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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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摇头：“还不到时候。他们和陈默，已经远超我们的理解。轻举妄动，后果无法预测。” “继续监控——直到我们确认，他们究竟是敌，还是友。” 监控组在并线排查六人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将调查触角延伸到了他们的上级——陈默。 表面上，陈默的身份极为普通。他名下的陈默娱乐有限公司注册资本并不算高，主营业务模糊，账目却异常健康，没有任何拖欠税款或违法记录。公司架构精简，且不对外广泛招人，几乎像是一个小规模的兴趣团队。 然而，种种迹象让监控组高度警惕： 早期档案：三年前，陈默首次出现在“特殊事件监控组”的内部数据库中。当时的记录极为简短，仅记载他以无视物理规则的手法表演了一起大型魔术异界降临，。 关联人员体能异变：梁音与林图两人多年陪伴在其身边，如今体能指标已远超人类极限；六名新人短时间内亦出现明显强化迹象。监控组推断，陈默具备稳定输出、批量制造“超凡个体”的能力，这一点极其危险。 情报盲区：陈默本人几乎没有在社交网络或公共场合留下痕迹，日常行程模糊，电子设备使用习惯极低。对于现代人而言，这种“信息空白”本身就格外醒目。 安全等级推演：若陈默仅为个体超凡者，其威胁等级约等同于a级异常。但若考虑到他能组织、培养六名以上的“高潜力个体”，其风险等级必须上调至s级。这意味着——一旦陈默有意与国家对立，将具备直接影响社会稳定的能力。 最终，监控组给出了简短但沉重的结论： “陈默本人应被列入重点观察名单，风险等级：s级。其公司运作模式、信徒式组织结构，以及‘批量制造超凡’的潜在能力，意味着他可能在悄然构建一个隐秘的平行权力体系。——监控建议：保持表面接触友好，暗中持续深度监控，禁止任何低层级人员贸然接触。” 会议室气氛凝重，投影幕上滚动着六位神使的近期监控画面，甚至还截取了陆以舟单手拎水桶的片段。 强硬派代表程副处长皱着眉头开口： “我认为必须立即与陈默接触，哪怕是以例行调查为名。这个人已经不再是普通异常个体，而是一个能制造异常的‘源头’。若放任下去，他能扩展多少人手十个一百个到那时，我们的社会稳定会直接被撕开口子。” 谨慎派姚处长摇了摇头： “贸然接触只会打草惊蛇。你们看，他到现在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反而在有意保持低调。别忘了，他的公司账目干净得吓人，连一张罚单都找不出来。一个能批量制造超凡个体的人，如果真要与国家对立，恐怕早就不是现在这种‘悄无声息’的局面。贸然行动，等于是逼他表态。” 技术分析员林博士推了推眼镜，插话： “还有一点，陈默身边的六人情绪状态稳定，心理评估中几乎没有‘权力膨胀’或‘扭曲’迹象。说明他在某种程度上，能够维持下属的心智平衡。换句话说，陈默并没有利用他们，而是把他们培养成某种……忠诚的‘守护者’。这一点，在异常案例中极为少见。” 程副处长冷笑： “所以呢你是想说我们要感谢他别忘了，所有的独立组织，一旦形成‘类宗教’结构，就是对社会安全的潜在挑战！” 姚处长沉声回应： “我同意保持监控，但不赞成直接接触。至少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筹码与他谈判。” 短暂沉默后，会议主持人敲了敲桌子，总结道： “结论：维持现状，继续深度监控，不主动接触。除非陈默出现明显越轨行为，否则任何接触提案都不予通过。我们面对的不是一个‘怪人’，而是可能影响格局的‘未知力量’。与未知正面对抗，从来不是明智之举。” 灯光暗下，会议室重新陷入压抑的沉默。 夜深人静。 陈默在阳台上闭目养神，神识半收半放，轻轻触及到那股遍布四周的“信息流”。 自从神国成型，他发现自己的感知并不局限于异界，甚至能“听见”现实世界某些细微的波动——比如无线电信号在空气中穿梭时的轻颤。 这一夜，熟悉的城市噪声之外，忽然多了一道生涩的杂音。 并不刺耳，却异常执拗，像是在有意避开普通的频率。 陈默缓缓睁开眼。 心念一动，神国在感知层面微微展开，他的意识像一道光流般延伸，顺着那股杂音逆流而上。 很快，他在远处捕捉到一个模糊的“节点”。 ——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不远的小巷里。 车内荧屏闪烁，六个画面并列。那是庄惟、陆以舟、马成、金雯雯、祁亮、宋沛言的日常监控。 几个神色凝重的人正低声讨论。 陈默心头微微一动。 并没有愤怒。 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还是有人盯上了。” 他轻轻收回感知，神国的屏障立刻将所有痕迹隔绝。对方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在“神”的注视之下。 陈默抬起头，看向夜空。 城市的灯光辉映着云层，那些看似坚固的秩序与隐秘，在他眼中却宛如透明的幕布。 “他们只是凡人，不安也好，好奇也罢……只要别越界，就让他们看吧。”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指尖的动作悠然得像个闲庭信步的邻家青年。 监控组的会议室里，空气格外凝重。 组长将最新的调查简报放在桌上，厚厚一叠，纸页翻动时的沙沙声显得格外刺耳。 “这家公司几乎就是一座静止的孤岛。” 情报分析员缓缓开口，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困惑。 “没有扩张计划，没有资本运作，甚至连正常企业都会有的融资、合作，都不见踪影。完全靠陈默的表演和衍生业务，就能稳定支撑运营。可怕的是，他们就这样还绰绰有余。” 另一名负责经济线的成员补充： “更诡异的是，新招的六个人。按理说，既然只是个小规模演出公司，他们完全可以以个人身份自由选择市场上更优厚的机会。但我们试探过，薪资条件翻倍，仍然没有人有意跳槽。忠诚度远超常理。要么是被某种特殊利益牢牢绑定，要么……心智层面已经被影响。” 说到这里，会议桌旁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意识到，这个“被影响”的可能性，意味着某种超自然或超出常识的手段。 组长缓缓敲了敲桌子： “陈默在魔术界的地位过高，这点可以确认。但更像是一种……被放大、被神化的地位。他并不是靠数量庞大的作品维系名望，而是偶尔一次表演，就足以在圈子里产生长期的涟漪效应。这种效应不正常。” 监控组的年轻成员忍不住低声道： “会不会，他的表演并不是单纯的舞台魔术” 这句话让几位老练的情报员互相对视，没人轻易点头，但那股疑虑却像阴影般扩散开来。 最后，组长做了个结论： “保持暗线，不要贸然接触。陈默本人仍然是关键点，但我们现在需要重新评估目标公司整体的性质。这不像是一家普通企业，更像是某种……封闭的共同体。” 随即，他把手按在那份简报上，声音压低： “接下来，任何细节都必须慎之又慎。我们面对的，很可能不是一个普通人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