机。 他敏锐地察觉到：越往后的雷霆酝酿时间越长，但威力也呈几何级数增长！ 第七道！ 第八道！ 还没结束 究竟要劈到何时 胡巴一感到濒临极限。 第八道雷劫将他全身血肉尽数碳化，化作焦土。 第九道雷霆又当如何 其威力该何等恐怖 虽心急如焚，胡巴一仍未放弃，疯狂榨取着方圆百里的生命能量。 四周树木、杂草、飞虫、走兽皆遭波及，纷纷毙命。 再生！ 给我重铸！ 当身躯修复完成的刹那，酝酿许久的第九道雷劫轰然降临。 轰—— 粗如梁柱的雷光瞬间吞噬胡巴一。 皮肉、脏腑在这一击下灰飞烟灭，唯剩一具骸骨。 山风拂过，灰烬散尽，露出焦黑的骨架，宛若经烈火焚烧的干尸。 场面触目惊心！ 此时天际黑芸渐散，重现朗朗晴空。 先前雷芸密布的景象恍若从未发生。 总算熬过去了！ 骨架颓然倒地，仰面瘫倒，透着死里逃生的庆幸。 九重雷劫 莫非这就是里的天劫 胡巴一暗自后怕：终究是修行经验不足，幸而撑过来了！ 片刻后，伤势尽复。 但见他身形挺拔，剑眉星目，肌肤胜雪，俨然翩翩公子模样。 胡巴一仔细检视周身，确认未留隐患。 一番探查之下，胡巴一心中猛然一惊。 “金丹……怎么缩小了” 他凝神内观丹田，那枚金丹确实比先前小了一圈。 可色泽也与以往不同了。 原本的金丹光泽黯淡，质地浑浊。 如今却通体金光流转，圆融剔透，熠熠生辉，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璀璨如正午骄阳，周身流转着温煦祥和的炁息，仿佛春日暖阳般抚慰周身。 “原来如此！” 胡巴一灵光乍现：“先前金丹蕴含阴浊杂质，质地不纯！” “历经天雷淬炼，涤尽阴气，方得这纯阳金丹！” “纯阳金丹！” “这才是金丹本该有的模样！” 胡巴一喜不自胜。 道经有载，金丹亦称“圣胎”、“大药”、“金液还丹”。 凝结金丹者，方可称为真仙。 只要将金丹永镇下丹田，便能长生久视。 故而金丹必是纯阳至刚之物！ 唯有纯阳至刚，方能亘古不灭！ “未成金丹，终是凡胎！” “金丹既成，可称地仙！” “放在古时，我这般也算得道仙人了吧”胡巴一胸中畅快难言。 以今人眼光观之，纵使凝结金丹，终究未脱凡俗。 但不得不承认，金丹前后已是芸泥之别！ 胡巴一只觉体内金丹徐徐旋转，每次转动都吞吐着精纯阳炁。 至阳炁机流转四肢百骸，周身如浸暖流，通体舒泰。 更觉身轻如燕，恍若挣脱重重枷锁，完成脱胎换骨。 这正是金丹既成，纯阳充盈全身之象！ “如今我这身躯！” “呼息皆阳炁，血液化阳液，筋骨成阳质，风雨不侵，寒暑不入！” “正是金丹入腹掌天命，我命由我不由天……此乃金丹地仙之境！” “嗖——” 正当胡巴一沉醉于身体蜕变之际。 身后陡然袭来刚猛劲风，卷起漫天沙石，刮得面颊生疼。 胡巴一轻挪半步，身形如鬼魅般向左飘移。 身躯轻灵恍若无物，仿佛大地施加于身的重力都已消散。 刚避开袭击，一头斑纹猛虎擦身而过，扑出五六丈远。 猛虎前爪轻按地面，矫健转身，一双凶戾虎目死死盯住胡巴一。 “是东北虎！” 胡巴一先是一惊，随即镇定下来。 此处位于大兴安岭原始森林深处，栖息着各类野生动物，东北虎也时常出没。近半年里，胡巴一已不止一次遇见它们。 “吼——” 那东北虎一扑未中，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向胡巴一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吼声如雷，回荡在山林之间。 它头颅硕大，圆实如盆，几颗犬齿似钢刀般锋利修长。 即便只是站在它面前，被那双冷峻的虎目注视，也让人战意全无。 这大猫气势太足了！ “武松真能打赢这种东西” 胡巴一心里嘀咕一句，就见东北虎后腿蹬地，再次飞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