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欧洲震怒！太子一计，引双雄互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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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那，西班牙新大陆总督府。 总督胡安德塞拉诺，正烦躁地撕扯着自己华丽的蕾丝领口。 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他感觉像是被泡在黏稠的糖浆里。 一名信使连滚带爬地冲进房间，脸上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 “总督大人！出大事了！” “阿兹特克人传说中的‘太阳之城’……被一群自称‘大明’的东方人占领了！” 信使的声音尖利而颤抖。 “他们拥有山脉一样巨大的战舰，能发出雷神之怒的武器，还有……还有堆积如山的黄金！” “太阳之城已经向他们臣服，并建立了一个叫‘黄金港’的据点！” 胡安总督猛地站起身，手里的葡萄酒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猩红的酒液如同鲜血般蔓延开。 “大明” 他冲到墙壁上悬挂的巨大地图前，手指在那片广袤的东方区域上划过，眼神里充满了困惑与暴怒。 “他们怎么会来这里！” “教皇子午线早已将世界瓜分！这片土地，是属于伟大的西班牙国王的！” 几乎在同一时间，位于巴西的葡萄牙殖民地。 总督佩德罗的耳中，也听到了同样令人震骇的消息。 但他关注的重点，却稍有不同。 “黄金！数之不尽的黄金” 佩德罗的眼中，燃烧起贪婪的火焰。 “西班牙人这群蠢猪！守着宝山却不自知，现在被东方人捷足先登了！” 两位总督，在短暂的震惊后，不约而同地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派遣舰队！ 必须去看看，这群神秘的东方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如果他们弱小，就将他们连同黄金，一起吞下！ 如果他们强大……那就更要弄清楚他们的底细！ 新大陆的天空，因为一个遥远的名字，而阴云密布。 …… 金陵，文华殿。 朱标正在一副巨大的沙盘前，用小旗标注着什么。 那沙盘上，赫然是新大陆的缩微地貌，山川、河流、丛林，甚至连太阳之城的位置，都精准无比。 蒋瓛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将一份加密密报呈上。 “殿下，西、葡二夷，有动作了。” 朱标拿起密报，扫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一切，尽在预料之中。 “贪婪，是最好的催化剂。” 他拿起两面分别绘有西班牙和葡萄牙王室徽章的小旗，插在了“黄金港”的外围海域。 “他们就像两头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都想来分一杯羹。” “可惜，这锅肉，他们谁也吃不上。” 蒋瓛垂首，静待指令。 他早已习惯了太子殿下这种仿佛能洞察未来的从容。 朱标的手指，在两面小旗之间，轻轻敲了敲。 “传本宫密令。” “第一，让马三保麾下的暗桩，去向葡萄牙人散布消息。” “就说，我大明在黄金港，已经获得了超过五百万两黄金，并且，我们发现，黄金港南方三十里的一处海岸，有更为巨大的金矿。那地方，按照他们的狗屁‘子午线’，应该属于葡萄牙。” 蒋瓛心头一动。 这是要挑起葡萄牙人的贪欲，让他们将注意力从大明身上，转移到与西班牙的领土争端上！ “第二。”朱标的声音变得冰冷。 “再去找西班牙人。” “告诉他们，葡萄牙人已经秘密与我们接触，愿意用巴西的两个港口，换取我们对他们开采‘新金山’的默许！” 蒋瓛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狠！太狠了！ 这等于是在两头鲨鱼的嘴边，同时扔下了一块带钩的血肉。 不仅让他们互相猜忌，更是直接将他们推向了对立面！ “殿下深谋远虑，臣，敬服！”蒋瓛重重垂首。 “去办吧。” 朱标的目光，重新落回沙盘。 “游戏，才刚刚开始。” …… 黄金港外海。 两支规模不大的舰队，在蔚蓝色的海面上不期而遇。 一方是悬挂着红黄条纹旗的西班牙卡拉维尔帆船。 另一方，则是挂着绿色十字旗的葡萄牙武装商船。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和猜忌的味道。 “前方是西班牙王国海域，葡萄牙人，立刻表明你们的来意，否则将视为入侵！”西班牙舰队指挥官用扩音铁皮喇叭高声喊话。 葡萄牙指挥官冷笑一声。 “西班牙的骗子！你们是不是想独吞那座新金山我告诉你，那片矿区，属于伟大的葡萄牙！” 谣言，已经在双方心中生根发芽。 彼此都认定对方心怀鬼胎，想要抢夺本该属于自己的财富。 就在这时，一名西班牙了望手，惊恐地指向葡萄牙旗舰。 “将军！他们的炮窗打开了！” “轰——！” 一声炮响，打破了海面的宁静。 也许是紧张下的误操作，也许是蓄谋已久的挑衅。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开火！！” 西班牙指挥官怒吼着下令。 “为了国王的荣耀！击沉他们！” 一时间，炮声隆隆，硝烟弥漫。 两支本是同源的欧洲舰队，就在这片陌生的海域，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谣言，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数十里之外。 大明宝船舰队旗舰“永乐号”的甲板上。 马三保手持单筒望远镜，平静地看着远方的海战。 炮弹的落点、船只的转向、双方的战术……一切都被他身边的书记官，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 “将军，我们……”副将在一旁，跃跃欲试。 “观战。” 马三保吐出两个字，语气没有丝毫波澜。 他的脑海中，回响着太子殿下的密令。 “让他们打，看他们怎么打。记下他们的一切，火力、射程、优劣。本宫要一份最详尽的报告。” “这天下，没有打不赢的仗，只有看不透的敌人。” 副将心头一凛，看向远处那片混乱战场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太子殿下，远在万里之外，却仿佛亲手搅动了这片大洋的风云。 这，已非人力，而是神迹！ 与此同时。 新大陆的丛林深处。 一个饱受西班牙殖民者欺压的土着部落里。 一名锦衣卫百户，将最后一杆保养得当的火绳枪，交到了部落酋长的手中。 “这是大明太子的善意。” 百户的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 “太子殿下说，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生而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奴役他们。” “我们，会教你们如何使用这‘雷神之怒’。” “去吧，去拿回属于你们的土地和尊严。” 酋长抚摸着冰冷的枪身，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浑浊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海面上，炮火连天。 丛林里，怒火燎原。 西班牙和葡萄牙人做梦也想不到，他们自以为是的“侦察行动”，已经陷入了一张由东方太子亲手编织的天罗地网。 海战持续了半日，双方互有损伤，最终拖着残破的船身，不甘地各自退去。 他们暂时放弃了对黄金港的觊觎，因为他们发现，自己后院起火了。 数个土着部落，仿佛一夜之间学会了高超的战术，用火枪和游击战，不断袭击他们的据点和补给线，让他们疲于奔命。 马三保放下望远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新大陆的第一滴血，为大明而流。 太子殿下的棋局，已然盘活。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