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计划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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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不管苏老头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但在敌人面前，他是绝对不会认输。“我出工挣工分，那是因为我们两老口闲不住。” “我家老大孝顺着。”为了证实苏为国真孝顺，苏老头开始举例了，“我双鞋子，是老大给我寄回来的。我冬天穿的那个军大衣，也是老大给我的……” “一双鞋子都让你满足了呀。”老头连连摇头，“你养他一场，出息了，就给你买了一双鞋---子。” 老头把最后那个子的音拖得很长。他家样做，好似就是在告诉苏老头，不管他说再多都没用，苏为国就是一个不孝子。 苏爷爷这里被敌人缠住，苏奶奶那边自然也没好到哪里去了。而且苏奶奶这边差不多是一群人对付她一个。 没办法，谁让她大儿子出息以后，太过得瑟，这不就得罪了许多老头老太太。现在有机会报仇，人家自然是不会错过。 “谷雨她奶，你有吃过那个好吃的兔子糖吗”花婆子首先第一个发难。 “老花，看你说的。”郑婆婆开始跟花婆子一唱一合，“人家大儿子那么有出息，怎么可能没买兔子糖给她吃呀。” “什么兔子糖不兔子糖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苏奶奶是一脸莫名其妙。 “哎呀，看来你还还真没吃过呀。”花婆子用力拍了一下大腿，“那你肯定不知道，你家大儿媳妇听说吃这个奶糖都吃腻了。你家老大还真的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呀。” “你放屁，我家老大好着呢。你家儿子才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算是踩在了苏奶奶的痛脚上面了。对于老大一家子一直不回来这事，苏奶奶一直都非常不满。也觉得老大不回来，也是他后面娶的这个婆娘在里面搞的鬼。 或者在所有当娘的心里，都有这么一杆称。儿子永远是好儿子，不好的永远是嫁进来的那个女人。 可苏奶奶再不满，当着死对头的面，苏奶奶打死也不会承认的。 “我们家儿子娶了媳妇，有没有忘了媳妇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我们家是由我当家做主。我问你，你能去当你家大儿子的家，做她的主吗” “老花，看你说的。”赵婆婆哈哈大笑几声，“还当家呢她怕是连他儿子家是朝东还是朝西都不知道吧。” “铁蛋他奶，你这话说得太对了。”看着谷雨她奶那张憋屈的脸，花婆子觉得她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这几年在她这里受到的恶气。 苏谷雨在她当着一群小伙伴的面吹牛的时候，便知道牛吹出去后，传到别人耳朵里又会添油加醋一番。 而且效果还那么好。 因为中午的时候，苏爷爷臭着一张脸，让二叔苏为民去帮他们买火车票了。 苏为民：“爸，买火车票做什么” “做什么老子要去你大哥那。”苏爷爷现在就跟吃了炸药一样。“你难道没有听人家说吗我跟你妈带大你们兄弟几个，一点福都没有享到。” “我这次就要让有些人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享到你大哥的福。” 被人阴阳怪气一通后，苏爷爷越想越气不过。所以，干脆就去找亲弟弟开了介绍信。 “爸，你干嘛要听那些人的怪话，他们明明是在嫉妒你，嫉妒你有一个能干的儿子。”苏为民一听亲爹要去找大哥，心不由一慌。 “嫉妒我你怕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苏爷爷没好气地白了苏为民一眼，“这些年我就得了你大哥一双鞋子和一件军大衣。那军大衣还是他穿旧的。” “还说你大哥出息，他的确出息，可出息了，我跟你妈也没得到他一点好。” “就你出息的大哥，还不如出嫁的女儿。每年过年过节的时候，我们还能得到她们的一斤糖吃。” “可你们呢你们都只知道吃我的，喝我的，我跟你们妈过年过节的时候，连一根毛都没有捞到一根。” “还说女儿是赔钱货，我看呀，你们三兄弟才是最大的赔钱货。” 苏爷爷突然觉得很没意思了。 大家以前羡慕他有一个出息的儿子，为此他也非常得意。可是，到今天他才发现，这儿子再出息，他这个做爹的一点福都没有享到。 姓李的说得对，儿子出息这么多年，才给他买一双鞋子。他又有什么好得意，好满足的。 苏为民：“爸，看你说的。大哥每个月不是还会寄十块钱回来。” “是，他每个月的确往家里寄了钱的。可他这钱寄回来是孝敬我跟你们妈的吗不是，这钱是用来给他养孩子的。” “老子辛辛苦苦养大他不说，现在还要给他养女儿。老子是该他的吗” “大哥的情况不是特殊吗”苏为国是真不明白，明明以前都好好的，怎么老头子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他有什么特殊，他有屁的特殊。”苏爷爷没好气道：“不就是怕后娶的老婆不乐意吗” “你大哥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小芳怎么说也是跟他一块长大，还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再不喜欢小芳，谷雨和春分总是他的女儿吧，身上流着他的血吧。可他到好，为了一个女人，连女儿都不要，一点良心都没有。” 以前苏爷爷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可是现在想想却觉得这里面的问题大了去。 老大对自己的女儿都可以这样无情，那对生他的父母又有什么感情呢 苏老头总觉得，谷雨两姐妹的今天，就是他跟老婆子的明天。这样一想，苏老头就越发坚定地要去苏为国那里看看。 看看他到底有多忙，忙得连回老家看父母孩子的时间都没有。 “爸……” “爸什么爸不要再说废话了，赶紧去把票买了，越快越好。记住了，买四张票。”苏为民还想说点什么，好让他打消出门的想法，却被苏老头没好气地打断了。 苏老头懒得再跟二儿子废话了。“你要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以后就别再进老苏家的大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