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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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托梦”技能一开，异界几乎变成了他的“夜间施工场”。 今天梦境里，他化作金光披身的高大神灵，指引部落向北迁徙五百米避开野兽； 明天梦境里，他召唤图腾发出鸣响，示警山洪将至，命人移粮升高； 后天梦境里，他托梦“默神之眼”将在河边显迹，让族人去那修一块供奉石台。 在地球上，他是一个快被粉丝逼疯、被媒体催眠的魔术师； 而在异界，他是一个被神话体系半自动推着往前走的神明。 ——当然，是靠着夜以继日托梦、连夜苦思发展方案的苦逼劳模神明。 更神奇的是，异界信仰值曲线正在不断上涨。 【信仰值：5124 5443 5895……】 每一次梦中显圣，每一次危机预警，每一次种植计划成功，都会激起原始部落的狂热崇拜。 如今，那根高耸的图腾柱下已堆满兽骨、陶罐、野果，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祭品”。 库尔每夜都在火光中舞动手制木杖，带头唱着已经初具雏形的“默神圣歌”——歌词只有“默神、默神、啊啊啊”，但他们唱得虔诚无比。 白天，梁音敲开他房门，看到他披着毯子窝在沙发上，一脸睁眼瞎的状态还在画异界地图。 “你要疯了。” “我还好，就再整一块西南平原出来，适合扩建定居区……” “陈默，你已经两天没洗脸了。” “你知道信仰值突破6000意味着什么吗我也不知道，但我快知道了！” 梁音怒而掀桌。 而与此同时，异界部落的信徒们正围在图腾柱下欢呼：“神明又显迹啦！库尔看到河里的鱼都变多了，是神的恩典！” 媒体上的“陈默热”不断攀升，一边是催他休息的热搜，一边是期待他下一场“异界降临”的粉丝狂欢。 异界里的“默神”信仰也在快速膨胀，从原始部落走向邻近村寨，甚至有族人私下偷偷雕刻“默神小像”，带在身上保平安。 信仰的规模越来越大，影响越来越广——而这两股狂热，却并非同一节奏。 梁音看着陈默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神情，有些隐隐不安。 “你是不是……真的快成神了” 陈默笑了笑，靠在椅子上轻声说： “我不知道。但不管是表演、托梦，还是信仰，我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推着向前走。” 他低头看向手心，那里隐隐泛起一缕微光。 自从“默神图腾柱”立于部落中央，库尔作为“默神代言者”每日领众祈祷，部落的物资明显富足了起来。 ——小河中的鱼类数量突然增加； ——狩猎回来的猎人越来越少受伤； ——部落内再无疫病发生。 这类现象在部落人口中迅速神化，成为“神明庇佑”的实证。 库尔的部落，迎来了一批陌生的访客。 他们身穿兽皮，脸涂红泥，来自西南方向的“沙诺部落”。为首者名叫塔克，是个眼神警觉、肌肉紧绷的年轻猎头。 他们带着野果、兽皮、干肉作为礼物——而更重要的是，带来了一种久违的紧张与敬畏。 “我们听说你们部落有神灵显现。” 这是塔克开口的第一句话。 库尔顿了一下，然后神情庄严地点头。 “默神是真实存在的。他庇护我们，引导我们狩猎、避灾、耕种……甚至教会我们储水、埋藏食物。” 沙诺部落众人露出复杂神情：羡慕、质疑、震撼，和某种近乎本能的渴望。 “我们能见一见……神迹吗” 库尔没有说话，只带着他们走向图腾柱。 那根图腾柱，在晨曦中宛如擎天神目，注视着大地。阳光洒落在其顶端那个眼形雕刻上，泛起微光。 “默神之眼，在看着我们。”库尔轻声说。 而就在那一刻，远方传来林鸟腾飞的动静，紧接着，一道通道高空裂隙短暂开启，一道白光斜照而下，正好落在图腾柱下。 ——那是陈默远程观察后，用强光手电模拟的“神迹”，专为对外展示而设。 沙诺众人跪倒在地。 塔克哽咽着低语：“神明……真的存在。” 沙诺部落回去之后，立刻仿刻了一根简化版图腾柱，并建立了默神“副祭台”。 但他们没有得到“库尔那种梦中神启”，于是开始天天守着祭台磕头，并请求库尔部落派人前来“教导”。 库尔颇有点“神选之民”的自觉，于是带了五人前往沙诺部落传播“默神教义”： 图腾的形状不能变 每日必须围绕图腾舞蹈一次 猎物祭品必须新鲜且整齐摆放 遇到重大决策，需在火堆边祈祷等待神谕 这些条款极具初代宗教特征——仪式化、视觉固定化、伦理雏形化。 而陈默为了推动扩散，开始试着以梦中化身“库尔之口”的方式托梦给塔克。梦境中，陈默披着火焰斗篷，脚踏燃云，对塔克低语： “你们的信仰让我听见，你们的祈祷我已回应。” 塔克醒来后直接跪拜在图腾下，发出第一句新的教义： “默神之声，如火焰穿透沉默。” 于是，“默神火语”成为沙诺部落的祈祷口令之一。 再往北，是一个更大、更野性的部落——“贲图族”。他们人数众多，信奉图腾兽，崇尚以力量掠夺。 沙诺人将默神图腾立在部落口，被贲图族当成了耻辱——竟敢在他们领土立新神图腾 于是派人挑衅，试图打掉图腾柱。 而当夜，陈默梦中降临贲图族。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梦境里让整个部落陷入连绵不绝的狂风咆哮与鸟兽哀鸣，头顶星空中“默神之眼”缓缓睁开，睁到一半，狂风停下。 第二天，贲图族人集体做了相似的梦。 三天后，他们抬着一整头野牛尸体，送到了沙诺部落：“我们来祭神。” 贲图族不信神，却信神的“力量”。 于是，第三根图腾柱拔地而起，象征“默神”开始具备超部落影响力。 【信仰值：6260 7590 8885】 三部落的信仰流入如潮水一般，从最初的“部落献祭”，转向了“信仰共鸣”。 陈默在梦中穿行越来越自如，哪怕一天之内托三个梦，也不再感到极度疲惫。他的意识似乎……越来越适应这种“非人化的工作节奏”。 甚至有时候，他在梦中能感知到更远处的原始人祈祷与念头——虽然模糊，但方向感越来越明确。 “一个信仰网络正在成型。”他在地图上用荧光笔圈出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