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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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阁内，圣贤真解。 李白踏入春秋阁的刹那，三千盏青铜古灯无风自燃。 阁内并非寻常书架，而是一片浩瀚星空，每一颗星辰皆是一部圣贤典籍。 中央悬浮着半卷竹简，正是夫子所说的《春秋笔法》。 以文载道，以剑明心... 竹简展开的瞬间，无数金色文字如洪流涌入李白识海。 那些文字并非死板的教条，而是上古圣贤对浩然正气最本质的诠释。 刚直不屈，并非愚顽不化，心怀苍生，亦可不拘礼法。 他忽然大笑，酒壶高举：原来如此！我的快意恩仇，本就是浩然一种！ 青莲剑自动出鞘，剑身上浮现出《将进酒》全文，每一个字都燃烧着金色火焰。 学宫后山洗剑池畔。 李白闭目盘坐，青莲剑横于膝上。 周身环绕着三种气息。 诗文的飘逸，剑气的凌厉，新生的浩然！ 三者起初如油水分层，渐渐开始交融。 轰—— 当第一缕金青相间的气息诞生时，整座洗剑池的水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千万柄水剑。 更惊人的是，每柄水剑上都浮现出李白诗作！ 才气冲霄！学宫祭酒骇然仰望，这是... 文道剑魄。夫子不知何时立于云端，他走通了上古剑仙都没走通的路。 三日后的黎明，一道青金光柱贯通天地。 李白踏光而出，每一步落下，脚下便生出一朵金边青莲。 原本潇洒不羁的气质中，多了份令人心折的堂皇正气。 最惊人的是修为。 青莲剑意更加纯粹，一剑可断百里江河。 诗文之力化为实质，出口即成阵法。 浩然正气流转周身，诸邪不侵。 破虚后期...暗处观察的杜元之指甲掐进掌心，凭什么！ 夫子亲自出手试探。 青竹杖轻点，看似随意的一击却引动天地法则，学宫上空的云层都被搅成漩涡。 李白不避不让，并指为剑吟诵： 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剑气化作百丈青金巨刃，与竹杖相撞竟发出黄钟大吕之音。 冲击波震碎了十里桃林，但所有花瓣都在落地前被无形之力托住，夫子与李白同时分心护住了这些生灵。 夫子收杖微笑。 …… 前往西荒州的古道上。 一辆玄铁打造的马车在荒原上疾驰，车轮碾过碎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马车四周，数十名侍卫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荒野，他们步伐沉稳，气息内敛。 但若是有高手在此，定能察觉这些侍卫最低都是化灵境修为，而为首的侍卫长更是达到了玄罡境！ 这些精锐，皆是诸葛亮这数月来精心挑选，秘密培养的，每一个都家世清白，忠诚可靠。 马车内，秦玄夜指尖轻敲案几，目光深沉。 孔明，西荒州局势，再与本王细说一番。 诸葛亮羽扇轻摇，指尖一点，灵气在空中凝聚成西荒州的地形图，山川河流、城池关隘，纤毫毕现。 殿下，西荒州的羽锋军看似由羽宁侯统御，实则军中派系复杂。 诸葛亮指向地图上的几处要塞，缓缓道：“羽宁侯不过是名义上的统帅，因其性格刚直，不涉党争，所以军中实权已被架空大半。” “羽锋军中还有不少神箭侯旧部，神箭侯虽已调离，但其亲信仍掌控西荒州三成精锐，尤其是黑鹰骑，皆是他一手培养的死忠。而神箭侯……是二皇子的人。” “其中还有股力量由西荒州本地将领组成，他们常年与蛮族厮杀，桀骜不驯，只认军功，不认权贵。” 秦玄夜冷笑：看来，咱们这位二皇兄，手伸得挺长啊。 诸葛亮点头：殿下如今虽不再是，但在他们眼中，依旧不足为惧。不过…… 他眼中精光一闪：正因如此，他们反而不会太过防备，这正是我们的机会！ 到了西荒州，殿下需做三件事。 “第一立威，边军只服强者，殿下需以雷霆手段震慑诸将，让他们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天潢贵胄！” “第二建功，西荒蛮族肆虐，殿下若能率军斩获几场大胜，必能迅速积累威望。” “第三培植亲信，拉拢本土边军，分化神箭侯旧部，逐步掌控军权。” 秦玄夜淡淡道：“好！” 诸葛亮微微一笑：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先过一关。 黑风峡。诸葛亮羽扇轻点地图上一处险地，此地是进入西荒州的必经之路，但近日有沙匪出没，专劫过往商旅。 秦玄夜眯起眼：你是说……有人会在这里我们 诸葛亮笑而不语。 马车缓缓驶入黑风峡，两侧峭壁高耸，风声呜咽，卷起漫天黄沙，遮蔽视线。 数十名侍卫神色冷峻，手按刀柄，警惕四周。 他们皆是化灵境精锐，而为首的侍卫长更是玄罡境修为，此刻却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太安静了！ 马车内，诸葛亮羽扇轻摇，嘴角含笑：殿下，鱼上钩了。 秦玄夜闭目养神，淡淡道：留一个活口，让他回去报信。 明白。 嗖——！ 一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直取马车！ 侍卫长冷喝一声，刀光一闪，箭矢被凌空斩断！ 峡谷两侧，数百名沙匪骤然现身，刀光闪烁，杀气腾腾！ 为首的匪首身形魁梧，脸上横贯一道狰狞刀疤，气息赫然是地煞境！ 哈哈哈！今日这票干完，兄弟们吃香喝辣！匪首狂笑，长刀一挥，一个不留！ 然而，就在沙匪们冲下的瞬间。 诸葛亮羽扇轻抬，唇边笑意不变：雨霖阵，起。 轰——！ 原本晴朗的天空骤然阴沉，乌云翻滚，顷刻间，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 下雨了沙匪们起初不以为意，但很快，他们发现不对劲—— 噗嗤！ 一滴雨水划过一名沙匪的脖颈，鲜血瞬间喷涌！ 啊！这雨……这雨有问题！ 噗噗噗——！ 雨水如刀，锋利无匹！ 沙匪们惊恐地发现，每一滴雨水都如同利刃，轻易割开他们的皮甲，血肉！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混入雨水，染红峡谷！ 匪首瞳孔骤缩，猛然抬头看向马车方向，骇然失声：天象境！ 能一念改天换地，操控天象，唯有天象境强者！ 他心中大骇，转身就要逃，然而。 现在想走晚了。 侍卫长冷笑一声，身形如鬼魅般闪现，一刀斩出！ 匪首仓促格挡，却被这一刀震退数步，虎口崩裂！ 他心中惊骇更甚，这侍卫长，竟也是地煞境！ 这侍卫长名为陆世昌，原本只是玄罡境修为的他，秦玄夜看他忠心，便赐予他了一场机缘，数枚珍贵的丹药以及诸葛亮布下的聚灵阵，让他短短时日踏入了地煞境。 诸葛亮还教了陆世昌一门隐藏修为的功法，所以只要不动用灵力，别人只会觉得他是玄罡境。 这段时间秦玄夜的修为也没有落下，已然达到了玄罡境后期。 加上诸葛亮教的一些手段，足以与地煞境一战。 突破速度如此之快得益于老皇帝赐下的各种灵药，灵丹，以及诸葛亮布置的七星聚灵阵。 而诸葛亮也因此达到了破虚境巅峰。 撤！快撤！匪首嘶吼，再无战意。 然而，雨幕如牢，沙匪们根本逃无可逃！ 峡谷另一侧的山巅上，一名黑衣男子负手而立，冷冷注视着下方屠杀。 他面容冷峻，气息内敛，但若是有高手在此，定能察觉——此人修为已达地煞境巅峰！ 六皇子身边……竟有天象境强者男子眉头紧锁，心中震动。 他乃二皇子心腹，此次奉命前来，本是想借沙匪之手试探秦玄夜底细，却不想见到如此一幕！ 必须尽快禀报殿下！ 影刃身形一闪，化作黑影遁去。 然而，他并未察觉，一丝黑气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他的体内。 马车内，秦玄夜缓缓睁眼，眸光幽深：鱼儿游走了。 诸葛亮轻笑：殿下放心，他活不过三日。 秦玄夜挑眉： 属下的雨，可不只是杀人。诸葛亮羽扇轻点，那雨水中，藏了一道追魂引 秦玄夜嘴角微扬： 雨停，风止。 峡谷内，尸横遍野，血水渗入黄沙，再无半点生机。 侍卫们收刀归队，神色如常，仿佛方才的杀戮不过是随手碾死几只蝼蚁。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碾过血泊，驶向西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