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失控的原始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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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一股陌生的、滚烫的、仿佛能将血液都点燃的热流，毫无预兆地从他的腹部窜起，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 渊的身体，猛地一僵。 金色的瞳孔，骤然缩成了最危险的针尖状。 这是什么 这种感觉…… 比“凋零之咒”发作时的撕裂感更狂暴，比喝下她的血液时的渴望更原始！ 他的身体，在叫嚣。 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地呐喊着，想要上前，想要将那个白得发光的小东西，狠狠地揉进自己的怀里！ 想要用自己的舌头，去舔舐她背上滚落的水珠！ 想要用自己的牙齿，在她修长的、脆弱的脖颈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永不磨灭的印记！ 占有她！ 让她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气味！ 让她再也无法离开自己！ 这个念头，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劈开了他混沌的思维。 这不是对“解药”的需求。 这是……这是雄性对雌性，最原始、最霸道、最不讲道理的……欲望！ “吼……” 一声极度压抑的、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低吼，不受控制地溢出。 渊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肌肉虬结的手臂上，青筋暴起！ 该死！ 他会吓到她！ 他看见水中的女孩似乎听到了什么，警惕地回过头。 渊瞬间屏住了呼吸，将自己庞大的身躯，更深地藏进了瀑布后的阴影里。 水帘隔绝了他的身形，却隔绝不了他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 林声声什么也没发现。 她只当是瀑布的声音，放松下来，继续清洗着自己的长发。 渊看着她，身体里的那股燥热，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他不能上前。 他知道，自己一旦出去，绝对会失控。 他会像一头真正的野兽，将她扑倒在水里，粗暴地占有她，弄伤她…… 他舍不得。 渊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尖锐的刺痛让他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那双眼睛，却完全不听使唤。 他的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她身体的每一寸曲线。 从纤细的脚踝，到笔直的小腿，再到被水波遮掩的、若隐若现的圆润……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敏锐地一动。 一丝极细微的、不属于这里的腥气，从水潭的另一头传来。 渊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他顺着那股腥气看去，只见一块靠近岸边的岩石下，一条通体漆黑、头呈三角状的毒蛇，正吐着信子，悄无声息地朝着水潭中央的林声声游去。 是“幽影蝮”。 灰颚山脊最毒的生物之一，它的毒液，能在一分钟内麻痹一头成年的野猪。 找死！ 一股暴戾的杀气，从渊的身上轰然爆发！ 但他没有动。 他不能暴露。 他只是缓缓地、无声地滑入水中，巨大的身形在瀑布的掩护下，没有激起一丝多余的涟漪。 潭水冰冷，却丝毫无法浇灭他体内的火焰。 他像一头史前的鳄蜥，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悄无声息地潜了过去。 林声声正背对着那个方向，哼着歌搓着头发，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那条幽影蝮，离她越来越近。 五米…… 三米…… 一米…… 就在它张开毒牙，准备发起致命一击的瞬间—— 一只大手，快如闪电，从水下猛地伸出，精准无比地扼住了它的七寸！ “嘶嘶！” 幽影蝮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缠绕那只手臂，但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金色的瞳孔里，是冰冷到极致的杀意。 他甚至没有多看那条蛇一眼，只是手腕微微一用力。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响，被巨大的水声完美地掩盖了。 幽影蝮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 渊松开手，任由那条死蛇沉入水底，然后，他又像来时一样，悄无声-声地退回了瀑布的阴影之中。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几秒。 远处的林声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水面平静，波光粼粼。 什么都没有。 她耸耸肩，转过身，继续享受着难得的沐浴时光。 而她不知道，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场无声的、单方面的屠杀，正在上演。 一只试图从空中俯冲下来喝水的“利爪夜蝠”，还未靠近水面，就被一颗从水下激射而出的小石子精准地击穿了翅膀，惨叫着坠入远处的密林。 几只被水汽吸引、从石缝里爬出来的“腐毒蝎”，刚一探出头，就被一股无形的气劲震成了齑粉。 一头循着雌性气味而来、意图不轨的流浪鬣狗兽人，刚刚在百米外的林子里探出脑袋，就被一道快到极致的白色身影迎面撞上。 它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喉咙就被瞬间咬断，尸体被随意地拖拽到更深、更黑暗的丛林里。 渊回来了。 他身上沾染了新的血腥味，但很快就被瀑布的水汽冲刷干净。 他重新潜伏在水中，像一尊最忠诚、也最偏执的守护神。 他的领地意识，在这一刻，被激发到了极致。 这个水潭。 这片瀑布。 这个正在沐浴的、属于他的雌性。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任何胆敢靠近、胆敢觊觎的生物，无论是野兽，还是兽人，都只有一个下场。 ——死。 他用最沉默、最霸道、也最原始的方式，圈出了自己的领地，守护着自己的珍宝。 而水潭中央的林声声，对此一无所知。 她终于洗干净了自己，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不少。 水珠顺着她光洁的肌肤滑落，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从水里站起来，走向岸边，准备穿上衣服。 那一瞬间，毫无遮挡的、完整的、美好的身体，就那样清晰地暴露在空气中。 瀑布后面的渊，呼吸猛地一滞。 体内的火焰，轰的一声，烧得更旺了。 他死死地盯着那具白得晃眼的身体，看着她弯腰，拿起那件破旧的亚麻裙，看着她笨拙地将自己重新包裹起来。 那短暂的、惊心动魄的美丽，像一道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