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玉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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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董市场回来，那块灰扑扑的玉佩就成了轩辕皓的重点研究对象。 他没像袁满期待的那样，把它当个宝贝似的供起来，或者试图打磨抛光让它重现光彩。他只是时常将玉佩握在掌心，坐在窗边，闭目凝神，眉头时而微蹙，时而舒展，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交流。 袁满好奇得要命，像只围着毛线团打转的猫，几次想凑过去看个究竟，都被他那副“生人勿近”的专注模样给挡了回来。她也不敢打扰，只能一边假装看电视，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观察。 轩辕皓内心活动： 灵气虽微，本质却纯。然则此玉佩内部结构受损严重，灵气如同被锁在密不透风的箱子里，仅有些许逸散。强行汲取，恐损其根本，所得亦寥寥。需寻一疏导之法，引导其缓缓释放…… 他尝试了多种方法。用自身微弱的神识去沟通，如同石沉大海；尝试运转记忆中最低阶的引气法诀，那丝灵气却像是受惊的小兽，缩在玉佩核心纹丝不动；他甚至无意识地调动起体内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残余神力去触碰—— 就在神力与玉佩接触的刹那，异变发生了！ 玉佩猛地一震，表面那几道天然的裂纹似乎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流光！一股比之前精纯数倍的灵气猛地涌出，如同决堤的洪水，顺着他掌心劳宫穴疯狂涌入！ “唔！”轩辕皓闷哼一声，只觉得一股霸道的力量强行冲入他干涸脆弱的经脉，带来一阵撕裂般的胀痛！这与他预想中温和引导截然不同！ 更糟糕的是，随着这股灵气的强行灌入，他周身的气息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紊乱。客厅里的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搅动，窗帘无风自动，轻轻飘荡起来，茶几上几张轻薄的打印纸打着旋儿飞起，又缓缓落下。 虽然这异象只持续了不到两秒就恢复了正常，但足以让一直偷偷关注着他的袁满吓了一大跳！ “大白！”她惊呼一声，从沙发上弹起来，几步冲到他面前，“你怎么了刚才……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窗户没开啊！” 她看着依旧闭目、但脸色似乎有些苍白的轩辕皓，又看了看他紧握的拳头（里面是那块玉佩），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玉佩有问题！她就说嘛，五百块怎么可能买到好东西！该不会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民间传说里，有些古玉会藏邪祟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让她脊背发凉。 轩辕皓缓缓睁开眼，压下经脉中翻腾不适的感觉，对上袁满写满担忧和惊惧的眼睛，心中一叹。还是惊动她了。 “无碍。”他试图安抚，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只是……尝试引导其中能量，略有反噬。” “能量反噬”袁满听得云里雾里，但“反噬”这个词听起来就很严重！“我就说那破石头有问题！快扔了它！”她伸手就想把他掌心的玉佩抢过来扔掉。 轩辕皓手腕一翻，避开了她的手，将玉佩握得更紧：“不能扔。此物……于我有益，只是方法需斟酌。” “有益有益你会这样”袁满急得跺脚，“你看你脸色都不对了！刚才还……还弄出怪风！这太邪门了！” 看着她急得眼圈都有些发红，轩辕皓心中微软。他放缓了语气：“相信我。方才只是意外，我会找到正确方法。” 他的眼神沉静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力量。 袁满与他对视片刻，满腔的担忧和劝阻的话，最终还是咽了回去。她咬了咬嘴唇，妥协道：“那……那你小心点！感觉不对就立刻停下！不行我们就去找个……找个大师看看”她脑子里已经开始搜索本市有没有什么靠谱的寺庙或道观了。 轩辕皓：“……” 找凡间修士怕是无人能解此玉之秘。 他点了点头，算是应承她会小心。 接下来的几天，轩辕皓变得更加谨慎。他不再强行冲击玉佩，而是改用最温和的水磨功夫，每日只用神识细细感知玉佩内部那复杂而破损的结构，试图找到那层“隔膜”的薄弱点，或者理解其灵气运行的规律。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且耗费心神。但他周身那种不受控制引动气流的情况，果然没有再出现。 然而，另一种变化，却悄然发生。 有时，在他专注于感知玉佩时，他周身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股极其微弱的、清冽的气息。这气息对人类影响不大，顶多让靠近他的人觉得神清气爽（比如袁满，她发现自己靠近专注状态的大白时，加班后的疲惫感会消散得更快），但对周围环境中的某些能量，却有着微妙的影响。 比如，那盆长势疯狂的绿萝，藤蔓蔓延的速度似乎更快了。 又比如，某个傍晚，袁满惊讶地发现，厨房里一个原本有些接触不良、灯光总是闪烁的旧插座，在大白拿着玉佩坐在旁边沉思了半个小时后，居然奇迹般地恢复正常了！ 最夸张的一次，是袁满养在阳台的另一盆快枯死的茉莉，在大白某次对着玉佩凝神时放在旁边，第二天一早，竟然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这些变化细微而零散，袁满起初并未将它们与大白联系起来，只当是巧合。直到她某天半夜起来喝水，看到大白依旧坐在客厅窗前，月光洒在他身上，他掌心托着那块玉佩，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极其淡薄、几乎看不见的朦胧光晕中时，她才猛地将所有这些“巧合”串联了起来！ 不是巧合！ 这一切，都和大白，以及那块古怪的玉佩有关！ 他似乎在从玉佩里汲取某种……能量而这种能量，不仅能影响他，还能微弱地影响周围的环境！ 这个认知，让袁满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她为大白可能找到恢复的方法而感到高兴（如果他真的在恢复什么的话）。另一方面，这种超乎理解的现象，再次提醒她，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与她是多么的不同。那种好不容易在争吵和好后建立起来的亲近感，似乎又被这无形的差距拉开了一些。 而且，她注意到，大白虽然不再引发异象，但脸色偶尔会显得有些疲惫，眼神也比往常更加深邃难测，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 她不敢多问，怕打扰他，也怕听到自己无法理解的答案。只能默默地，在他专注于玉佩时，给他手边放上一杯温水，或者一条薄毯。 这种小心翼翼的、带着距离的关怀，轩辕皓感受到了。 轩辕皓内心活动： 她在害怕，亦在关心。凡人之心，果然复杂。此玉之秘，牵扯甚广，非三言两语能与她道明。眼下，需尽快掌控此玉，恢复些许自保之力，方是正途。否则，若遇变故，连她都难以护得周全……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玉佩的出现是一个契机，也可能是一个警示。他必须尽快解开其中的秘密。 这天深夜，万籁俱寂。 轩辕皓再次将心神沉入玉佩之中。经过连日的感知，他终于摸到了一点门道。这玉佩内部的结构，并非完全无序的破损，其核心处，隐约残留着一道极其古老而复杂的封印痕迹，正是这破损的封印，既锁住了大部分灵气，也造成了汲取的困难。 他小心翼翼地，将一缕比之前更加凝练的神识，如同最纤细的探针，朝着那封印的薄弱处，缓缓触及—— 这一次，没有剧烈的反噬。 那缕神识如同水滴融入海绵，悄无声息地渗入了一丝。 瞬间，一股远比之前温和、却更加精纯澎湃的灵气，如同涓涓细流，顺着他的神识引导，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经脉！ 成了！ 轩辕皓心中一动，正欲引导这股灵气温养己身，异变再生！ 那灵气流入他丹田的瞬间，仿佛触动了某个沉睡的开关！他体内那一直死寂的、被时空乱流封印的神力核心，竟然极其微弱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跳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手中的玉佩，核心处那几道裂纹，骤然亮起一道肉眼可见的、淡金色的复杂符文！虽然一闪即逝，但那光芒，却清晰地映入了刚刚起夜、睡眼惺忪走出卧室的袁满眼中！ 她猛地顿住脚步，睡意全无，惊恐地捂住了嘴。 而轩辕皓，则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金光一闪而逝！他感觉到，那沉寂已久的封印，似乎……松动了一丝毫发！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强烈的、来自遥远方向的、若有若无的窥探感！ 他豁然抬头，目光锐利如刀，射向窗外沉沉的夜空！ 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被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