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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承启当上这个白莲教教主,纯粹是赶鸭子上架。 那块惹事的令牌,他看一眼都嫌烦。 姚广孝那边,他们更是死死瞒着,一点不敢漏风。 底下的堂主香主,面上叫他教主,背地里各有各的盘算。 三天两头来找他,不是要钱就是要粮,好像他真能凭空变出银子来。 这天,河南来的胡老四,搓着手对他诉苦: “教主,俺们那儿年景不好,兄弟们快断炊了。您看……能不能想点法子” 林承启心里烦,嘴上还得应付: “教里也难,大家再挺挺。” 胡老四凑近些, “要不……咱们照老法子,办场‘迎弥勒’的法会找个机灵娃儿,喂点药,让他说些神佛附体的话。信众一看,准保掏钱。这法子来钱快!” 林承启一听就火了: “给药吃坏人怎么办这不是骗人吗” 胡老四满不在乎: “就一点迷魂药,睡一觉就好。穷人家的娃,给几个钱就打发了。” “不行!” 林承启一口回绝,“这种缺德事,以后想都别想!” 胡老四悻悻走了,嘴里嘟囔: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让兄弟们喝风……” 林承启气得在屋里转磨。 他想起还听说过,有的分坛卖“圣水”,就是井水掺香灰; 还有的吹嘘“刀枪不入”,骗教众去跟官兵拼命。 这哪里是教门,分明是火坑。 他找到无尘倒苦水: “姐,这破教主我真干不下去了!天天看他们变着法害人,我还得顶个名头!” 无尘在整理药材, “你走了,换个人上来,还不是一样坑蒙拐骗你在这儿,好歹能拦着点,少害几个人。” 她停下手,看着他, “再说,那个陈玄理天天在眼前晃,你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儿” 这话戳到林承启心窝子了。 陈玄理就像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自在。把无尘一个人留在这儿,他确实不放心。 “可是……” “没什么可是。” 无尘语气平静,“既然走不了,就想办法把这教主当出点样子。至少,别让它成了害人的幌子。” 林承启不吭声了。 他知道无尘说得在理。 陈玄理在文书房待着,表面安分,心里的算盘却没停。 他看出林承启不想当教主,也看出教里不少老人不服。 他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天晚上,他悄悄找到管钱粮的钱鹤卿。 钱鹤卿在灯下算账,见他来了,有点意外: “陈先生,有事” 陈玄理压低声音: “钱堂主,咱们这位林教主,太年轻,来历也模糊。他上来以后,规矩多,兄弟们日子不好过。长此以往,人心怕是要散。” 钱鹤卿拨着算盘珠子,没接话。 陈玄理往前凑了凑: “要我说,教主这位子,还得稳重的人来坐。比如钱堂主您……” 钱鹤卿抬起眼皮,笑了笑: “陈先生,话不能乱说。教主是明尊令选的,是老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陈玄理不肯放弃,“要是教主自己不想干了呢或者……他惹了众怒呢” 钱鹤卿放下算盘,摆了摆手: “这事到此为止。陈先生,做好分内事就好。” 陈玄理知道说不动他,只好走了。 但他不死心,又悄悄找了几个人,在底下传闲话。 有的说林承启是官府的探子,有的说他跟楚妃不清不楚。 这些话传到林承启耳朵里,他气得牙痒痒。 “肯定是陈玄理搞鬼!” 他对无尘说,“我饶不了他!” 无尘却显得很平静: “你跟他计较什么他就是看准你不想干,才敢放肆。你现在要做的,是稳住还支持你的人,比如冯老和林三。” 林承启冷静下来,觉得有理。 他特意去找了冯秋田和林三,请教教里的事。 冯秋田很感动,拉着他的手说: “教主,您放心,老朽一定支持您!” 林三也拍着胸脯: “谁跟教主过不去,先问过我这对拳头!” 有这几个人支持,林承启的位子暂时稳住了。 但他心里明白,这教主就像坐在火炉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烫了屁股。 这天,山西传来消息,苏青堂主出事了。 她按林承启说的,没硬闯井陉关,找了方古砚送给守关的王千总。 本来挺顺利,谁知过关时,货物里竟搜出了私盐。 私盐是大罪,苏青和几个手下当场就被扣下了。 消息传来,教里乱了套。 林三跳起来就要带人去劫狱: “妈的,跟官兵拼了!” 钱鹤卿连连摆手: “使不得!那是朝廷关隘,守军多,去就是送死!” “那怎么办看着苏堂主送死” 大家吵成一团,没个主意。 最后都看向林承启。 林承启心里也没底,但他知道不能不管。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无尘,下了决心。 “我去一趟山西。” 他说,“姐,你跟我一起去。” 无尘愣了一下,明白他是担心陈玄理。 她点点头:“好。” 陈玄理站在人群后面,嘴角动了动,没说话。 两人带着两个手下,快马赶到井陉关附近。 一打听才知事情不简单。 原来王千总正要升迁,在这个节骨眼上格外谨慎。 苏青他们正好撞在枪口上。 王千总为了表功,把案子往大了说,说他们勾结匪类,图谋不轨。 罪名重了,苏青被关在重兵把守的监牢里,根本见不到面。 林承启在客栈里急得转圈。 劫狱不行,疏通关系没门路。 无尘比较冷静。 她让手下打听王千总家的情况,得知他母亲信佛,天天在家烧香。 “或许可以从这里想想办法。”她说。 第二天,两人带着礼物上门拜访。 林承启自称是游方居士,无尘是他的内眷,来与老夫人探讨佛法。 王千总本来不想见,但听说谈佛法,又顾及母亲,只好请他们进来。 无尘这些年读了些佛经,懂得一些。 她不敢说太深,只挑些劝人向善的道理,说得诚恳。 老夫人听了高兴,拉着无尘问这问那。 王千总在一旁坐立不安。 聊了一会儿,两人起身告辞。 临走时,林承启悄悄对王千总说: “千总大人,苏掌柜是在下的朋友,是个本分商人。那些兵器绝非她所有,请您明察。” 王千总板着脸: “案子已上报,我做不了主。” 两人也不多说,走了。 之后几天,他们又去了几次,每次都不提苏青,只谈佛法。 无尘还抄了一部《心经》送给老夫人。 老夫人越发喜欢他们,对王千总说: “我看这两位是诚心人。他们的朋友,想必不是坏人。你能帮就帮一把。” 王千总支吾着应了。 可奇怪的是,任凭他们怎么说,王千总就是不松口。 每次谈到苏青,他就推说上面查得紧,没办法。 林承启和无尘在山西待了半个月,钱花了不少,嘴皮也磨破了,苏青还是关在大牢里,一点放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两人一看这情形,知道再待下去也没用,便收拾东西回了总坛。 虽然没办成事,但两人脸上倒也看不出太多灰心,更多的是琢磨不透的疑虑。 回到总坛,众人围上来问情况。 听说人没救出来,都泄了气。 “这可咋办”林三急得直搓手。 就在大家没办法的时候,陈玄理站了出来。 “要不……让我去试试” 他声音不高,却让大家都静了下来。 钱鹤卿看看他: “陈先生有办法” 陈玄理笑了笑: “我在山西有个远房表亲,在衙门里当差。或许能帮着说上话。” 林承启和无尘对看一眼,都没说话。 陈玄理独自一人去了山西。 他并没去找什么“表亲”,而是径直去拜访了接任王千总的那位新官。 他没带重礼,只递上了一封名帖和姚广孝府上一位清客的引荐信。 在书房里,他与新千总谈了什么,无人知晓。 只知他出来后,又去监牢探望了苏青。 牢里阴暗潮湿,苏青坐在草堆上,头发有些乱,脸色也不好,但眼神还清亮。 她看到陈玄理,很意外: “陈先生你怎么来了” 陈玄理把带来的食盒递过去,语气温和: “苏堂主,你受苦了。教里知道了你的事,都很着急。” 苏青苦笑一下: “是我办事不力,连累了兄弟们。” “话不能这么说。” 陈玄理在她对面蹲下,压低声音,“这事有蹊跷。我打听过了,是有人故意陷害。” 他看着苏青,眼神诚恳, “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救你出去。” 苏青看着他斯文白净的脸,在这种地方见到他,心里有些异样: “陈先生,这太危险了,你……” “都是教中兄弟,说这些就见外了。” 陈玄理打断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这里有点伤药,你留着,或许用得上。” 苏青接过药,心里一暖。 她在牢里这些天,第一次觉得没那么孤单。 陈玄理又宽慰了她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过了几天,他不知又走了什么门路,很快把苏青和那几个手下都捞了出来。 教中上下又惊又喜,围着陈玄理问长问短。 “陈先生真是能耐!” “可不是嘛,教主和夫人去那么久都没办法,陈先生几天就办成了!” 陈玄理摆摆手,说得轻松: “没什么,就是托表亲走了走关系。正好赶上王千总调任,新来的千总比较好说话。” 苏青走到陈玄理面前,深深一揖: “多谢陈先生搭救之恩。” 陈玄理连忙还礼: “苏堂主客气了,都是教中兄弟,理应相助。” 林承启站在人群外面,看着这一幕。 他悄悄对无尘说: “这事太巧了。” 无尘轻轻点头: “是有点巧。” 可教里人不这么想。 从这天起,陈玄理在教中的地位明显高了。 以前大家叫他文书先生,现在都恭恭敬敬喊“陈先生”。 苏青对陈玄理的态度也变了。 以前见面点头,现在会主动打招呼,有时还找他商量事情。 陈玄理还是老样子,见了谁都客气。 只是偶尔看林承启的眼神里,多了点别的东西。 这天晚上,陈玄理在房里写字,苏青来找他。 “陈先生,这次多亏了你。” 苏青说,“要不是你,我怕是出不来了。” 陈玄理放下笔,笑了笑: “苏堂主言重了。说起来也是运气,正好有这门亲戚,又赶上官员调任。” “不管怎么说,我欠你个人情。” 苏青很认真。 陈玄理看着她,眼神温和: “苏堂主太客气了。” 送走苏青,陈玄理关上门,嘴角慢慢露出一点笑意。 他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月亮,低声自语: “这事……倒是比想的还顺。” 另一边,林承启和无尘也在房里说这事。 “姐,你说陈玄理真有个那么得力的表亲” 林承启问。 无尘摇摇头: “说不准。不过这事太巧,巧得让人生疑。” “我也这么觉得。” 林承启皱眉,“可现在教里人都向着他,咱们也不好说什么。” “先看着吧。” 无尘轻声说,“是狐狸,尾巴藏不住。” 这天午后,苏青从外面回来,在院子里看见陈玄理坐在石凳上看书。 “陈先生。” 苏青招呼一声。 陈玄理抬起头,见是苏青,忙合上书站起来,温和地笑了笑: “苏堂主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还好。” 苏青走近些,看到他放在石桌上的书,是一本《诗经》,“陈先生在看诗” “闲着没事,随便翻翻。” 陈玄理把书拿起来,“苏堂主也喜欢” 苏青摇摇头: “我们跑江湖的,哪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小时候认几个字,够看账本就行了。” 陈玄理却不在意,翻开书页,指着一首诗说: “这首《秦风无衣》倒合咱们。‘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说的就是兄弟义气,同甘共苦。” 苏青凑过去看,字大多认得,意思却不全懂。 陈玄理轻声给她解释,声音温和,不紧不慢。 “原来古诗里也讲义气。” 苏青有点惊讶。 “诗词歌赋,无非人情世故。” 陈玄理合上书,“苏堂主若有兴趣,我可以找些浅显的给你看。” 苏青脸上微微一热: “我这样的粗人,怕学不会。” “苏堂主过谦了。” 陈玄理看着她,“你处事干练,为人重义,比那些只会吟风弄月的书生强多了。” 这话说得诚恳,苏青听了心里舒坦。 她忍不住多看了陈玄理一眼,觉得这个读书人和别的书生不太一样,没有那股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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