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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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以舟的手机已经连续两周关机,消息一条条发出去,却像丢进了海里。 她的一位朋友越想越不对劲,焦虑到极点,终于一咬牙,拨通了报警电话。 “人失踪两周了,可能出事了。” 很快,警员上门。 敲门声响起时,陆以舟正好在家。她穿着一身素净的家居服,开门的一瞬,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民警同志,你们是来找我的” “有人报案,说联系不上你。” “啊……对不起,这两周基本都在外地出差,确实没顾得上联系朋友。”她轻声解释,神态镇定自然。 从语气到状态,全然没有“失踪者”的迹象。那位朋友心里的担忧慢慢转为困惑。 简单交谈几句后,民警例行查看了屋子,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告辞离开。 与此同时,楼下警车里,气氛却微妙地凝重起来。 年轻警员皱着眉:“老李,她看着一切正常,但刚才拿玻璃杯的动作,你注意了吗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捏碎似的。” 老李沉默半晌,点上一根烟,慢悠悠吐出两个字:“调监控。” 监控画面很快调出来。过去半个月,陆以舟只是偶尔回家一趟,除了打扫、收快递,几乎没有其他活动。 看着看着,老李突然出声:“停,倒回去。” 画面里,陆以舟单手拎起一个装满水的蓝色大桶,就像拎着个塑料袋般轻巧。 “这太不对劲了。”年轻警员低声道,“正常女生怎么可能有这种力气她又不是练举重的,她是个心理学博士啊。” 老李眯了眯眼,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别乱下结论,直接报上去。‘异常观察’,你懂的。” 年轻警员心头骤然一紧:“……意思是,上面的人可能会亲自接手” 老李没有回答,只是把烟灰弹进车载烟灰缸,眼神却沉了下去。 …… 深夜,市局地下三层,一间灯光昏暗的会议室。 “特殊事件监控组”例行汇总。墙上的大屏幕正播放着陆以舟提水桶的监控画面。 画面定格在她单手拎起二十公斤水桶的瞬间。 片刻的沉默后,组长冷声开口:“这不是普通人的力量。” 技术员补充道:“我们反复确认过,画面没有做过任何处理,也不存在重影或者信号干扰。” 年轻分析员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她的背景我们也查过了,心理学博士,学术履历干净,没有军方或特殊项目的痕迹……这种体能表现,完全不合逻辑。” 组长目光扫过众人,缓缓道:“既然异常,流程就不能走漏。先立案,列入‘e-级观察名单’。” 一名资深干员开口:“可别忘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好几名通过那家公司应聘的人,也都有过类似反常的记录。要不要并线排查” 会场陷入安静。 有人压低声音:“娱乐有限公司……负责人叫陈默。背景干净得过分,几乎没有社会关系,资产却在短期内暴涨。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才是真正的关键吗” 组长敲了敲桌面,声音低沉而果断:“别急着下结论。现在的任务,是先确认六个人的动向。尤其是陆以舟,她是突破口。等情报收集完整,再决定是否升级为专项。” 屏幕的冷光映在每个人脸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无声的压迫感。 “从今天开始,六人全员进入二十四小时暗线监控。” 组长最后一句话,像铁锤一样钉在了会议桌上。 数日后,深夜1点,市局地下三层。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六张照片依次浮现: 庄惟:前特种兵,现居于一处简朴公寓。 陆以舟:心理学博士,异常体能事件。 马成:魔术师,曾多次在公众场合为陈默“神迹”摇旗呐喊。 金雯雯:普通护士,社交圈里频繁消失。 祁亮:户外博主,近期停止更新视频。 宋沛言:通信工程师,已与原公司解除合同,行踪不明。 负责简报的分析员语速平稳,却掩不住凝重: “六人,身份背景清晰,但近期轨迹高度异常。社交网络活跃度骤减,电话多次不接。工作、生活记录出现大面积空白。” 坐在会议桌首位的中年组长皱起眉头:“是不是有人在刻意掩盖” “可能性极大。”分析员指了指屏幕,“尤其是他们与陈默的交集。我们调取了公开影像,发现这六人都曾出现在陈默工作室或其周边。” “也就是说,陈默不仅自己异常,还在秘密培养……某种组织” 气氛骤冷。 …… “特殊事件监控组”接到报告后立刻并线排查,很快确认了这六名年轻人的身份背景。档案显示,他们几个月前都通过了陈默娱乐有限公司的招聘流程,成功入职。招聘信息在当时公开发布过,但岗位描述模糊、考核方式隐秘,外界几乎查不到更多细节。 监控组的调查员们翻阅了工商注册信息和劳动合同备案,确认六人确实是该公司正式员工,且岗位均登记为“异地外派项目组”。奇怪的是,从入职以来,他们的工资流水极为稳定丰厚,但却没有加班申请、差旅报销等常规记录,行踪上也几乎找不到日常轨迹。 负责汇总的调查员在报告中写道: “表面上,这六人只是一家私人企业的外派员工,但他们的实际工作状态远远超出了常理。公司内部对他们的描述含糊其辞,却给予了极高的待遇和绝对的保密权限。结合我们掌握的异常体能表现,可以推测,他们可能已经卷入某种特殊力量体系的运作。” 会议再次召开,所有证据汇总后,屏幕只剩下一句话: 【六人,确认异常。】 组长沉声下令: “立刻上报。陈默已经不只是个人问题,他在培养一支超凡团队。” 屋内陷入沉默。 有人忍不住问:“那我们……要不要抓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