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张小梅偷学林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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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也嫌张小梅捣鼓这个麻烦，搭了一嘴话。 “是啊，都一家人，你想吃让弟妹给留点不就行了，一家人还腌两家咸菜干啥，闲得慌”。 林眠眠心里门儿清，张小梅这是奔着咸菜方子来的。 她给周老太夹了块猪肝，笑着说。 “大嫂要是想吃，等这批腌好了就一定先给大嫂装一罐子，娘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我在家的时候也腌过咸菜，到时候大嫂尝尝”。 其实若是有心上心，在家里腌咸菜这事的步骤根本瞒不住。 只是张小梅好吃懒做，只想坐享其成，许多事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周老太连忙点头，她虽老实，却也分得清好坏，小梅怕是要坏事，当即顺着话头说。 “是啊，年纪大了脑子不管用，只记得要泡芥菜，别的都忘光了”。 不是不愿意告诉小梅，这毕竟是眠眠找来的营生法子，若是直接告诉了小梅，这不公平。 张小梅听出来林眠眠的意思，撇撇嘴没再追问。 心里却想着，等她们腌菜的时候，悄悄盯着，还能学不会。 哼，谁比谁精还不知道呢。 等吃过了饭，林眠眠就进了厨房研究着咸菜汁该怎么做弄才好吃。 张小梅本想跟着，可屋里的周耀祖又不干了。 这几天周耀祖生了场小病，一直在屋里躺着，连饭都是喂到嘴边。 “娘，我不想吃馍馍，我要吃糖葫芦，你给我买糖葫芦，快点给我买”。 这会天都快黑了，去哪买糖葫芦。 张小梅哄了周耀祖一会，等想起去厨房的时候，林眠眠已经离开了。 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啊。 等到第二天一早，林眠眠就背着竹筐准备去后山采芥菜。 “林眠眠是不是出去了”。 张小梅猛的坐起来，吓了周正一跳。 “她出去出去呗，你嚷嚷啥，还让不让人睡了”。 张小梅立刻起身，出去也拿了个篮子追了上去。 “弟妹，弟妹”。 林眠眠刚出门没多远，张小梅就挎着个空篮子跟了上来，假惺惺地说。 “弟妹啊，你采芥菜干啥，我也没事，陪你一起去，多个人给你作伴啊”。 林眠眠心里冷笑，面上却装的好。 “那敢情好，大嫂能来帮我，我还能轻松点”。 张小梅知道她有法子赚钱，是一定会捣乱偷学的。 与其四处防着，不如让她看着，以为自己没防备，看她最后能学个啥。 到了地里，林眠眠专挑那种叶片肥厚、杆儿壮实的芥菜。 张小梅假装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林眠眠采菜的动作，还时不时问。 “眠眠，你挑菜咋这么讲究，是不是得选这种带露水的，还是挑长得大的”。 “也没啥讲究，看着新鲜就行”。 林眠眠含糊应着，采满一筐就往回走，张小梅磨磨蹭蹭跟在后面，还想多套点话。 回到家，周老太已经把粗陶缸搬了出来，正用米汤仔细刷着。 回来的张小梅立刻凑了过去，蹲在缸边假装帮忙。 “娘，这缸子刷这么干净干啥，腌菜随便冲冲不就得了”。 “腌菜的缸不能有生水，不然菜容易坏”。 张小梅默默的记在了心里，等林眠眠把芥菜倒进大盆里，准备往井水里泡时，她突然说道。 “哎呀，眠眠，我刚想起厨房的柴火不多了，我去捡点柴火，你们先忙着”， 说完就往外跑，扒着门缝往院里瞅。 林眠眠早就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故意放慢了速度，还大声跟周老太说。 “娘，这芥菜得泡三天，千万别换水，可不能忘了”。 周老太有些懵了。 “眠眠……”。 没等周老太说完，林眠眠就拉着周老太进了厨房。 门外偷听的张小梅得意笑了。 “哼，腌咸菜谁不会，怎么就你能卖”。 厨房里的周老太又提醒着。 “眠眠，这必须得换水洗干净，不然都得坏了”。 林眠眠笑着答应。 “我知道了娘，刚才是我记错了”。 到了傍晚，该换第二次水了，林眠眠刚把盆里的旧水倒掉，张小梅就扛着一捆柴火回来了，假装刚进门。 “哟，你这是换水呢，这腌咸菜能换水吗”。 张小梅有些怀疑，不是说不能换水吗 “哎呦，你看我这个记性，不能换水的，这可咋办啊，这批就坏了”。 张小梅听了得意的笑了。 “哎呦没事，到时候你再弄呗”。 接下来几天，张小梅时不时的就盯着，见林眠眠晒腌菜缸，还把炒香的芝麻，半干的红辣椒往盘子里放，她都一一记在心里。 等到要加老坛酸水时，林眠眠却故意把酸水坛子拿到了厨房里面。 张小梅扒着门缝也没看清里面的动静，只听见林眠眠跟周老太说。 “娘，这酸水可得少放，放多了就太酸了，一勺正好”。 张小梅心里一喜，原来就放一勺啊，这下方子差不多都摸清了。 后来的几天，张小梅自己就忙起来了。 “娘，我看弟妹自己就够忙活的了，我想吃就自己腌点吧，不用管我”。 她这么说，周老太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本想提醒一下怎么做腌菜好吃，但是一想到眠眠已经跟酒楼有合作了，这就不能胡说了。 等林眠眠把腌好的咸菜装进罐子里，准备给酒楼送的时候，张小梅突然凑过来说。 “弟妹，你这咸菜要给铺子送了啊，要不也给我装一罐，我拿去给我娘家娘尝尝，她爱吃这咸菜”。 林眠眠知道她没安好心，说不定是想拿回去仿照着做，却还是笑着说。 “大嫂要尝就拿一罐，不过这咸菜刚腌好，味儿还没透，您娘要是吃不惯可别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 林眠眠特意把咸菜疙瘩拿出来几个，一滴汤都没有，张小梅拿着咸菜罐乐颠颠地回了屋。 她当天晚上就尝了，味还不赖。 “你这又折腾啥呢，那林阿眠不是自己做咸菜呢吗，你想吃就找她要，自己弄这个干啥”。 张小梅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腿。 “你傻啊，她能拿出去卖，咱们也能啊，到时候钱都是咱们的了”。 周正也反应过来了，对啊。 “哎呦，还是你聪明”。 两人这么一商量，决定抢了林眠眠的发财路，也得多做点。 等过了十五日，林眠眠和周老太专门跑了一趟周大牛家。 “大牛哥，我们想雇一趟牛车，就我和我娘两个人，你看行不”。 雇牛车 “行是行，就是这价钱也贵了点，平日里一人一文，要是只上你们两个人，恐怕得给十文”。 十文就十文吧，林眠眠一下敲定，“行，那等明天早上一早我们就去镇里”。
