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知道啥是系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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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撕裂骨髓般的剧痛，像无数把冰冷的钩子同时嵌入肌肉深处，将石琦的意识从无尽的黑暗中硬生生拽了回来。 石琦最先感知到的不是景象画面，而是令人窒息的寒意！ 那寒冷并非来自体外，而是深入骨髓，如同冰封河流的记忆烙印，顽固地盘踞在四肢百骸，冻得他连牙齿都在打颤。 “嘶——！” 一口微弱的气息艰难地从石琦的喉咙里挤出，带着胸腔火辣辣的刺痛。 眼皮沉重得如同压着千钧巨石，每一次试图睁开的努力，都引来尖锐的神经剧痛。 终于，一丝模糊且昏黄的微光，强行挤入了石琦的视野当中。 混乱的感知开始归位。 冷。 那深入骨髓的、属于巨蛇腹中粘稠冰冷的寒意，仍在身体记忆里疯狂肆虐。 然而，与之对抗的，是另一种模糊却真实的温暖。 那是一种干燥且带着尘土气息的暖意，此刻正正包裹着石琦僵硬的肢体。 石琦费力地转动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眼珠。 触目所及，是土黄色墙壁，耳边响起木材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 土炕的温暖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足以驱散他体内寒冰余孽的热量。 意识彻底归拢大脑的瞬间，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难以言喻的剧痛，如同汹涌的狂潮瞬间将石琦淹没。 不是局部的痛，而是整个身体，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肌肉，每一块骨骼都在发出痛苦尖锐的哀鸣。 皮肤摩擦着身下粗糙的表面，那是铺在硬土炕上、散发着霉味和干草气味的草席。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膛深处不知名的骨骼，那痛感如同被钝刀反复切割一般。 石琦试图动一下手指，立刻传导来撕裂般的剧痛，让他几乎再次晕厥过去。 就在这时，记忆的碎片如同被无形之手搅动，在剧痛中凶猛地闪回。 石琦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一切，粘腻…刺骨的冰冷…蛇腹的黑暗…被巨大力量挤压的窒息感！ 记忆里粘稠冰冷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向石琦涌来，巨大的收缩力量，几乎要将他的骨骼碾碎！ 腥臭蛇信舔舐过皮肤的触感，冰寒毒牙划过身体的颤栗。 这一切令人心悸的记忆，仿佛能将石琦灵魂都冻结。 “……呃啊！” 不受控制的痛哼，伴随着呛咳，从石琦干裂的唇间溢出，浑身抑制不住的剧烈颤抖起来，这颤抖又加剧了痛感，如同身体被撕裂了一般。 冷汗瞬间浸透了破旧的被褥，散发着淡淡枯草味道的炕席也被浸湿了一片。 石琦的身体本能地想要蜷缩，却被无处不在的痛楚生生止住，僵硬地瘫在那里。 这是哪里是谁把他从蛇腹深渊里拖回了人间为何四周只有这破败的土房和无边无际的寂静 沉重的疼痛和劫后余生的惊悸交织在一起，他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如同一节水中漂浮的木头，努力在混乱的记忆浪潮中保持一丝清醒。 每一次心跳，仿佛都敲打着石琦遍布灼伤的身体，提醒着他残酷的真相。 寒冷退却了，记忆终于回归到他的体内。 “是老白头！！是他救了自己！” 石琦终于回忆起之前发生过的所有细节！ “小子，醒啦是不是有点儿懵逼脑子转不过来弯了嘿嘿……” 听到老白头的话，石琦这才确定他还活着，此时一个破旧的水碗缓缓的凑到了石琦的嘴边，石琦贪婪的喝了一大碗水后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无数的的问题崩豆儿似的，从石琦嘶哑的喉咙里传了出来: “你咋这么厉害你不是瞎子么你咋知道我在哪的你咋知道我被大蛇吃了那么远的路咋找到我的你会飞你是神仙” 老白头沉默了半天，忽然讪讪地笑了笑道:“嘿嘿，臭小子，你知道啥是系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