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神秘的小卖部老板刘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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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下午出门了，想着之前伊琳说我穿的像难民，今天我就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然后出门前往游戏厅，这家游戏厅在城中的商场地下一楼，也就是前两天我和博伦伊琳碰头的耀达商场。 初中的时候，我们都不太敢来这里玩，因为耀达商场和商场前面的耀达广场都特别乱，有很多游手好闲的混子流窜，经常有学生在那边被抢钱。商场里面的摊位也有很多是个人承包的，沾点黑社会性质。 现在我们都成年了，胆子也大了一些，并且像伊琳，梁爽都混的挺明白的，在社会上也认识人，于是我们决定趁这个十一假期勇闯游戏厅。 在见到伊琳之前，我的心跳的很厉害，在脑海里不停盘算待会要怎么跟她打招呼，才能显得更自然。但是当见到她之后，我就一点都不紧张了，确实还是太熟悉了。 我们这次是一行七个人，有两个女生身体不舒服没来，大家在游戏厅门口集合，看着里面花花绿绿的游戏机和窜动着的人头，说实话我还是心里有点发虚。 梁爽和伊琳倒是很轻车熟路地样子，带头领着我们进入了游戏厅，我们去前台兑换游戏币。 这里的游戏币特别贵，一块钱一个，以前我在小游戏厅玩的时候都是一块钱三个。但是伊琳不由分说直接兑换了200多个币，因为今天的活动是她组织的，我们七个人就这样分了币，各自散开去玩。 梁爽和小王霸占了一台拳皇97就开始对垒，一边打一边骂，我和博伦则去投篮机那边投篮玩，我现在投篮的手感已经回来了，连着进了好几个，伊琳她们都在后面看着，为我喝彩，就像初中校队比赛的时候那样。 玩了没没多久，就听见那边一阵欢呼。跳舞机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当时跳舞机在我们城市可是稀罕玩意。 “去看看。”伊琳拽着我挤进去，只见屏幕上的箭头飞来飞去，中间一男一女正踩着踏板跳，动作快得看不清脚。 男的穿件银色衬衫，袖口卷到手肘，头发烫的微卷；女的穿条短裙，高跟鞋踩得踏板“咚咚”响，俩人动作同步着，非常有默契，周围的人拍着手喊“牛逼”。 “这男的有点眼熟。”我挠挠头，总觉得在哪见过。 一首歌结束，男的往机器上一靠，微微气喘着擦汗，灯光扫过他的脸，眉眼有点像学校门口小卖部的老板，但又不太像。 那老板戴副眼镜，穿件洗旧的蓝外套，说话慢悠悠的，哪像眼前这人这么张扬。 “刘哥！”伊琳突然挥了挥手。 男的转过头，看见伊琳，眼睛一亮，大步走过来，笑声特别爽朗：“这么巧”周围人群的目光也一下聚集到了我们这里。 我一惊，真是他！小卖部里那个救我一命的老板（见第七章）。今天没戴眼镜，笑的很阳光，加上这身行头，活脱脱一个时尚男青年。 “你认识”博伦碰了碰我，我点点头，嘴却张不开。我上次遇见他时，他在高玉龙一个高中混子面前点头哈腰，又是递烟，又是陪笑，哪有半点现在的架势。 “给你们介绍下，我干哥，刘一。”池琳拉着他往我们这边走，“刘哥，这是我同学，任戟、徐博伦、王锦程……” 刘一笑着跟我们一一握手，一点架子也没有，手心有点汗，握到我时顿了顿，眼睛狡黠地转了转，说：“真巧，第二次见面了。” 他没提在哪见的，我赶紧点头：“是啊，真巧。”我不是很想提小卖部的经历，因为当时我被追打的像条狗。 “你们认识”伊琳纳闷了。 “之前在外边碰见过。”刘一笑着打岔，指了指旁边的女伴和两个男的，“这是我朋友，江帆，还有九章、老于。” 那个叫江帆的女生笑着摆摆手，她穿着很成熟，但离近细看，感觉年纪也就比我们大一点。 另两个男的，一个看起来挺凶悍的，应该就是九章，我刚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时还很纳闷，尼玛的,你怎么不叫九条呢；另一个戴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估计就是老于，不过他也不老，三十岁左右吧。 “哥，你刚刚跳的真好。”小王凑上去递烟，刘一没接，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一盒555，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根，连博伦都塞了一根。 “我就瞎玩。”刘一弹了弹烟灰，“你们刚玩没多久吧别在这耗着了，我请你们吃饭。” “这多不好意思……”我刚想推辞，梁爽已经喊上了：“刘哥敞亮！我知道附近有家烤羊腿，贼香！” 吃饭的地方离商场不远，一个挂着红灯笼的馆子，包间里摆着张大圆桌。刘一让我们随便点。 九章话少，就闷头喝酒，老于总笑着给我们倒酒，问我们在哪上学。 “城西中学。”我刚说完，就看见老于和九章对视了一眼。 “那学校挺乱的吧”老于推了推眼镜。 “还行。”我含糊了一句，心里直犯嘀咕。 “刘哥，你跟琳姐怎么认识的”梁爽举着酒杯凑过去，刘一笑了笑：“以前在夜色酒吧认识的，小琳能喝，我跟她拼过酒。” “可不是嘛。”伊琳抢过话头，“上次我们十三太保跟三中的人打群架，我还找刘哥帮我叫了点人，不然我们就得吃亏。” 我心里感觉伊琳这番话，像是在捧刘一，因为我记得那次群架，是十三太保请的另一位城东社会大哥帮的忙，那个大哥带了二十个人来，才赢了这一仗。 就算伊琳找了刘一，估计刘一也没起什么作用。说真的，我不觉得刘一像混子，不管是他那天在小卖部里的窝囊模样，还是今天这副二世祖做派，都与我想象中的黑社会相差甚远。 “刘哥看着不像混社会的啊。”小王插嘴。 “我可不混。”刘一夹了口菜，“就是认识几个人，相互帮帮忙。”言语之间，似乎流露出一丝鄙夷。 “我平时就是开开店，做做小生意。”刘一又说。 “小卖部”我终于忍不住了，“你在城西中学门口开的那个” 包间里静了静，伊琳愣了：“任戟，你真认识刘哥” “之前去买水见过。”我赶紧圆，刘一也笑着打圆场：“对，开着玩的，不然天天在家待着也闷。” 趁着伊琳去上厕所的间隙，我也假装去上厕所，在洗手台边等着她，然后问她跟刘一怎么这么熟。 伊琳说：“我天天在外面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的大哥也不止他一个，不过他也是个玩咖，游戏厅，酒吧，溜冰场，我见到过他好几次，后来他就带着我玩了几次，不就熟了吗。我帮他喝过酒，替他涨过面子，所以他对我一直印象不错。” 我：“他这么爱玩，怎么还会开店，还是开那么寒酸的小店。” 伊琳：“人家不都说了，开着玩的，有钱人的快乐我们不懂。” 我又问：“那次咱们和三中打架，真的是你找他要的人吗我怎么记得是童昂找的别人” 伊琳：“我看刘哥不像混的人，本来没想跟他开口，但那次咱们人手太紧缺了，于是童昂找了人，我也厚着脸皮给刘哥打了电话，刘哥托朋友给我叫来了五个人，各个都是狠人。” 我就没再问，看来这刘一是一个爱玩的富二代，对混社会不感兴趣，也不需要混社会，人家钱够多了，不用捞偏门，但是那天他在小卖部的演技真的太好了，完全就是一个市井老板的形象。 我这时心里空落落的，伊琳不是一般女生，身边什么样的大哥都有，有真正的社会大哥，也有刘一这种潇洒的富二代。 这样的女孩，做朋友还好，要是谈了恋爱，恐怕不是我能拿捏的。 酒喝到快十点，梁爽已经醉得开始拍桌子唱歌，小王搂着个女生耍酒疯。刘一掏出钱包结了账，看了眼腕表，说：“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去蹦迪吧。” “去！”梁爽第一个响应，伊琳也点头：“反正回去也没事。” 商场对面的巷子里，有一家迪厅，门口闪着彩色的灯，音乐声隔着马路都能听见，这里也属于我之前不太敢涉足的地方。 刘一把我们领进一个包间，“你们先玩，我跟小帆待会儿。”说完就带着江帆和老于进去了，九章守在门口，像个门神，有钱的富二代养个保镖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我没太在意。 舞池里全是人，灯光晃得人眼晕。我和伊琳挤在中间，头发扫到我的脸，痒痒的。“昨天教我的游泳，我还没谢谢你。”她凑近我耳朵喊，热气吹得我脖子发烫。 “小事。”我心想，你别怪我吃你豆腐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音乐突然又加强了，舞池前的大舞台上闪起了镁光灯，一个穿着吊带和超短裙的女领舞员出现在了舞台中央，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尖叫起来，小王和梁爽眼睛直直地盯着人家的屁股看。 人群疯狂地骚动着，不少人挤来挤去，我心中突然有些不安起来，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爆发冲突。 怕什么来什么，两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挤到伊琳身边，其中一个伸手就要搂她的腰。“美女，跳一个” “滚。”伊琳甩开他的手，她经常混迹这种地方，也不是能吃亏的主。 有个红毛不乐意了：“给脸不要脸是吧” 梁爽和小王立刻挤上来，“你他妈找事”梁爽推了红毛一把，那俩人身后又冒出来三个男的，个个比我们都成熟，一看就是社会上混的。 “几个小屁孩，还敢动手”领头的红毛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刀疤。 我和梁爽对视了一眼，这几个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我们还真没把握能赢他们，而且在这个迪厅，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人，我们肯定得吃亏。 于是我先下手为强，直接一拳导在这个黄毛脸上，黄毛嗷地一声，捂着脸退了下去。 另外几个小子愣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我趁着他们后退的时候，又是一脚，把一个混混踹地踉跄。 其中一个家伙面色发狠，掏出一把折叠刀，就要朝我冲过来。 “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冒出来，九章不知啥时候站到了我们身后，原本阴沉的他此刻气势突然散发出来，瞪着眼扫过去，“想在这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