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霸道补天,暗送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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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是一面绝佳的盾。 坚固,显眼,能吸引京都所有的明枪暗箭。 但一面布满裂痕的盾,随时可能在关键时刻崩碎。 李承渊需要一面更完美的,能承受庆帝怒火的,不破之盾。 “神庙”这个词,像一颗种子,在他心中悄然发芽。 要探寻那个终极的秘密,范闲这枚棋子,必须活着,且更强。 听雨轩的密道,阴冷潮湿。 石壁上的青苔,散发着泥土与腐败的气息。 李承渊提着一盏孤灯,在前方引路。 “长公主手段阴狠,她给你下的毒,未必能一次清干净。” 他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响,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我从母亲遗物中,学过一些诊脉的法门,让我再帮你看看。” 范闲跟在后面,心中满是戒备。 这个三弟,行事诡秘,心机深沉如海。 但那朵墨莲绽放的神迹,又让他无法完全拒绝。 二人进入密室,李承渊示意范闲盘膝坐下。 “凝神,静气,放空心神。” 范闲依言照做,闭上双眼。 李承渊的手指,轻轻搭上范闲的腕脉。 指尖微凉的触感,让范闲的身体,不自觉地紧绷了一下。 就在这一刻,李承渊的识海深处,【织命机】与【万物解析】轰然启动! 眼前的世界,瞬间褪去色彩,化为数据的洪流。 范闲的身体,不再是血肉之躯。 而是一座,结构宏伟,却濒临崩溃的,高压锅炉! 无数条粗大的经脉,是锅炉的主体管道,闪烁着刺目的金色光芒。 霸道真气,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超高温等离子体,在其中疯狂奔涌。 每一次奔涌,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毁灭性的力量。 但管道的内壁,布满了蛛网般的,细密裂痕。 金色的能量,正从那些裂痕中,不断逸散,灼烧着周围的脏腑。 锅炉的压力计,指针早已冲入红色禁区,发出刺耳的尖啸。 【目标:范闲】 【生命体征分析中……】 【经脉结构性损伤:73.4%】 【能量逸散率:18.9%】 【预计崩溃时间:两年零八个月】 【结论:修炼法门存在根本性缺陷,持续修炼,等同于饮鸩止渴。】 分析结果,冰冷而残酷。 范闲引以为傲的霸道真气,竟是一条,通往自我毁灭的绝路。 李承渊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悯,旋即被绝对的理智所取代。 很好。 一份天大的恩情,一个无法拒绝的,控制的枷锁。 送上门来了。 是夜,墨林斋的地下实验室,光华流转。 李承渊端坐于【织命机】前。 他面前的空中,悬浮着一个由无数光点构成的,范闲的经脉三维模型。 新得到的【五竹的战斗算法】,在此刻,展现出超乎想象的威力。 它不再是单纯的战斗本能。 而是,一种对能量运行,最极致的,最优化的理解。 李承渊的十指,在空中飞舞。 没有笔墨,没有纸张。 他的每一次挥动,都在修改着那个三维模型中的,能量运行路径。 将原本狂暴的,直线冲击的真气,引导向更精妙,更复杂的螺旋循环。 以水磨工夫,修复破损的经脉。 以周天循环,滋养枯竭的脏腑。 这是一个,将毁灭之力,转化为创生之能的,逆天工程。 一夜无眠。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实验室的穹顶缝隙照入。 一套全新的,完美的功法,已然在他脑中,构建完成。 《归元诀》。 返本归元,破而后立。 李承渊没有直接将功法交给范闲。 恩情,给得太轻易,便会廉价。 他将整篇功法,用内力,刻在一块毫不起眼的,河边捡来的鹅卵石上。 字迹极小,几乎无法用肉眼分辨。 然后,他唤来一名早已用【天网无漏】渗透的,鉴查院底层文书。 “将此物,混入民间搜集的奇闻异物中。” “确保它,能‘机缘巧合’地,出现在范提司的案头。” 那名文书,诚惶诚恐地接过石头,感受到的,只是刺骨的冰冷。 他不知道,自己手中捧着的,是一份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无上机缘。 范闲的桌案上,堆满了各地送来的卷宗。 他心烦意乱,随手翻阅着一份《南庆异闻录》。 “东海有渔民见龙骨……” “西山有樵夫遇仙人……” 尽是些无稽之谈。 他的目光,落在卷宗夹层里,一枚不起眼的鹅卵石上。 鬼使神差地,他拿了起来。 石头表面,似乎刻着什么。 他运足目力,才勉强看清那密密麻麻,小如蚁头的字迹。 《归元诀》。 开篇第一句,便让他心头剧震。 “霸道者,破也,欲立,先修其根……” 他起初怀疑,这是太子或二皇子的又一个陷阱。 但随着他不断向下推演,脸上的神情,从警惕,变为惊愕,再到难以置信。 最后,化为一片,被彻底颠覆认知的,空白。 这功法,仿佛一个最了解他身体的,神明。 精准地,指出了他体内真气运行的,所有滞涩与隐患。 并给出了,匪夷所思,却又精妙绝伦的,解决方案。 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 他迫不及待地,尝试运转了一个周天。 只一个周天! 体内那股狂暴如野马的真气,竟奇迹般地,温顺了许多。 如同被驯服的猛虎,依旧威猛,却再无噬主之虞。 实力,不降反升! 范闲的内心,受到巨大冲击,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这个世界上,到底是谁,能创造出如此神妙的功法 又是谁,用这种方式,将它送到自己手中 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 他想干什么 送出机缘,李承渊便不再关注。 他相信,范闲这颗聪明的棋子,会自己想明白,该如何站队。 他的目光,转回了墨林斋。 转回了那个,正在院中,勤勤恳-恳扫地的,虎卫暗探。 钱老八。 李承渊脸上,挂着温和的,如春风般的笑容。 他走到钱老八面前,亲手递过去一个瓷瓶。 “钱师傅,你年纪大了,还为工坊如此操劳,本王很感动。” “这是本王特意求来的,强身健体的丹药,你且服下,算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钱老八受宠若惊,激动得,满是皱纹的脸,都在颤抖。 他跪在地上,砰砰磕头,声音哽咽。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老奴,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他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 丹药入口即化,化为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无比舒坦。 他千恩万谢地,看着李承渊离去的背影。 却不知,那股暖流,正在与他体内潜伏的“蚀心蛊”,悄然结合。 形成一种,无药可解的,新型奇毒。 七日后,便会发作。 而唯一的解药,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拥有。 深夜,陈萍萍的轮椅,如鬼魅般,出现在听雨轩的门口。 没有通报,没有随从。 只有他一人。 他看着从密室中走出的李承渊,那双深陷在阴影里的眼睛,亮得吓人。 他开门见山,声音,比夜色更冷。 “墨林斋的神迹,范闲的功法,是你做的。” “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